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緊張的氣氛當中,太子殿下李淵竟然會笑的如此歡悅,就好比聽到了一件令他欣喜的事情,笑的眉眼都彎成了月牙形狀:“你們這些人,是存心不把本殿下放在眼裏了啊?”
他說著比較冷的話,竟然是笑出了眼淚,緊接著他給了身後隨從一個眼色,那個隨從便走了過來,手中端著一個金色綢布圓筒狀包裹的長軸東西。
司徒家人的麵色突然一變,不禁想到這個有可能是皇帝下的聖旨。
太子殿下李淵微微眯起眼睛,從隨從手中奪過了這個金色的長軸東西,將包裹的金色綢布抽出,裏麵是一道聖旨,但是在他打開後,裏麵竟然是金色的布卷,空空的根本沒有皇上下達的聖旨。
可司徒家的人絲毫沒有鬆一口氣,反而神情更加慌張起來。
太子殿下李淵怕這些人都不識得這個聖物,忙解釋道:“這就是先皇留下來給武家的一道金旨,這個金旨雖然是空白的,但是你想要什麼它就能滿足你,而且我的父皇也一樣不能違背了先皇的這道金旨……”他有意躲開了司徒宇和司徒夫人,直望向林若曦的一雙幽黑色的雙眸:“若是這道金旨上寫著要求司徒小姐嫁給本殿下死去的王弟,怕是司徒小姐也不能違背這道金旨吧?而且司徒小姐若是抗旨不尊的話,不用經過父皇的允許,就可以直接命令禦林軍將整個司徒大家誅滅九族。”
老夫人畢竟年歲大了,聽到太子殿下這樣的要挾,她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司徒家大兒媳王氏和三兒媳盧氏忙一左一右攙扶住老夫人,而且目光冰冷的望著太子殿下。
林若曦瞧見司徒家的人都被太子殿下使出的整個陰招,驚得又氣又惱,甚至亂了陣腳。
她鬆開了司徒夫人緊握的手,倏然間走到平陽侯爺司徒宇的麵前,與太子殿下李淵直麵而對。
“太子殿下,您這道金旨果真有這樣的能力,連皇上的旨意在這道金旨前也都無效嗎?”林若曦古裝不知的問道。
太子殿下李淵不知道林若曦為何莫名其妙的問出這句話,他深思了片刻,才點頭道:“不錯,這是先皇下的聖旨,所以就連本殿下的父皇下的聖旨都不能違背了先皇的意願。”
林若曦溫婉一笑,可笑容中明顯多了英明和算計藏在其中,她轉身對平陽侯司徒宇道:“父親,您也聽到了,太子殿下這是在忤逆皇上的意願,想憑著這道金旨來陷害皇上的忠良臣子之家,您可以現在就去書房寫請奏的折子說太子殿下意圖用這道金旨來收買整個司徒家,想讓父親您將在外鎮守邊疆的大哥和三哥招回來,帶齊了兵馬好在太子殿下的指揮下意圖造反,而父親寧死不屈,太子殿下就逼著父親您說隻要您不同意,就用這道金旨誅滅司徒家的九族,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蓋過這道金旨――父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讓皇上來個抉擇呢!”
她轉身朝著麵色已經驚的蒼白的太子殿下李淵,笑的很是柔美道:“太子殿下,您說這樣會不會很有意思呢?”
李淵咬牙切齒道:“司徒若曦,你簡直是信口雌黃,你還真會胡編亂造一氣,不過這裏都是你司徒家的人,你以為本殿下的父皇會聽從你們這些司徒家的人造謠做事嗎?別以為自己有著一張伶牙俐齒,就能挽救你們整個司徒家的命運。”
林若曦搖了搖頭道:“太子殿下您錯了,這裏不僅僅有司徒家的人,還有嫁給皇上的妻子,皇上的皇子,更有外姓中的名門望族莫家人和靖羽侯爺可以作證。”
李淵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一次做事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沒有防備著有人來到了司徒家,讓林若曦竟然扭轉了局麵,讓自己成為了謀權造反的皇子,這對於皇上來說,足以讓他憤怒和質疑到將他這個太子廢除擁他比較得意的皇子當未來的儲君太子殿下。
“司徒若曦原來你一直都在等著本殿下上你的當啊!你果真是一個狡猾的女子!”
“太子殿下這可是您說的要用金旨來威脅司徒府整個大家族的,若曦可沒有這樣的本事讓太子殿下按照若曦的意願去說去做。”
太子殿下李淵恨得握緊了雙拳,咬的牙齒咯咯響,恨不得將林若曦咬在口中,撕碎在吞下。
司徒宇看出了太子殿下李淵的憤怒,忙擋在了林若曦的麵前,冷然一笑:“太子殿下,這其中的利與弊,您還是考慮清楚了在做決定吧!”
林若曦卻是沒打算放過太子李淵,她一拍手掌,朝著大廳內的一張花開富貴的大屏風後微微笑著喚道:“惠妃娘娘、靖羽侯爺、茂王、沐王和莫家雲公子,你們也該露露臉讓太子殿下瞧一瞧,不然太子殿下還以為若曦這是在敷衍他,你們都不在平陽侯府中做客呢!”
司徒惠妃第一個從屏風之後走出,她雍容雅貴,而她的身後正是笑容可愛的茂王和風流不羈的沐王。
司徒惠妃畢竟比太子殿下的身份高貴,太子李淵見到司徒惠妃很不情願地朝著她問候一聲:“見過慧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