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哥,你就會拿若曦開玩笑。”林若曦與夏淩真對視一眼,兩人眼底都萌生了暖暖的笑意。
片刻之後,林若曦打破了這樣的沉靜,她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夏哥哥,你離開大曆國之後就來南疆國了嗎?你到這裏都做了些什麼呢?怎麼再也沒有看到你回到大曆國去?”
望見林若曦如此關心他,他心底仍舊很暖,但是一想起自己的經曆,不免覺得有些心酸:“你也知道我家是將士之門,我的哥哥和弟弟們都在祖父的培養下去參了軍,可是我從小便對參軍無興趣,反而在商業上有了獨特的天資,盡管祖父和父親都曾勸過我也教訓過我,可我還是和喜歡從商,那一日與妹妹辭行,就是來南疆國從商的,當然也經曆的千難險阻,好在我都挺過來了,現在過得還不錯。”
他也很好奇,為何林若曦的身份已經變了,於是問道:“若曦,我聽沐王殿下提起你,說你現在是平陽侯府裏的司徒小姐,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他們交談的地方還算離司徒夫人和司徒惠妃有些距離,所以他們輕聲的談話,也不會害怕被馬車內的人聽見。
林若曦淡淡道:“說起來也算是陰差陽錯,總之夏哥哥還是不要追問的好,等到若曦哪一天親自見到哥哥時,在將這些事情告訴你也不遲。”她剛才就有從夏淩真的話中聽出了重點,追問一句:“夏哥哥口中所說的沐王殿下,可是南疆國的九皇子李沐嗎?你們是怎樣認識的?”
“此人正是李沐,我與沐王殿下相識也算是從商業上認識的,他要買我從大曆國進來的蠶絲綢緞,沒想到她一買就是大手筆,而且那些蠶絲綢緞很討她的喜歡,所以他就要親自見見這個絲綢布樁的老板,沒想到這一見我與沐王殿下一見如故,說了不少事,也彼此交了心成為了好朋友,你的消息我都是從他的口中探知出來的。”
他忙加上一句:“雖然沐王殿下表麵看起來很是紈絝子弟、風流不羈的模樣,但是他的心底很善良,而且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所以你不必擔心他會將你的身份泄露於外人麵前,隻管在你的平陽侯府好生生活便是。”
林若曦點點頭,她沒有將李沐當日威脅她的話告訴他,但是一想起李沐當日對自己清冷的態度,她還是會心生怒意,隻是不表現在明麵上罷了。
馬車上的司徒惠妃和司徒夫人明顯是等不及了,於是他們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朝著林若曦喚了起來。
林若曦回眸朝著他們笑了笑,說等一下就回到馬車上去,接著與夏淩真辭別:“夏哥哥,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若曦現在就住在平陽侯府中,若是你有事相見若曦,可以到這裏直接向守門的侍衛傳達,他們會告訴我你來了,我會親自接待你到平陽侯府中。”
夏淩真有些不舍,畢竟兩年了才見到他日思夜思的女子,可是這一見也是如此的短暫,不到一刻鍾卻要再一次別離。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紫玉牌子,遞到林若曦的麵前,唇角帶著溫暖的笑意:“這個牌子,在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將它拿出,也許會對你有用。”
林若曦接過這個精巧的紫玉牌子,瞧見了上麵刻著蓮花的圖樣,而蓮花下是一團火焰,隻覺得這個紫玉牌子很特殊,卻不知道哪裏奇怪,她抬眸望向夏淩真,本想問個究竟,卻見夏淩真一副淡然的模樣,明顯不想告訴它關於這塊紫玉的秘密。
她將這塊紫玉牌子收起,朝著他盈盈一拜:“夏哥哥,那麼改日再見了。”
夏淩真微微頷首,算是與她辭別,林若曦便轉身緩緩朝著馬車走去,在上馬車時,回眸朝著他微微一笑,轉身掀起車簾進到馬車內。
夏淩真牽著那匹黑馬走到了一側,司徒惠妃的馬車才從他的身邊駛離開,可夏淩真一直站在原地,就那樣凝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心中想著剛才與她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表情,他輕輕一笑,待馬車離開了他的視線之後,躍上了馬背駕著馬離開。
馬車上,司徒惠妃和司徒夫人明顯對這個玉麵的公子很是好奇,司徒夫人還沒有開口,司徒惠妃便心急的問道:“若曦,剛才本宮和大嫂在馬車上都瞧見了,看見你們有說有笑的模樣,想必之間的關係很不錯吧?”
林若曦點點頭道:“是的,在若曦被寄養在林家時,就已經認識他了,他是若曦三嬸的侄子,算來也是若曦的表哥,所以他一直都很關心若曦,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也自然不錯。”
聽到這裏司徒夫人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特殊,而司徒惠妃卻擔心的再次問道:“若曦,姑母有句話想問你,你喜歡這個表哥嗎?”
林若曦看出了司徒惠妃的心思,她也答的斬釘截鐵:“沒有,我們一直都是兄妹間的關係……”她瞧見司徒惠妃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她覺得這樣會讓人心生萌想的,還不如在沒有發生前遏製住的好,她加了一句話道:“到目前為止,若曦沒有想過要嫁人的意思,還有我從來對表哥們都是視為兄長,不曾有半點俞越之想,更不想破壞了兄妹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