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略過已經被他氣怒的茂王和沐王,笑嘻嘻地望著林若曦道:“司徒小姐我們後會有期!”說完,一甩衣袖離開了。
司徒惠妃優雅的麵容也被他氣的發白了,更別說茂王和沐王二人。
司徒夫人歎息一聲,但她並沒有想阻止林若曦與靖羽侯爺相接處,她拉了林若曦一把:“若曦,今日娘親有些累了,你扶娘親回蘭心宮吧!”
“好!”
林若曦將司徒夫人扶回了蘭心宮,又過了幾個時辰到了晚膳之時,司徒惠妃讓禦廚親自做了些家鄉裏的小菜,待宮女布了菜,她欣慰的笑著,一口一口品嚐著,還不忘說道:“這些菜雖然做的好吃,可不及母親親自為本宮做的菜清香……”想到這,她不由得哽咽了。
因為司徒夫人和林若曦明日一早就要回到平陽侯府,又要將她一人留在了宮中,她一想到親人都離開了,她的心難免會有所孤單,懷念起老夫人她的母親。
司徒夫人勸慰道:“娘娘您還是不要傷心了,茂王和沐王殿下不是經常來宮中陪著你嗎?再說了我和若曦也會經常來宮中看你的,若是陛下在允許你出宮省親,你也可以回平陽侯府探望老夫人的。”
司徒惠妃不免苦澀一笑:“可是這些話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真的很難!”
司徒夫人和林若曦當然也知道,既然惠妃已經是皇上的妃子了,就注定了她要守在皇宮之中,哪怕是一輩子出不了皇宮,她也得忍受住所有的孤寂在這裏終老一生。
後來,晚膳上誰都沒有在說一句話,陷入了沉默之中,晚膳散了,大家聚一起賞賞月色後,就各自回寢宮休息了。
翌日,司徒惠妃流著淚將司徒夫人和林若曦送走,還讓李茂親自送他們回平陽侯府。
司徒夫人坐馬車離開了皇宮後,在路途上一直拿著帕子擦拭著眼梢:“若曦,你也瞧見了,惠妃娘娘在宮中的日子並不是好過啊!”
“是啊,雖然錦衣玉食,但卻少了不少的快樂!”林若曦歎息一聲。
司徒夫人拉住了林若曦的手道:“當年司徒惠妃為了家族的興衰與榮耀舍棄了自己的幸福,才會到皇宮中當了妃子,這對於家族來說是一個好事,可是對於她來說是一件不幸的事,所以司徒家是虧欠她的……”她不免擔憂地望向林若曦道:“所以,娘親現在什麼也不奢求,就想讓你找一個好男子嫁了,讓他照顧你一生一世,他最好不是皇宮中的皇子,也不是什麼侯爺世子,隻要平凡一些,待你鍾愛一些不變不移,和你一輩子開心快樂的生活就好,切不要在做第二個惠妃娘娘了。”
林若曦感覺手心是溫暖的,這都是一個母親對子女的關愛和祝福,當年的司徒惠妃已經讓司徒家的人感到愧疚了,司徒夫人這一次卻是看得真切,無論如何她都要做到母親對女兒的保護和關愛,想讓她有一個幸福的生活。
突然,馬車的車窗紫色軟紗簾被人掀開,正是騎在馬背上與馬車同行的茂王。
他微微皺眉,對司徒夫人和林若曦道:“前方有一輛馬車將路給攔住了,你們在這裏等一等,千萬不要出了馬車!”
當李茂將紫色軟紗車窗簾子放下,林若曦和司徒夫人很是擔心的相視一眼。
李茂騎著馬還未到那輛攔住他們的馬車跟前,隻見一男子從馬車上連滾帶爬出來,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中朝著不遠處停住的馬車哭喊道:“若曦,你怎麼可以有了新歡,忘了舊情啊!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同床共枕,私定終身的日子了嗎?”
馬車上的司徒夫人驚訝的瞪眸,她微微皺眉,顯然不相信這個男子胡言亂語。
“若曦,你在馬車上等著,娘親這就去跟他討個說法。”
林若曦卻是拉了一把司徒夫人,美眸轉了轉:“娘親,他隻不過是收了別人的錢財和好處,所以才會替人賣命,您即使下去了,他也會一口咬定、汙蔑若曦曾經是他的相好。”
司徒夫人有些著急:“那也不能一直坐在馬車裏,讓這金城中來往之人都誤認為他的話是真的,傳出些流言蜚語,侮辱了你的名節,到時候你名節沒有了,怎麼能找到一個好男子嫁了呢!”
“娘親,你別急,若曦早有法子了,而且還會揪出這幕後的人是誰。”
司徒夫人望見林若曦一雙篤定的雙眸,輕輕歎息一聲,坐回了馬車座位,等著林若曦該怎樣收拾這個登徒子,看他還敢汙蔑她的女兒。
那男子一身棕色衣袍,眉清目秀,看起來又文質彬彬,一看就是較有才華而且很老實的男子,他邊哽咽著邊朝著林若曦坐著的馬車跑去,一副很癡情的樣子,卻是被李茂帶來的隨從攔了下來。
棕衣男子突然雙膝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道:“司徒若曦,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找到了親人之後,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背信棄義將我這個情郎拒之千裏,和世家的公子相好,難道你忘記了曾經我們一起許下的誓言嗎?”他從懷中掏出了一縷青絲,纏纏綿綿又哀婉道:“這是你給我的青絲,意為情絲,難道你都忘記了嗎?我可是一直都留在身側,時時望著它,思念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