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拉著拓跋天坐在梳妝台前,拿起了白玉梳子,為拓跋天梳理著披在身後的墨發,她微微笑著,動作輕緩溫柔:“天,我又何嚐不是,因為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感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妻子。”
拓跋天回眸,與林若曦深情的對視一眼,接著拓跋天站起身,從腰間拿出匕首,將鬢間的一縷青絲隔斷,遞到林若曦的麵前,認真道:“長青絲――顧名思義,長情絲,長相廝守,我將青絲送與你,希望你能記住,我會永遠守在你的身邊。”
林若曦將這縷青絲收在手心中,眼中已經不知不覺有些模糊了,她點點頭,將青絲貼在麵頰之上:“天,我會記住,你會永遠守在我的身邊。”
拓跋天望見林若曦如此感動的樣子,不禁笑道:“不就是一縷青絲嗎?瞧你――竟然感動成這個樣子。”
林若曦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掩飾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竟然會哭了出來?她拿出帕子,胡亂的擦拭了眼角上餘留的淚珠,溫婉笑著:“對啊!不就是一縷青絲而已,你瞧我竟然會這樣感動的哭了出來?你與我相處的日子還多得是呢,要是我天天都這樣被你感動,我怕我的淚水早就會哭幹了。”
拓跋天被林若曦說出的這句話逗笑了,待拓跋天和林若曦都梳洗完畢了,兩個正準備要到了蕭淑妃的宮殿――貴寧殿去給蕭淑妃請安敬茶。
蕭淑妃望見是林若曦這個新婚的兒媳婦來了,垂下了一雙眸子,顯然是不願意理睬她。
拓跋天和林若曦相視一眼,就知道了蕭淑妃的心意,拓跋天走到蕭淑妃麵前,拉了一把蕭淑妃的胳膊,笑道:“母後,你瞧你,兒媳婦要給你請安,敬茶,你應該高興點才是。”
蕭淑妃麵對她的兒子拓跋天,是如論如何都看著開心,既然拓跋天都已經替林若曦說話了,她若是一直板著臉,那豈不是會打了自己兒子的顏麵嗎?
蕭淑妃正襟危坐,朝著林若曦招了招手笑道:“過來吧!”
林若曦端著一杯茶,緩緩朝著蕭淑妃走去,並且畢恭畢敬的請安敬茶給蕭淑妃,蕭淑妃望見林若曦竟然會這樣恭敬的待她,一時間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反而招了招手,讓林若曦走的再靠近一點。
林若曦並沒有拒絕,走近了蕭淑妃,而蕭淑妃拉住了她的手,從手腕上將那隻紅珊瑚鐲子拿下來,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聲音輕柔道:“若曦,這個鐲子是哀家剛嫁給皇上時,太後娘娘親手套在了我的手腕上的,如今你是王兒的妻子了,也就是哀家的兒媳婦了,所以哀家要將這個鐲子套在你的手腕之上,證明了你是哀家認定的兒媳,你大可放心在王宮中生活,若是有什麼需要,及時向哀家提出來就好。”
林若曦望了拓跋天一眼,朝著蕭淑妃溫柔笑了笑,拂身道:“兒媳謝過母後。”
蕭淑妃輕輕咳嗽了幾聲,望向了拓跋天:“王兒,哀家最近染了風寒,剛剛服過藥,所以有些困乏了,你陪著王後下去吧,等哀家好了,改日讓你們一同再來。”
“母後那你一定要保住鳳體,本王這就和王後離開,不會在打擾母後了,你就安心養鳳體吧。”
拓跋天和林若曦一同退出了大殿,蕭淑妃剛才還一副染了風寒盈盈弱弱的模樣,待林若曦和拓跋天離開大殿之後,她的麵色突然間猙獰了,將手邊茶幾上的玉質茶杯拋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跟隨在蕭淑妃身邊的德女官看到後,連忙跪在地上勸道:“太後娘娘,您不要在動怒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蕭淑妃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也不知道給了王兒吃了什麼迷魂的藥了,竟然讓王兒這樣死心塌地的喜歡她,德女官你說,哀家若不做出點什麼,那麼王兒剛剛被封為清城國的大王,如果被人說起是一個隻圖美色不顧江山的昏君了,那豈不是要悔了王兒的一世英名嗎?”
德女官垂下眸,雖然她不想揭穿蕭淑妃的心思,但是她覺得蕭淑妃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太後娘娘,您剛才不是已經為乾親王做了些該做的事情嗎?”
德女官剛說完,蕭淑妃有些猙獰的麵孔,這才緩緩放鬆下來,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說的不錯,那隻鐲子絕非表麵看起來那般尋常,隻怕她帶著那隻鐲子不出十天,就一定會要了她的那一條賤命……當然,哀家也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免得被王兒知道了,那麼我們母子的間隙也就更大了。”
德女官卻奉承道:“太後娘娘,您的這片心意,想必王他一定會理解您的。”
蕭淑妃突然間大笑起來,望著德女官,心情大悅道:“就你會說,字字句句都讓哀家聽得舒坦,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哀家倒要看看這個賤人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拓跋天新登王位不久,而清城國大大小小的政務繁雜,一股腦的就交到了他的頭上,讓他這位即使在英明果斷的人不免都覺得有些頭痛,所以他和林若曦也隻是在王宮的花園裏走走,不出半個時辰他便離開了,要去正殿去忙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