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一說完,司徒惠妃和司徒夫人都不由得蹙緊眉頭,他們剛才怎麼沒有想到,若是和這個莫華妃杠上了,就會直接引起兩大家族的糾紛,還好他們沒有做出過分的事,若不然背後的人一定會坐收漁翁之利了。
司徒惠妃、司徒夫人和林若曦在禦花園前賞花沒多久,就又返回了蘭心宮中足不出宮,用完了晚膳之後,司徒惠妃便和司徒夫人在宮院之中賞月,林若曦借說身子不舒服,在房間內休息。
莫雪鳶今日一直都守在林若曦的身後,她這個人觀察敏銳細致,也看得出剛才華妃之子李喬――喬王對自己的主子怕是別有用心。
這別有用心無論是好是壞,對於主子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主子,雪鳶猜想今夜莫華妃一定會挑起什麼事端來。”
林若曦卻是搖頭:“我倒不擔心莫華妃會挑起事端來,她也不可能傻到白天剛有衝突,晚上就來報複,這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是她動的手腳,將鋒芒都指向她了嗎?”
莫雪鳶也覺得林若曦說的有理,她又問:“那主子還擔憂什麼呢?”
林若曦若有所思道:“我是擔心……那個喬王,他今日看我的眼神,的確有些古怪了。但是古怪在哪裏,我又說不清楚。”
“主子,你就不要多想了,還是好好躺下休息吧!雪鳶知道,你的身子一直都未康複,若是你在不好好養身子,天天殫精竭慮的,怎麼可能鬥得過武皇後呢。”
林若曦看得出莫雪鳶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好,她笑著點點頭,躺在了床榻之上,闔上雙眸休息。
在她休息的時候,司徒惠妃和司徒夫人都有來到她的房間看她,可是見她睡的香沉,也就沒有出聲打擾她,而是轉身離開了。
林若曦因為有莫雪鳶的守護,所以才敢睡的踏實,可是深夜之後,窗外突然有了響動,莫雪鳶輕輕走去,打開窗子瞧了瞧外麵,空無一人,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她轉身折了回來,正在這時,一個身影從窗子上跳了進來。
莫雪鳶從腰間抽出了軟劍,一劍抵在那個男子的脖頸之上:“喬王殿下?你來這裏做什麼?”
李喬不怒,反而笑容溫和道:“本王從前就認得你家小姐,因為宮中規矩較多,不讓男子輕易與女子相會,所以才選擇了這樣愚鈍的辦法跳窗進來見你家小姐,還請你能網開一麵,讓本王去見一下你家的小姐。”
莫雪鳶蹙眉,道:“可這已經是深夜了,喬王這樣闖入女子的閨房之中,怕是有不妥之處吧?奴婢鬥膽,勸喬王一句,還是馬上離開吧,免得讓您和我家小姐都會染上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喬王也知道這其中的利與害,隻是他知道司徒小姐明日就要離開皇宮了,而且這一走他就很難在找到機會去見一下她,問清楚一些事,所以他固執的站在原地,朝著床榻上的人兒輕喚道:“司徒小姐,請您醒一醒,本王有話要問你。”
林若曦早就聽聞道有人闖入房間之內,本來她是想裝作熟睡,不去理會他,讓雪鳶將他請走,可如今她看得出這個喬王是鐵定了站在這裏,若是她不肯見他,他就會一直都站在這裏等她相見。
她輕聲道:“喬王,請您轉過身子回避一下,我好將衣物都穿上,免得失了儀態。”
李喬尷尬的轉過一張俊容,滿麵桃紅色,他剛才太過心急,都忘記了,現在女子都是在床上休息,穿的貼身衣物不多。
林若曦起身,披了一件外衣,緩緩朝著李喬走去:“喬王殿下,您到底有何事找若曦,請說吧!”
李喬轉過身子,望了一眼莫雪鳶:“不知若曦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若曦知道他的意思:“雪鳶,你到門外守著,若是有什麼動靜,及時通知我。”
莫雪鳶領命走出了房間,李喬這才開口道:“原來你是平陽侯府中的司徒小姐?之前我們在山上共同學藝的日子,不知道司徒小姐,可否還記得?”
林若曦突然意識到,司徒若曦莫非和李喬有著一段‘梁山伯與祝英台’般的愛情故事,若是這樣,那李喬豈不是會對司徒若曦癡情一片?可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司徒若曦,這該讓她如何是好呢?
李喬深情地望著林若曦一張嬌美的容顏,溫柔一笑:“‘小師弟’,看來你都忘記了我曾經這樣稱呼你了。自從下山以後,我們便再也沒有相見,沒想到這一次相見,你竟然是平陽侯府的千金。這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隻白色縷紋的玉佩,苦澀一笑:“你可曾忘記了?你說過,若是我在見到你,拿出這塊玉佩給你看,這就證明我們有緣有分,你會願意嫁給我為妻。”
私定終身?林若曦用手指撫額難以置信地望著一張俊俏容貌的李喬――原來司徒若曦喜歡的人,竟然會是他?那麼她該怎樣抉擇呢? 房間內,隱隱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床邊的香爐裏安神香燃著,散發出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