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抬眸間已經淚流滿麵,雙膝跪在地上道:“皇後娘娘,若是您還不相信奴婢,就重罰奴婢吧!”
武皇後終是不忍心,發出了軟話,這宮殿內現在隻剩下她和阿彩,其餘人都被她一怒之下趕出了大殿,沒有她的吩咐不得入內。
武皇後歎了一口氣幽幽道:“阿彩,其實母後對不起你,若是沒有過去,你又何至於過的那樣苦呢!”
阿彩唇邊帶著苦笑:“娘娘,阿彩不怪罪你,若是母後當時不把阿彩隱護下來送到山上學藝,怕是父皇會以為母後您對他不忠貞,將我們母女趕盡殺絕。”
在阿彩的心裏,她永遠都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皇家公主,隻因為當時後宮之中妃嬪競爭激烈,就連武皇後坐在後位之上,都被那麼多得寵的妃嬪覬覦,當時有人陷害武皇後,說武皇後和身邊的護衛有染,即便生下了子嗣也不是皇上的,武皇後便稱自己有恙在身,推脫不見任何人,而當時南疆皇上一直以為前皇後是被武皇後害死,所以對她總是冷淡相對,甚至十個月裏不曾去武皇後的鳳房宮一次。
而正是如此,武皇後才能順利的生下了阿彩,隻是卻不能被皇上知道,於是便將阿彩偷偷送到了山上學藝,直到七年前將阿彩從山上接下,邊讓阿彩陪在了自己的身邊。
“謝謝娘娘寬宏大量!”
阿彩從地上站起,可是武皇後卻足足有半響都沒有在說話,她一直都在想為何阿彩從山上學藝回來之後,叫她母後時,她是多麼的開心,可是一聽不到她這樣稱她,表現的如同陌生人時,她的心情莫名的蒼涼起來。
良久,阿彩歎了口氣道:“皇後娘娘,阿彩當時曾向你提起過,太子妃也許會幫我們除掉司徒若曦,依阿彩的想法,現在不如利用太子妃趁機除掉司徒若曦。”
武皇後聲音冷淡道:“你可有把握這一次將那個女子除掉?”
阿彩點了點頭:“阿彩確信,若是真的不能如阿彩所想,阿彩願意主動請纓,親手去將司徒若曦除掉。
而此刻的平陽侯府裏,林若曦正在為司徒夫人針灸,治療司徒夫人的風濕頑疾。
司徒夫人光潔的脊背被紮滿了長長短短的銀針,從遠處看就像是一隻大刺蝟,她無奈的笑道:“若曦,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可笑啊?”
林若曦嫻靜地笑了笑:“娘親,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刺蝟,樣子啊的確可笑。”
“可笑就可笑吧!隻要能對我這脊背上的風濕頑疾有治療功效,就算是割幾塊肉,掉幾根骨頭,我都願意,至少不用在這下雨陰天時這樣的渾身酸疼難受。”
從皇宮擺宴回來,天空突然陰霾,下起了大雨。
剛到平陽侯府司徒夫人就覺得渾身疼痛難忍,若不是林若曦為她針灸怕是她早就疼得想要‘咬舌自盡’了。
“瞧娘親說的,有你這樣神通廣大,又有神醫稱號的女兒在,娘親還怕會有醫治不好的病症嗎?若不是你脊背上的風濕是頑疾,怕是女兒不出一個月的針灸治療就會將你治好。”
司徒夫人不禁眉開眼笑道:“是啊,我的女兒是何等人?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仙子,說來……你若是嫁給了雲公子,娘親倒是覺得是雲公子撿到了金子,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林若曦嬌笑道:“娘親,瞧你把女兒說的,成了寶貝似的!”
司徒夫人很是得意道:“那怎麼了?你在娘親的眼裏和心裏,永遠都是寶貝。”
正在這時,莫雪鳶突然進到屋中,稟報道:“夫人,小姐,太子妃娘娘現在在花廳,求見!”
司徒夫人和林若曦對視一眼,總就得這件事太過蹊蹺,可是林若曦心裏漸漸有了想法,太子妃這次來可是為了太子殿下今日在皇宮禦花園中闖下的荒淫大事,來降罪與她的?
司徒夫人忙要起身,甚至連身後被刺了那麼多根銀針都忘記了,卻是被林若曦按住了肩膀,讓她爬著不要動。
“娘親,你不必擔心,想必父親已經親自在花廳裏接見太子妃了,量她也不敢做出什麼損傷我的事。”
司徒夫人卻是固執道:“若曦,還是讓娘親去看看的好,娘親也好心裏有個數,知道這個太子妃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娘親,剛才你還誇你的女兒神通廣大呢,怎麼這一刻就改變想法了,對女兒不放心了?”她又拿出銀針,將司徒夫人的脊背輕輕刺去,刺到了司徒夫人的穴位之上,這才輕輕的鬆了手:“娘親,您也不想一想,若是這一次針灸,您到了半途就取了下來,那麼您脊背上的病不但不會漸漸好轉,還會加重三分,這樣你想好起來,怕是更難了。您這一次就聽女兒的的話吧,還有對女兒放寬心,畢竟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想讓娘親在替女兒擔心下去了。”
林若曦這樣說完,司徒夫人知道自己也沒有別的理由去反駁林若曦的話,索性隻好悶悶的趴在原地,接受林若曦對她身上施的針灸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