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說道這裏,在大廳中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特別是茂王他的麵色突然僵硬住了,而林若曦沒有停下話,繼續道:“皇上他也在等,等時機成熟,而武皇後卻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不會給皇上這樣的機會除掉她,所以皇上是不會殺武皇後的,而你若是敢對武皇後做出不利的行為,關乎了武皇後的性命,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人,便是皇上。”
茂王李茂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淡淡笑著,可是內心卻碰碰跳個不停:“若曦表妹,你說的很對,這件事真的是表格我太過草率了。”
李沐隨了一句:“何止莽撞,差一點被冷宮中的武皇後抓住你的把柄,讓她翻身不說,還會將你重罰。”
司徒斌和司徒湛二人對視一眼,司徒湛道:“眼下武皇後在冷宮中,想必會抽出時間想怎樣對付我們平陽侯府。”
司徒斌讚同,一雙桃花眼中也是迷惑道:“眼下正是二哥和老夫人的喪禮,父親又不在侯府,家裏麵已經算是半盤散沙了,這樣的局麵正是武皇後下手的好時候,即便她在冷宮了,也是一樣有法子來對付我們的,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與她周旋和對抗,這樣才能保住平陽侯府裏的所有人。”
司徒惠妃一想到老夫人臨終前傷心欲絕的樣子,她就恨得將牙咬緊,摩擦著牙齒道:“你們都不必擔心,我這就回皇宮,想辦法去殺了這個賤人,給老夫人和瀚兒報仇。”她說完就要起身,卻是被司徒夫人攔住了。
“惠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親人了,若是你這樣莽撞的去刺殺武皇後,如果沒能將武皇後刺殺死,到時候你會被武皇後潑一身髒水,被皇上重罰,你想過茂王和沐王沒有了你,以後會是怎樣的處境嗎?”
林若曦也勸道:“如今,我們是一個大家,誰若是受到了麻煩,就會互相牽連,而今之計,就是找一個更大的麻煩,讓武皇後根本沒有時間來算計我們。”
更大的麻煩?
站在平陽侯府中司徒家的人,無不都是麵上驚訝的神色。
林若曦繼續道:“現在的武皇後她還不算悲慘,因為她有強大的武氏一族作為靠山,而且還有身居高位的太子殿下,若是我們想對她的家族動手很難,那麼對付一個區區的太子殿下,還算是搓搓有餘。”
司徒湛皺起黑長的眉頭問:“小妹,你說的對付太子殿下?究竟要怎麼做呢?”
“如果現在殺了他,定然會引起一場風波,現在這個緊張的局麵不適用殺人,但是卻可以從另一麵下手,或許這樣做,會轉移了武皇後的心思,還會給她沉重的打擊。”
司徒夫人已經亟不可待了,問道:“若曦,那你快說說,我們都要準備些什麼?”
林若曦環顧了一眼四周,見這裏都是司徒一大家的人,也都是自家人,所以將所有人都靠攏在她的身邊,將她的計劃詳細的告訴了司徒家的人。
太子殿下李淵被抬回了太子府,過了好幾個時辰,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太子妃這才緩緩走了過來,此時她的肚腹已經大了一圈,鼓了出來,誰見了都知道她現在已經懷孕了,而且有些日子了。
太子妃見太子殿下臉色蒼白,雙眸緊閉著,眼珠子卻是在眼簾下軲轆軲轆的轉著,她勾起紅唇一笑,推了推手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有我照看著太子殿下就好。”
守在太子李淵身邊的宮女和護衛退了出去,這時太子妃卻搖晃起太子李淵的臂膀,將他搖晃醒,太子李淵微微睜開雙眸,待看清了是太子妃,一張受了驚嚇睜大的雙眸,才平靜的放下了眼簾。
“太子妃,怎麼會是你?”
“不是臣妾,又會是誰能這樣的貼心照顧太子殿下您呢?您離開前還好好的,怎麼從平陽侯府回來後,就變得這樣麵色難堪了?”太子妃關切的問著。
太子有意隱瞞道:“沒什麼,就是有些受到了驚嚇罷了,估計是昨夜沒有睡好,才會出現了幻覺。”
咣當一聲,木窗戶突然被風吹開,殿中燃著的蠟燭也都被熄滅。
太子妃‘啊’的尖叫一聲,趴在了太子李淵的懷中,李淵將太子妃抱緊,將身子不斷的朝身後靠去,到了床角不能再移動了,他就用被子將他和太子妃都罩在被子下,渾身顫抖起來。
“有鬼啊,太子妃有鬼!”
太子妃突然冷冷一笑:“有鬼?不錯,太子殿下,你早該這樣,自己被自己嚇死了!”
太子妃一抬手,狠狠地劈向了太子李淵的脖頸,太子李淵暈倒在床榻上,這時從房梁上飄下來一身白衣素裙的女子,女子微微一笑,纖長的手指捏著一顆藥丸,快步走到了床榻前。
太子妃將被子掀開,將太子的身子平坦的放在床榻上,而那個白衣素裙的女子,給了她一個眼色:“將他的嘴扒開!”
太子妃用雙手將太子殿下李淵的嘴扒開,白衣素裙的女子將手指間捏的金色藥丸扔進了太子李淵的口中,並且一點他的喉嚨,隻見他的喉結縮動一下,太子殿下將這顆金色的丹藥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