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此刻也遙望著略顯蒼涼的夜色,她輕輕歎息一聲:“天,你可知道,我一直深愛著你……直到報了仇恨,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
南疆國的皇宮內一派的金碧輝煌,到了夜幕時,皇宮之內燈火通明,璀璨如星,即便是經常在皇宮內巡邏的侍衛,每到夜暮時分走在皇宮之中的長巷,看著如此美的夜色,都不由得讚歎一句很美。
可一輛馬車在長巷之中疾馳,將這道美麗的風景線打破,若不是他手中有著可以隨意進出的金牌,早就被侍衛攔下了,隻見這輛馬車在長巷中轉來轉去,直到鳳房宮前才停下。
一身黑袍的男子從馬車上走出,他麵容俊美,雙眸狹長陰鷙,緊抿著薄唇,直奔著鳳房宮走去。
站在宮門前的兩位宮女望見玉王欲闖進鳳房宮,他們忙攔住道:“玉王殿下,皇後娘娘已經睡了,您今夜還是回去吧,等到明天再來見皇後娘娘吧!”
玉王抬起手就是給了這兩個宮女幾巴掌,冷哼一聲:“賤人,憑著你們這樣低賤的身份也敢攔住本王?本王相見母後,又有何不可?還輪不到你們在這裏對本王大呼小叫的。”
說完,他陰鷙的眸子瞪了被扇打在地上的兩名宮女,那兩名宮女都知道他殘暴的秉性,都不敢在說一個字,而是垂下雙眸嚶嚶哭泣。
玉王抬腳步入了宮殿之中,直奔著寢殿武皇後所休息的寢宮走去,可是手還未撩起垂在寢殿門邊的朱紅色珊瑚珠簾,就聽聞裏麵傳出了冰冷的斥責之聲:“玉兒,這麼晚了,你來母後這裏做什麼?”
玉王忙將手收回,在紅色珊瑚珠簾外拂身道:“母後,兒臣來找您,是想讓您為兒臣討回個公道。”
“公道?”紅色珊瑚珠簾後傳來一聲女子慵懶而又嬌媚的聲音:“為你討回什麼公道呢?”
玉王以為是武皇後要為自己說話了,忙娓娓道來:“今日是平陽侯府為他們家愛女慶祝歸府的宴會,兒臣本是代表著母後和太子哥哥出席,卻不料那平陽侯府裏的所有人都對我冷言冷語,而且還出口不遜,不把母後看在眼裏,兒臣來這裏,就是想讓母後為兒臣做主,也為你的名譽做主,將平陽侯府裏的所有人,都好好教訓一頓。”
“哦?確實如你所說嗎?”
“千真萬確,一個字也不假!”
當!一聲,一隻裝有茶水的翡翠茶杯從珠簾內拋了出來,正巧砸碎在玉王的身邊,濺了他一身的茶水,茶杯的碎片從玉石地上彈起,飛濺的玉片將玉王白皙的手背劃出一道血口。
玉王咬牙忍住手上的疼痛,垂下一雙陰鷙的雙眸,沉聲道:“請母後為兒臣做主。”
“滾出去,你以為你在平陽侯府裏做出丟人現眼的事情,本宮會不知道嗎?還不是你身邊那個該死的男寵慫恿你,你才會和司徒家爭鬥上,難道你真的就這樣腦袋愚笨,聽信這樣賤人的挑唆嗎?”
玉王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母後,兒臣這一次真的受到了司徒家冷言冷語的侮辱,而且他們指明了是和母後您過不去,所以兒臣才會說出與他們為敵這句話,這件事情也不是和辰公子有關,都是兒臣一人所為,請母後息怒,並且幫助兒臣討回一個公道。”
武皇後冷冷一笑,朱紅色的唇角勾起:“玉兒,你喜歡男寵也就罷了,偏偏還被男寵所迷惑,連他們的話你也敢信?還口口聲聲喚他辰公子,和辰公子無關,聽起來還真是讓人恥笑。”
玉王騰的一下,從地上站起:“在母後的心裏,隻有太子殿下哥哥和香菱公主妹妹,你可曾心裏有過玉兒呢?算了,玉兒也沒指望母後您能幫助我,玉兒這就告辭了,您還是好生休息,多為太子殿下哥哥好生的謀得將來的皇位吧!”
玉王一揮衣袖,頭也不回,氣衝衝的離開了鳳房宮。
紅色珊瑚珠簾後的武皇後,一怒之下將手邊茶幾上的糕點盤子全部都揮到了地上,一雙黑潭般的雙眸暗了暗:“這個蠢東西,喜歡男寵就罷了,怎麼還會聽信男寵的挑唆呢?這麼多年告訴他要學會韜光隱晦,可是他呢?他什麼都學不好,還竟給我惹出事端。”
旁邊的慕女官勸慰一句:“皇後娘娘,玉王他現在不理解您的心,但是終有一天他一定會明白您的苦衷的。”
武皇後伸出纖纖十指,捏了捏眉心,歎息一聲:“但願會有這麼一天!”
林若曦在平陽侯府裏住上的這幾天,讓她漸漸覺得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這一日,司徒家的三個兄弟,外加林若曦一人,四個人坐在花廳下閑聊起來。
司徒湛望了一眼萬裏無雲的天空,感歎一句:“越是這樣風情浪靜,就越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司徒家二少爺司徒瀚同意著,點點頭:“四弟說的不錯,直到今日我還在想那個小肚雞腸,嫉惡如仇的玉王會不會因為那日在平陽侯府裏吃癟,想方設法的來報複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