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巴掌算是本宮給你的教訓,若是敢有下次,本宮非拿劍砍下你的頭顱不可。”
太子殿下李淵忙跪拜在地上,求饒:“母後,都是兒臣的錯,您不要在生兒臣的氣了……”他又朝著阿彩拱手道:“請阿彩姑娘不要記掛在心上,剛才都是我一時莽撞說錯了話,你大人大量,不必與我計較。”
阿彩沒想到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李淵竟然放低了自己高傲的身份?她覺得若是她當著武皇後的麵,不想原諒太子,那豈不是也打了自己的麵子嗎?
她替太子殿下說好話道:“皇後娘娘,奴婢知道您一定是因為太子殿下沒有理解您的心意,就這樣出言不遜而生怒,可是太子殿下已經都這樣誠懇的向您懇求原諒,還向我這樣身份低微的宮人道了歉,可見太子殿下的寬宏之心,還有明事理,一視同仁的宅心,娘娘看到太子殿下這樣誠懇了,求您給他一次機會,不要在責怪他了。“
武皇後抬眸看了一眼阿彩,又看了看太子殿下,最終無奈的伸出手指,扶上了額頭:“好了,你們一唱一和的,本宮就是想生怒都難……太子,你起來吧!”
太子李淵麵生喜悅之色,忙笑道:“多謝母後原諒兒臣!”
“阿彩、你和太子殿下都離開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
武皇後坐回了鳳椅之上,闔上雙眸休息。
阿彩和太子李淵知道,這是武皇後不想被打擾,所以二人退離開了大殿。
離開鳳房宮,太子李淵突然攔住了阿彩,笑容和煦道:“阿彩,太子妃她胳膊撞傷了,聽說你有很好的創傷藥膏,想讓你親自過去一下,為她調製。你放心,隻要你想用的藥材,我都會命人去找來。”
阿彩見太子殿下笑容和煦,並不像往日裏對她冰冷,她以為是太子殿下李淵想通了什麼,於是也沒有拒絕,點點頭道:“好吧,那奴婢這就隨太子殿下去太子府。”
太子李淵讓阿彩隨他一同坐進了馬車,離開了皇宮大門,而在這個時候,宮門外一輛樸素的馬車上,白衣女子眯起一雙幽湖般的黑眸,冷冷一笑:“雪鳶,看來魚上鉤了,跟緊那輛馬車,我們走!” 阿彩隨著太子李淵來到了太子府,太子李淵將阿彩請到了太子妃的宮殿,太子妃正在那搖著美人扇感覺渾身很燙,沒想到太子殿下沒有讓人通報一聲,就帶著人來到了她的大殿。
她忙裝作一副麵色蒼白,捧著肚腹很痛的樣子。
“太子殿下,您來這裏怎麼也不叫人通報一聲,也好讓臣妾準備一下。”她剛說完這句話,恰好遇見了太子帶來的的那個粉衣女子,此女子麵上雖然罩著麵紗,可是卻擋不住她深如黑潭般的雙眸,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神秘氣質。
太子妃微微眯起眼睛,沒想到太子殿下果然將阿彩帶來了。
太子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太子妃,你不是說身體不適嗎?正好阿彩在這裏,你一直都是相信她的醫術的,也好讓她為你瞧一瞧。”
太子妃望向阿彩,眸色溫柔了幾分道:“阿彩,那就有勞你了!”
“太子妃娘娘真是說笑了,能為太子妃娘娘您診治,看上一看,是奴婢的榮幸才是。”阿彩說的很是謙卑。
太子妃卻突然變換了臉色,諷刺道:“誰不知道阿彩姑娘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心腹,就連朝中的大臣們見了阿彩你也要退避三舍,或者朝你拜上一拜,阿彩姑娘何必將自己說的這樣謙卑呢!”
太子李淵本就記恨著阿彩,聽太子妃這樣一挑唆,在一想起他進到大殿,看到武皇後和阿彩親密的動作,他就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撕碎,但是他知道這個女子會些歪門邪術,普通的刺殺是不會得力的,隻能用些陰謀詭計來對付她了。
阿彩倒也不生氣,而是溫柔笑了笑,不去和太子妃爭執剛才的話,問向太子妃道:“娘娘,不知道您是哪裏不舒服了,可否告訴奴婢,也好讓奴婢為您診治?”
太子妃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凸起的肚腹道:“當然是這裏了!”
“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子嗣,是馬虎不得,還是讓奴婢先為您把脈後再說!”
太子妃坐到了美人榻上,伸出纖長的手,讓阿彩搭在她的脈搏上,為她診斷下身子。
正在這時,太子李淵親自端來了一杯茶,遞到了阿彩的麵前,笑容和煦道:“阿彩,先喝杯茶吧!”
太子李淵對太子妃使了一個眼色,太子妃忙心領其意,笑著勸道:“是啊阿彩,你還是先喝杯茶吧!”說著,她已經將手腕從阿彩的麵前抽走,繼續道:“這可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好意,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他。”
阿彩笑著接過了那杯茶,看來是沒有辦法躲避了,也隻好端起茶杯喝上了幾口,又遞給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辛苦了!”她剛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眼前的景物都跟著晃動了。
就連太子妃的笑容都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還有好幾副影響交錯著,重疊著,甚至她還聽到了一個男子的狂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