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殿內,武皇後剛要到鳳椅上坐下,卻是扶著額頭,頭痛欲裂,痛的支持不住身子趴在了鳳椅之上。
阿彩看到武皇後氣成這個樣子,忙伸出手扶住了武皇後,擔心道:“娘娘,你還好嗎?是不是頭痛症又犯了?”
武皇後冷豔的唇角抖了抖,陰冷道:“阿彩,你也看到了,這個晴兒看來早就懷恨起本宮了,你聽聽她都說了什麼,有的沒的說的跟真的似的,而且還很惡毒、很鋒利,若這流言蜚語真的是長劍,怕是劍劍都會刺穿本宮的心。”
阿彩勸道:“娘娘,流言就是流言,絕對不能當真聽,若是聰明之人一定會知道定是有人在背後造謠,虛張聲勢,所以娘娘不必恨在心上,為這種事煩心……而這個晴兒,娘娘也不必在想著她了,奴婢已經為您調查過了,她就是九年前摩西草原大君的小女兒晴公主,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的家人報仇,所以娘娘您就當養了一個會咬人的狼在身邊罷了,不要在去想了。”
武皇後聽了阿彩的話倒也不驚奇,隻是冷唇勾起道:“其實晴兒的過去本宮一直都知道,所以這麼多年來晴兒沒有下手成功,都是因為我提防著她,這一次讓本宮寒心的事,林若曦這個丫頭竟然會從晴兒身上打主意,而且他們還結了盟,看來恨本宮的人還真是很多啊!”
阿彩淡淡道:“多又怎樣,娘娘您何等聰明,又豈會中了他們的圈套和陷阱?”
武皇後被阿彩扶著坐到了鳳椅之上,伸出手摸了摸阿彩的額頭,眼底竟然是無盡的溫柔,大殿內隻有她和阿彩二人,所以她也能肆無忌憚喚著她的名字。
“彩兒,母後虧待你了,你可曾記恨母後?”
阿彩麵上的粉色紗巾滑落,露出的驚世麵容,讓武皇後不由得也怔住了。
茶樓裏已經坐滿了看客,而這間茶樓是陵城小有名氣的一間酒樓,來的人多數是達官貴人和世家子弟千金,這幾日這間茶樓的生意都火的很,是因為他們茶樓裏請來的戲班子演著關於‘武皇後秘史’的戲,很是傳神,才引來了這麼多好信的看客。
二樓雅間樓欄處,一身青衣的俊美男子正和一身白衣長裙的女子談笑著。
拓跋天溫柔一笑,在林若曦耳邊道:“若曦,再過幾日,我就會到你們府上提親了,你可要有心裏準備啊!”
林若曦輕輕推開她靠近的身子,笑道:“雲公子,你還是好好看戲吧!”
咣當!
突然雅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一身金絲繡龍的英朗男子闖入,望著林若曦兩眼發直道:“司徒若曦,原來你在這裏?”
林若曦和拓跋天對視一眼,顯而易見這南疆國的太子殿下是喝多了,一臉的醉意,一身的酒氣,想必喝了很多濃烈的酒。
林若曦笑容溫婉:“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喝多了?”
這家茶樓不僅僅是賣茶和經一些糕點,自然也有雅間裏擺設一些酒菜供賓客暢飲,林若曦當然也知道這個太子殿下為何會的醉醺醺,想必是因為聽了太多武皇後的流言蜚語,才會怨怒如此。
太子殿下哈哈大笑一聲,一張英氣的麵容上多了些嘲諷,抿了抿嘴,直勾勾的眼神看向林若曦:“司徒小姐,聽說這都是從你們府中傳出來的,晴兒藏在了平陽侯府,這都是真的嗎?”
“外麵風言風語,太子殿下怎能全信呢?”
“是啊,本太子怎能全信呢,隻是今天看到你,本太子真的覺得你像個妖精一樣的美……”
太子李淵笑的眼睛眯成兩條線,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個太子殿下也不過如此,看到美的人也是如此著迷,這樣說來他從前一派的正義仁厚,風華絕代都是裝出來的?
一想到這,林若曦反而帶有幾分的厭惡之色望向太子李淵,勸道:“太子殿下,若是你沒有別的事,就請離開吧,你喝了那麼多酒,一定頭暈難受,恕不奉陪了。”
太子李淵一聽,很是惱怒,咬牙道:“一直都想知道司徒家的小姐有多厲害,今天本太子非要嚐嚐你這個美人,是什麼味道。”
他身子歪歪斜斜,朝著林若曦衝去,突然一隻大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拓跋天濃眉挑起,冷笑一聲:“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喝多了?還是趕快回太子府裏清醒清醒吧!”
太子李淵這次出行帶的隨從並不多,而這次他莽撞的來到這間雅間不許任何隨從跟隨他,拓跋天本就對這個李淵的德行很不滿意,這一次他卻想主動去招惹林若曦,看來他這自找苦吃來了。
太子李淵當這裏還是他的天下,又借著酒意,竟然對拓跋天張口大罵:“你是什麼狗東西,趕快滾開!”
拓跋天想也沒想,抬起手上去就給了他英俊的臉一拳頭,打的太子李淵頭暈眼花,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哪裏像是南疆國那位器宇軒昂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