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見帳子內隻有莫雪痕守著林靖軒,而莫雪痕是他的心腹,他這才開口道:“靖羽侯爺,你可知道袁大公子他竟然拿弓箭射殺司徒夫人?”
林靖軒顯然很是詫異,他搖了搖頭。
拓跋天繼續道:“本來西涼國已經不太平了,袁家在這裏卻要攪合了一局,若是我沒有猜錯,袁家主要對付的人還是若曦,可見若曦現在是四麵楚歌,我真怕她會有危險。”
林靖軒歎息一聲:“我又何嚐不是,不過我相信四姐姐一定會有辦法收拾袁家的人。”
“但願吧,不過袁家的人若是能抵抗,那麼西涼國的哈達,那又該如何對抗?”
林靖軒突然笑了起來,白皙的俊容上如花簇一般美麗而耀眼:“西涼國的哈達?怕是現在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了,他現在不是讓皇上將所有南疆隨來的太醫都叫去了金帳子了嗎?怕是活不了太久了。”
拓跋天星眸微微暗了暗:“若是太醫之中有絕世的高手,怕是會讓他起死回生!”
“雲公子,這倒不用你操心,太醫都是皇上的,而皇上已經恨他入骨,怕是不會好心救他,隻會讓他死的更快一些!”
拓跋天望向林靖軒,竟然有種窒息的感覺,他越來越發現,現在的林靖軒已經不是林丞相府中的三少爺了,而是南疆國的靖羽侯爺,一個城府深手段狠,又聰明的男子,竟然和林若曦有幾分的相似。
金帳子中,太醫們一一給哈達診斷過了,可是每一個太醫診斷過後都搖搖頭,哈達知道自己也無望醫治了,他推了推手:“你們都下去吧,我想和皇上有些話要說。”
西涼國的臣子和跟隨皇上而來的太醫和護衛都出了金帳子,哈達這才歎息一聲開口道:“皇上,我知道南疆的太醫很多都是醫術高明,曾經聽武皇後說太醫院中有一位名醫叫賽華佗,他可在剛才進入帳子中的太醫之中?”
皇上淡淡一笑:“賽華佗確實在,隻是他也無力挽回你的性命。”
哈達仰麵大笑,良久才止住笑聲,雙眸帶有怨恨望向南疆皇上:“皇上,怕是你有心告訴他們不必為我醫治吧?”
皇上挑起眉毛,點點頭:“不錯,朕確實有此意,因為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沒想到你會主動找他的麻煩,還試圖殺了他?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皇上,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僅僅是想為你的兒子向我報仇,怕是你已經選好了西涼國繼承我的新哈達,好讓他成為你的棋子,將西涼國控製在你的手上,好與大楚為敵,我說的可對嗎?”哈達是個很精明的人,所以很多人都叫他老狐狸,可是老狐狸也總有落敗的一天,畢竟他不是神,即便是神也有犯錯的時候,而他的錯是就是萬萬不應該和武皇後又這筆交易,要了那個丫頭和靖羽侯爺的性命。
南疆皇上抿起唇角,拿出匕首猛的刺入哈達的心髒,哈達剛想喊叫,卻是被皇上用手捂住了口,他俊美的唇角抖動一下:“哈達,你猜的不錯,這些都是朕的想法,可惜你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了,還是別操心西涼國的以後,趕緊歸西吧!”
哈達睜著雙眸身亡,南疆皇上揚起唇角露出冰冷的笑容,朝著金帳子外喊道:“九世子齊木崇、巫醫你們進來一下,哈達有話對你們說。”
九世子齊木崇垂下頭進到了金帳子中,巫醫隨後也進到帳子內,九世子齊木崇月光溫柔般的麵容在望見哈達胸口插著匕首身亡時,不由得變得猙獰了幾分,他與巫醫對視一眼笑了笑,兩個人忙做了謝拜南疆皇上的禮儀:“臣等謝皇上!”
南疆皇上見齊木崇一副乖巧於他麵前的樣子,不由得抬起手滿意的笑了笑:“朕相信你們會將剩下的事……做好的!”
而這邊司徒家的計劃已經想好了,平陽侯司徒宇在南疆皇上到哈達帳子中沒有歸來之時,故意到了皇上的帳子外要麵聖,那些護衛阻攔,並且說皇上不在帳中,可平陽侯卻鬧著不肯離去,這時有人趁虛而入,找到了皇上藏於軟毯下的錦盒,錦盒之中裝有了號召天下的軍牌,可以隨時調動三萬禁衛守護皇宮,所以南疆皇上才會將它帶來西涼國,覺得放在眼皮底下才覺得安全。
兩個黑衣人盜走了錦盒,在平陽侯再次打鬧帳子外的護衛時,黑衣人順利的逃出了帳子,當黑衣人與一身水藍衣裙的女子相接應時,那女子指著地上的一個布袋子,勾起唇角冷冷道:“袁家,這都是你惹火了我,應該付出的代價。”
袁大公子袁程華和袁家三公子袁程煒正在竊竊而笑,燭光搖晃,映的袁程華一張本就妖嬈的麵容更加的耀眼奪目。
袁程煒伸出大拇指道:“大哥,剛才有人來報,說司徒夫人已經中毒身亡了,平陽侯司徒宇現在正在皇上的帳外鬧著,怕是因為皇上將太醫都調走了,才使司徒夫人無法醫治身亡,皇上本來就心煩了,這平陽侯要是不知死活頂撞了他,怕是也要提著腦袋過下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