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千金小姐或是嫉妒,或是悲戚,或是心有不甘的望著他的一舉一動,鳳飛雪都看在眼裏,隻是她選擇了嫻靜的坐在原地,對於這個陌生卻有潛在危險的男人,她選擇不予理睬。
那圖傑一臉英朗的笑意:“你一定就是林蕭然丞相的四千金林若曦吧?久仰你的大名了。”
鳳飛雪微微一笑,但是表情中並沒有過分的親熱,也沒有過分的冰冷,就像是對陌生人說話一般:“不知公子是聽誰而說?是溫文爾雅的七皇子呢?還是神算英明的陳瓊少年將軍呢?”
那圖傑隻感覺內心一震,從她黑亮如幽湖的眼眸中,他看得出那是一抹難以匹及的智慧,對於這樣聰明的女人,你若是不對她說實話,很有可能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天生就是少女殺手,一個真正的情聖,所以他覺得很懂女人的心。
“四小姐果然是聰明,這都是我的好朋友陳瓊陳將軍告訴我的,她將你在大曆朝出謀劃策治理水患旱災,提出南水北調之事都講給我聽了,而且我還聽說你會一種畫中舞,在大曆朝已經成為了天下第一絕舞了,所以我專門從北疆而來,專門想一睹四小姐的風采。”他說的很虔誠,這也讓鳳飛雪覺得他的確是個聰明的男人,知道女人的心裏想的是什麼。
鳳飛雪淡淡一笑:“可惜,那支畫中舞我平生再也不會跳了,還有陳將軍沒有告訴過你,我和他有些過節,我很不喜歡他這個人嗎?”鳳飛雪看得出那圖傑的眼眸中滿是驚訝,雖然他英朗的麵龐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能感覺的到:“所以他能在你耳邊說若曦的好話,還讓你不遠千裏來參加太後娘娘舉辦的年宴,這一點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知他是有心這樣做呢,還是出自於其他的目的。”
那圖傑見識過美麗的女人,聰明的女人,溫柔的女人,潑辣的女人,但是他一次見識到將這些性格融身為一體,而且竟然是麵不露色的表現出來,這一點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一種強大的占有欲,迫使他更想得到這個女人。
“四小姐,這些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們現在不是已經互相認識了嗎?”他仍舊舉著酒杯,示意鳳飛雪跟他飲酒。
鳳飛雪卻是將眼眸凝向了對麵舞台上表演的歌舞,淡淡道:“我和你並不熟,公子還是請回吧!”
那圖傑為了女人,什麼都做得出,這些冷言冷語,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繼續英俊的笑著:“我是北疆的英麗王――那圖傑,而我知道你是林丞相的女兒林若曦,這樣我們算是認識了,可以賞臉喝一杯酒嗎?”
鳳飛雪舉起酒杯,朝著他微微一笑,笑容如同清湖上的蓮花一般,嬌美動人,那圖傑竟然看呆了,將那杯清酒仰麵喝下,接著繼續盯望著她看,而鳳飛雪緩緩抬手,竟然將杯中的酒水盡數都潑灑在了那圖傑華麗的裘衣之上。
那圖傑勃然色變,但是一看到美人的嬌容,他還是選擇了隱忍,他就不信得不到這樣獨特別致的美人。
“四小姐,你連酒杯都拿不穩,還是讓我幫你拿吧!”他顧不得身上已經被酒水沁透的裘衣,抬起手欲幫鳳飛雪斟上一杯酒,卻被鳳飛雪攔住了。
她嫻靜的笑著,但是粉瑩如蜜桃一般的唇角,明顯上揚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沒想到英麗王臉皮還真是不一般的厚,我都有說了不想和你聊了,你還竟然不識趣的和我並排坐著,難道是想讓我將你趕走不成?”
鳳飛雪當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早就猜想到這個陳瓊的確是個小人,他將北疆的皇子那圖傑請來,目的隻有一個,將她宣揚的多麼好,為的就是想讓那圖傑將她娶走,她不是傻子,看得出那圖傑是那種見色起心的男人,必定也是那種占有欲強,風流倜儻的男人,所以她嫁過去後,一定會被他折磨死,就算不被她折磨死,也會被他玩弄於手掌之中。
當然她願不願意嫁過去是一回事,但是若大曆的皇上和太後賜婚的話,那可就不一樣的,陳瓊就是算計到了這一點,算她沒有膽量違抗聖旨,知道她不能拿整個林家的生死和自己的婚姻作為交換,陳瓊啊陳瓊你果真很陰險,拓跋辰你也一樣,沒想到你也是同流合汙的偽君子。
那圖傑仍然不依,還想伸出手摸一摸鳳飛雪吹彈可破的臉上肌膚,正在這時一身華貴紫衣的拓跋天出現在他的麵前,冷不防的伸出大手,捏住了他的手骨,痛的那圖傑咧開了嘴,怒吼道:“你想做什麼?還不鬆手?”
拓跋天劍眉挑起,薄涼的唇角上揚著:“英麗王,你不是應該在男賓的位置坐著嗎?怎麼突然跑到女賓這裏,還對女賓動手動腳?若是傳說出去,一定會認為英麗王當著大曆皇上和太後娘娘麵前,無法無天,做出這種不道德的事,還真是不把他們看在眼裏,若是在皇上在傳書給你的父皇,你父皇考慮到如今兩國之間微妙的聯係情況,想必會一動怒,剝奪了你王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我奉勸你,還是少做的好。”
拓跋天的每一句話都是麵麵俱到,當然也是咄咄逼人,竟然讓如此英明的英麗王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