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辰咬咬牙,冷笑一聲:“玉王,你也太小瞧她了,我以為會萬無一失,現在……我們要遭殃了。”
雖然拓跋辰和玉王之間的談話很小聲,可林若曦還是敏銳的覺察到了,他們一定是在議論這一次襲擊她的蒼鷹和毒蛇的兩件事。
司徒夫人見女兒無事,忙走去含淚拉住林若曦的手:“若曦,你還好嗎?都是娘親不好,娘親沒有保護好你!”
林若曦卻是搖搖頭:“娘親,您已經做得很好了,也不必責備自己。”
這時拓跋天、林靖軒和司徒家的三位公子也都來到了林若曦的身邊,他們同仇敵愾地望向了主謀玉王和拓跋辰。
司徒夫人用淩厲的眸光望向玉王和拓跋辰,清冷,道:“那一日你們在平陽侯府對若曦冷言冷語也就罷了,今日卻是想用這麼狠毒的事情來致若曦於死地,你們到底按的什麼樣的心呢?”
玉王眯起雙眸,不悅道:“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敢問司徒夫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是要害若曦小姐於死地呢?”
一身藍衣的司徒湛挑起眉梢,一雙丹鳳眼中的黑瑪瑙般晶亮的眼神直盯著玉王身邊的拓跋辰道:“誰不知道,那天你身邊的辰公子對我的小妹出言不遜,還捏造不少的假話來陷害我小妹,顯而易見,玉王今天您是想替他出這口惡氣了。”
拓跋辰微微眯起眼眸,恨的咬牙切齒,可是他卻不能晃動他的頭頂,以免頭上的假發脫落,在眾多人麵前丟人現眼。
臉微方圓,笑起來牙齒白白,有些憨厚和俊朗的司徒瀚,橫眉豎眼道:“玉王,您今天做的這件事,明擺著就是和我們整個平陽侯府作對。”
玉王剛想開口反駁,一身玄色衣袍的司徒斌桃花眼,一副風流不羈,卻又滿是淩厲之色道:“玉王,這一次可是我們整個平陽侯府,要您給個交待了。”
玉王冷冷一笑:“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是本王所為?那兩隻蒼鷹也許是看不慣司徒小姐,所以才會飛向她,欲抓花她,這件事本王又怎能控製的了?再說了,王府這麼大,誰能看得住,不讓那些鳥獸和遊蛇來到王府裏,他們要襲擊司徒小姐,也許是因為司徒小姐有著天生令這些動物都厭惡的模樣,該本王什麼事呢?”
正在這時,林若曦從席位上起身,撿起地上的一隻白色的蒼鷹,瞧了瞧它的爪子,笑道:“玉王,這隻白色的鷹爪可是塗抹了劇毒鶴頂紅的。”
眾人一聽,都聽出了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害了司徒小姐的性命,都齊刷刷將眼光落在了麵色陰鬱的玉王麵顏之上。
林若曦見玉王沒有想回答她問話的意思,她又俯身撿起了另一隻黑色羽毛的蒼鷹,清冷的笑了笑:“這隻鷹爪上,奇怪了,也被塗上了鶴頂紅了。”
眾人聽聞這句話,已經在賓客席位上竊竊私語起來。
拓跋天走上前,從地上撿起一隻被銀針刺死的毒蛇,仔細觀察了下,薄薄如梨瓣的唇角露出輕諷的笑容:“玉王,您的府上還真是奇怪了,怎麼遊來了大曆國有名的毒蛇之王印花毒蛇?這裏可是南疆國,這種毒蛇要是想來到這裏,可是要遊走幾天幾夜的,不被餓死,也要被累死,能活下來看來還真是個奇跡。”
林靖軒也撿起一條印花毒蛇,用匕首撬開了它的嘴,看到毒蛇的牙齒竟然被人塗上了一層綠色的粉末,他不禁笑的眉眼彎彎如皎月:“玉王,這毒蛇的牙齒本來就是有劇毒的,可是你卻還要在它們的牙齒上塗有毒粉,難道是怕它牙齒上的毒液,不能將人一口致命嗎?想到被毒蛇咬了一口,就立即身亡的樣子,還真是可怖啊!”
莫家的三公子莫淩雲與靖羽侯爺同時提出了質疑,而且每一個質疑都是將玉王的漏洞說的很清晰,即便這在場的賓客再傻,也看得出這是玉王故意設下的圈套,為的就是陷害司徒家的大小姐。
林若曦輕輕一笑,麵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可是那雙黑亮的眸子卻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玉王,您今天是不是應該給若曦一個交代,給平陽侯府一個交代呢?”
玉王望見眾位賓客都用厭惡的眸光凝向他,平陽侯府裏的人更是虎視眈眈望著他,他忍無可忍,剛想讓侍衛將平陽侯府的人抓住,正在這時,一身金色衣袍,領口和衣擺之處都用金絲繡出騰飛的金龍,走起路來更是風情翩翩,讓在坐的賓客無不都被這個金衣的男子所吸引。
林若曦抬眸望去,隻見那男子一頭烏黑的頭發束在頭頂的金色劉冕冠中,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的眉細長,眸子是琥珀色,高挺的鼻下有著粉色的唇瓣,笑起來唇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很是甜美。
林若曦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很會笑的男子,他笑起來會將所有人的眸光都吸引,而且來讓人看起來很清新溫暖,平易近人,比起茂王,他的笑容更加的具有暖意,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