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有些錯愕地看著大主和賀蘭公主,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都站到了林若曦的身邊了?什麼叫她是弱女子,一個弱女子能想出這麼厲害的布陣策略嗎?況且是他先受欺負的好不好?難道這些人都被她給迷住了啊?
他一張冰冷的臉挪開了,瞅著遠處的草原:“林若曦,你猜他們會來嗎?”
“他們來了!”林若曦很是鎮定的喊著。
果然,在草原的遠方已經是火把通明,數以萬計的兵馬,雷鼓陣陣的步伐和馬步朝著這邊踏來。
他們的氣勢很磅礴,衝到了帳子旁便用火把和火箭燒了營帳,接著有一小分隊衝了進去,接著騎馬的士兵圍著這些軍營帳子轉圈,他們的身上都穿著厚厚的鎧甲,用的了馬陣,接著用了士兵的步兵陣一波一波的衝了進去,看起來戰鬥的很是緊密和凶狠。
但那些衝進去的士兵們灰頭土臉的出來了,大喊道:“不好帳子裏都是空的!”
這時,從四麵八方的天空中多了一些燃燒著火焰的飛箭,如密雨一般飛來,將大曆的士兵們突襲了,這一招空城計將拓跋辰和拓跋鐸打的措手不及。
帳子內竟然還藏有了火藥,在飛來的燃火箭頭觸碰後,火藥轟隆隆的炸開了,讓大曆士兵們損失慘重。
這時,北匈奴的士兵們都從草原的埋伏地方衝了出來,一波一波的湧了上去,將要逃跑的大曆士兵或殺或擒服。
拓跋鐸本想趁亂逃走,卻不料被北匈奴王親手擒住,而拓跋辰也調轉馬頭策馬想走,突然一名藍衣女子飛身上了他的馬背,拿著匕首,冰涼的刀刃抵在了他的喉結處,勾唇冷笑道:“七殿下,好久不見了。”
春末,草原上的風呼嘯嘯的吹拂著,將藍衣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吹拂起,如瀑布一般在空中飛舞傾斜而下,她勾起唇角,帶著一抹冰冷的溫度,在儒雅俊逸的男子耳邊輕笑道:“七殿下,你一定會想不到會有今天吧?”
拓跋辰垂下一雙如秋水般的雙眸,眸底是憤恨、是怒氣,還有很多複雜的情緒,但是隨著他再次抬眸時,這些表情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溫柔的笑意:“若曦,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幫助北匈奴國來對大曆國的士兵進行抗擊。”
在他的心裏,是絕對猜測不到,她林若曦隻是一個女子,是怎樣做到從大曆千裏迢迢趕到北匈奴的軍營,又是通過什麼手段和北匈奴的大主達成協議,一起來對抗大曆國的士兵?這些簡直可以說是不可思議。
“七殿下,我同樣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為了贏得這次勝利,竟然讓你的五皇兄成為這次戰爭中的賭注,而且你千方百計的置他於死地,可見你是多麼的陰險了。”林若曦略有輕蔑的瞧著他。
拓跋辰仰天笑了笑,停住了笑聲,他認真地望向林若曦,道:“若曦,難道你的心裏就隻有拓跋天一人嗎?”
林若曦淡淡望著他,如同陌生人一般:“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次與北匈奴的戰鬥並沒有如你所願,七殿下你也真夠悲哀的。”
拓跋辰垂下眸子,雙手已經在寬大的袖口中握上了拳頭:“是啊,我人生中最悲哀的是,竟然栽倒在一個女子的手中。”
“七殿下,請下馬吧?”
拓跋辰被逼無奈,隻好從馬背上跳下,而林若曦隨後躍了下來,正在這時,拓跋辰從腰間拿出了信號燃彈,燃放到了天空,變出了燦爛的金色光輝,想也知道,在遠處的大曆國軍營中看到了這個信號燃彈燃放的煙火,一定會將餘下的士兵組織起來,奮力的朝著這邊進攻。
“林若曦,你不會比我更強大的。”
拓跋辰狂妄一笑,轉身欲走,卻感覺他的脖子被一把冰涼的長劍架在其上,他回眸望去,竟然是薄涼絕美麵容的拓跋天。
拓跋天一雙星輝的眸子冷冷盯著拓跋辰,讓他莫名的感覺心冷起來:“五哥,我們是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早在你多次想將我置於死地之時,我早已不將你看成了兄弟,隻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惡毒,惡毒到無時無刻都在算計著我,還拿整個大曆國的命運來做賭注。”拓跋天幾乎咬牙切齒地說著,恨不得將這隻長劍從他的喉結處劃開。
兄弟之間,反目成仇,看來這在曆代皇子奪儲君之位,已經成為了不爭的事實。
拓跋辰也沒有必要在拓跋天麵前裝作很溫柔的弟弟模樣,他眼角抽搐,冷笑一聲:“等一下救援隊伍就會到這裏來,想必這些北匈奴士兵們太少了,根本無法抵抗他們的攻擊。”
“七殿下你也太聰明了,不過我早就猜出了你會留著一手,所以我早已和大主商量了,讓北匈奴國的士兵喬裝打扮混進大曆國的士兵之中,在你發出信號的時候,我讓他們將大曆士兵們視為珍寶和生命的糧食和兵器帳篷都燃著了,今日好像是東風,東風一般都會劇烈一些,所以那些兵器和糧食怕是要不保了,你想想,若是這些士兵們看到他們視為生命的兵器和糧食都著火了,他們是會繼續來這裏救你們呢,還是大多都跑回營帳去救火呢?想也知道,他們定會跑回營帳去救火,這時候在派上北匈奴的士兵們在裏麵亂殺亂鬥,大曆的士兵們定會亂了陣腳,看不出穿著同樣裝扮的士兵那些是真的大曆國士兵,哪些不是大曆朝的士兵,看來一場亂戰,自相摧毀的場景不免要悲劇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