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司徒夫人輕笑了一聲,又喝了一小口林若曦遞來的米粥,這才道:“我一直都在愧疚,在你小的時候沒有將你好好保護在身邊,沒有親手喂你吃粥吃菜,可現在看看……做娘親的人竟然讓女兒來喂米粥吃了,說起來還真有些慚愧!”
林若曦卻是溫柔笑了笑:“娘親,這是做女兒的應該孝敬你,所以你也不必這樣多慮了,就好好享受下女兒照顧你的時候,想享清福吧!”
司徒夫人滿意笑著,麵上堆滿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帳子外平陽侯司徒宇來回焦急的踱步於帳子前,待看到了司徒瀚和司徒斌兩個兒子急忙趕了回來,他這才放心的鬆開了緊皺的眉頭。
周圍都是他的心腹,也都是司徒家的護衛,所以他大可放心的問道:“事情進展的還順利嗎?”
司徒瀚和司徒斌相視一眼,輕輕搖頭,司徒瀚明顯過於激動,怒道:“父親,本來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了,就差一步就會殺了袁家大公子袁程華,可是半路卻來了太子阻攔。”
“太子?他不是在南疆國為皇上分憂,處理朝政之事嗎?怎麼會來到西涼國呢,還好巧不巧救下了袁家大公子?”
司徒斌一雙桃花眼眨了下,眸色變得暗淡:“怕是武皇後已經猜出了袁家會落難吧,所以派太子來這裏阻止了,父親您是不知道,當時皇上已經給了四哥一塊金牌,見它如見皇上本人,可太子殿下竟然帶來了太上皇的尚方寶劍來壓製這塊金牌,真是讓人膛目結舌了。”
司徒宇焦急的問道:“那現在湛兒怎麼樣了?皇上又會是怎樣處理此事?”
“這還要看太子和袁家大公子怎樣遊說皇上,並且自圓其說,將這個偷兵牌的事嫁禍他人,看看能不能成功了。”司徒斌朱紅色的唇瓣緊緊抿在一起,顯然也是擔心結果會與他們的計劃相悖。
林若曦剛才聽聞到司徒瀚的抱怨之聲,她見司徒夫人擰起眉頭,似乎有些擔心的樣子,林若曦他們並沒有將今天的計劃告訴過司徒夫人,所以她也沒有打算讓司徒夫人這樣一直擔心下去,她輕輕一笑,將手上的碗放到了旁邊的木盤上,欲將司徒夫人扶倒在軟毯上休息:“娘親,你身子還未痊愈,需要多做休息!”
“不礙事的,瞧你怎麼總是一副擔心我的樣子。剛才你二哥在帳子外嚷嚷什麼呢?好像是和袁家的人有關,這是怎麼回事?”
林若曦不打算將事情真相告訴司徒夫人:“娘親,還不是他和袁家公子涉獵的時候鬧得不愉快了,所以才會這樣抱怨袁家的公子。”
“袁家的公子我也不太得意他們,隻是這袁家和司徒家畢竟是大家,若是真的起了什麼衝突了,怕是誰都沾不得半邊的便宜,若曦,你說話你二哥會聽進去,你就勸他,不要因為這件小事就鬧得兩家不和了。”
林若曦突然發現,司徒夫人似乎對有些記憶已經忘卻了,比如之前司徒家的兄弟與袁家兄弟你死我活的打動時,自己曾經為了司徒家兄弟受了傷,當時司徒夫人和司徒家的人商量好了要對付袁家的人,司徒夫人卻將這件事忘記了?
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司徒夫人在想起曾經的事,一定會生怒的,反倒是對她的身子不好。
林若曦笑著點了點頭,將毯子給司徒夫人蓋上,這才走出了帳子。
“二哥,你說話要小聲一些,不要將娘親給吵到了。”
司徒瀚伸出手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尷尬:“小妹,我本來就是大嗓門,所以有的時候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沒想到還將娘親給吵到了。”
林若曦隻是淡淡一笑,接著望向司徒斌問道:“六弟,事情進展的如何?是不是有些地方出了岔子了?”
“之前都是按照計劃進行的,可是半路上卻出現了太子拿著太上皇的尚方寶劍來阻攔,我擔心這計劃怕是要進展不下去了。”
林若曦輕歎一聲:“沒想到武皇後還是猜到了,竟然會想到用太上皇的尚方寶劍讓太子帶來,以免皇上發怒,也好壓他一壓。”
平陽侯司徒宇問向林若曦:“若曦,你覺得這件事我們還會有勝算嗎?”
林若曦搖搖頭:“不會了,武皇後定在太子殿下來西涼國之前告訴他應該怎樣說、怎樣做了,再說了尚方寶劍都在太子殿下的手中,兵牌又被四哥找到了還給了皇上,皇上自然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將袁家治罪了,守在疆外的袁家鎮國將軍定會帶兵造亂,怕皇上是不會狠下心做出這樣危險的決斷了。”
司徒瀚一腦子的渾濁,不明白的問道:“可是之前你不是說這件事有九層的把握嗎?”
“是的,之前是有九層把握,可太子一來怕是一層也沒有了,之前是因為皇上丟了兵牌,變得脾氣暴躁,很容易做出憤怒之下的錯事,可如今太子一來,他不禁代表著武皇後的背後力量,還拿著尚方寶劍來壓製皇上的決策,皇上定會考慮其中的利與弊,顧全大局而選擇放棄處置袁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