拓跋天在扶著鳳飛雪上馬的一路上,簡直恨得是咬牙切齒,當把鳳飛雪舉上了馬背,他一個躍起,也坐到了馬背上,兩隻長臂環在了鳳飛雪的胸前。
鳳飛雪突然覺得尷尬,忙將鳳舞蒼穹琴擋在了胸前,一臉嚴肅道:“五殿下,當心你的手,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鳳飛雪聞見了拓跋天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很是好聞,她不由得又吸了兩口。
拓跋天唇角抽動,冷冷勾起唇角:“就你這般姿色,你以為本殿下會對你感興趣嗎?要不是想好好保住鳳舞蒼穹琴,本殿下才懶護送你回府。”
說完,他突然間抖動了馬韁繩,白色的駿馬嘶鳴一聲,躍起了前蹄,接著馳騁在曲徑之上。
鳳飛雪差點沒坐穩歪倒出馬背,好在拓跋天的手臂夠結實攔穩了她的身子,才使她安全的坐在了馬背上沒有摔倒。
漸漸夜幕降臨,幽藍的夜空中有點點星星一閃一閃眨著眼睛,就像一顆顆鑽石一般,閃著燦爛的光彩。
今日的月亮又圓又大,穿過了森林中的曲徑,是一片遼闊的草原。
鳳飛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許多,沒想到坐在馬背上會是這種暢快淋漓之感,她多想成為一隻鳥兒飛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之上,飛在這又圓又大的月亮下,感受著自由和快樂。
不知為何,拓跋天的臉頰在月光下泛出了紅潤的光彩,可能是他第一次離女子靠的太近,也可能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坐在馬背上,在月圓星光點點時感受著同一種靜靜的呼吸和彼此身上淡淡的溫暖香氣。
但,這種感覺也是短暫的,很快白色的駿馬便從草原上跑進了金城的城門,沒過多久馬兒的腳踏聲便停止在丞相府的門前。
與此同時,老夫人、林蕭然、柳姨娘、大夫人等一幹人都集在了丞相府的門外,還有數十名的侍衛一身兵裝拿著火把正準備出發去援救鳳飛雪。
當望見鳳飛雪安然無恙地被五殿下拓跋天送回丞相府,老夫人的心終於可鬆口氣了,平生倔強的她,這一次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差一點就落了下來。
柳姨娘被貼身丫頭小溪扶著,眼睛哭得紅腫,想必是擔心她出了事,手中還拿著一隻被淚水沁濕的手帕,一望見鳳飛雪安然的歸來,淚中帶笑,急忙迎了過去。
林蕭然也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還好她的四女兒沒有出事,不然他這顆作為父親的心也會愧疚和責備自己一輩子。
大夫人、劉姨娘麵上雖是喜出望外的笑著,可是一口銀牙早在朱紅色的唇中,狠狠咬碎,他們彼此都產生了共鳴,為何這個小賤蹄子沒被人給劫走?最好先是把鳳舞蒼穹琴給劫去,接著在將她的清白也給毀了,這樣該有多好啊?
拓跋天先下的馬,接著將鳳飛雪扶了下來,燈火通明處,鳳飛雪將丞相府裏每一位人的麵容和想法都看的真切,揣測的清楚,丞相府裏看來也隻有老夫人、柳姨娘還有她的兩名貼身丫鬟是出自內心的待她好的。
柳姨娘第一個迎了過來,將鳳飛雪白皙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淚眼含笑道:“若曦,你可算歸來了,娘親剛才真的好擔心你!”
秋雁和冷心站在柳姨娘的身後,望見他們家的小姐沒事,這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他們也都是淚中帶笑,一直關切的望著鳳飛雪。
鳳飛雪感覺鼻子有點酸,心裏更是暖暖的,曾幾何時,她把這個柳姨娘早已看成了自己的親人,每一次柳姨娘都會因為擔心她落淚,每一次柳姨娘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關心著她的身體健康。她生前是個殺手,父母去世的早,根本沒有體會到這種為人子女的溫暖,這一刻她感覺到了,原來有娘親真的是一件令人溫暖和幸福的事。
“娘親,若曦現在不是好好的歸來了嗎?您不要在擔心若曦了,瞧你穿的這樣單薄,就不怕著涼了,感染了風寒嗎?”
鳳飛雪將柳姨娘身上的墨蘭披風在她的身上攏了攏,一副孝順子女的模樣,看的柳姨娘更是淚眼婆娑,心情激動著。
老夫人也走到跟前,借著門口的火把和燈籠照出的燈光,發現鳳飛雪平安無事,她這才安了心,慈眉善目的笑著:“若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鳳飛雪將纖長的手從柳姨娘的手中輕輕抽出,借著朝老夫人輕輕拂身,模樣及其乖巧孝順:“老夫人,若曦讓您擔心了!”
“傻孩子,瞧你說的是什麼話?若不是你,我也許真的就……”說道這裏,老夫人止住了不吉利的話,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下鳳飛雪額頭被梳起的墨發,溫柔的笑道:“若曦,以後答應祖母,再也不要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
鳳飛雪乖巧的點頭:“好,若曦答應老夫人!”
林蕭然和拓跋天聊了幾句,才知道今天鳳飛雪在森林的曲徑中發生的事,這件事讓林蕭然心中敲響了一個警鍾就是丞相府內竟然有這麼多可疑的人在?前後兩位丞相府裏的車夫都出現了問題,看來他真應該好好的調查下府內家仆的真實身份,以免在遇到這樣類似的危險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