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深吸一口氣:“我現在做到了,也算完成了你姐姐的遺願,我敢說我對得起她!”
莫雪痕滿口是血,卻還是冷笑,笑容看起來很可怖、很詭異:“林若曦……你逃不掉了,四周都被埋伏了,你也會陪我去見姐姐的。”
林若曦俯下身子,一把握住了匕首的刀柄,猛的從他的左胸口拔出,頓時鮮血也被帶出來,她卻神色淡然,不驚不恐道:“莫雪痕,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早就料到了你會設計這個圈套,所以在我們來之前,埋伏在這周邊的你派來的殺手,已經被平陽侯府裏的護衛都殺死了,而剛才的腳步聲也是我事先告訴他們的,在我到了之後就出現的。”
莫雪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一抬眼看到了幾十位平陽侯府的護衛出現在林若曦的身後,而並非是他派來的人時,他絕望的笑了笑,血水順著他的唇角滑落,最後氣絕身亡。
林若曦起身,出雲郡主走了過來,拉住了林若曦的手:“若曦,還好你聰明,不然我們真的中了他的圈套。”
林若曦勉強能露出一抹笑容:“他心術不正,跟隨靖羽侯爺這麼多年卻還是一心想著更高更好的金錢和權位,也算死有餘辜了。”
“不過……”林若曦看向林靖軒有些朦朧的雙眸,輕柔道:“靖羽侯爺,若曦覺得應該將他和雪鳶葬在一起,也算給他安置一處可以讓他安息的地方。”
林靖軒點點頭,裝作一副毫不傷心的樣子,眉眼笑的彎彎:“我們走吧!”
可是林若曦卻能看得出,林靖軒遭受了這樣無情無義的一個仆人背叛,是多麼讓人心痛的事。
林若曦、林靖軒和出雲郡主又回到了平陽侯府,在林若曦的宅院裏他們聊了會兒,喝了幾盞茶,直到天色更晚了,天空如深海一般曠藍,幾顆星星如海上的燈塔一閃一閃眨著眼睛,在秋季別有一番風味。
林靖軒和出雲郡主這才起身準備辭別,林若曦送他們一直出了平陽侯府,見到他們上了馬車,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宅院和屋子中。
不知怎地,自從莫雪鳶離開後,自己有些孤獨了,尤其在夜晚睡不著時,再也沒有人會來到她的床邊,陪著她談心說笑,或是陪著她靜靜的等到天亮。
這一夜又是孤枕難眠。
第二日一清晨,林若曦梳洗過後,剛推開屋門就看到有白色的信鴿飛到了她的門前,林若曦蹲下身子,將信鴿從地上拾起,並且將她腳上的信條取下。
已經有好久了,都沒有收到這樣的信條,林若曦帶著小小的驚訝、也有些緊張,轉身回到了屋中,將屋中的丫頭和媽媽都支了出去,這才拆開了信條看上麵的字。
信條上麵的字龍飛鳳舞一般,字字剛勁有力,卻又帶著淺眷的思念:若曦,十一月初一,相見。想念你的天。
雖然信條上的字很少、內容頁很簡單,但是林若曦卻怎樣也看不夠,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唇角也不禁彎起了弧度,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十一月初一,離現在還有一個月,雖然是一個月,但至少給了她確切的期限,而不是讓她無情無盡地等待下去,至少現在也有了更濃更深的盼頭。
天,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清城,城東有一處秘密的地方,這個地方正在建築地下王陵,而地下王陵實際上是一個很大兵士練兵場。
這裏有成百上千的騎兵,也有成千上萬的步兵,更有戰場經驗豐富的將軍,每逢演練時,氣勢磅礴的兵士呼喊和模擬陣法,都是一場令人震撼,忍俊不禁的場麵。
拓跋天一襲銀色鎧甲,銀灰色的披風披在了身後,乘著一匹紅棕色的駿馬上,看上去威風凜凜,英姿勃發。
拓跋天每一天要做的事,就是親眼看看這些兵士們演練的如何,有什麼問題需要他去解決,再者他也會親自上陣,與兵士們一起演練陣法。
從他的身上,這些士兵們看出了一種霸氣和一種敬愛百姓、懇求上勁的帝王雄姿,士兵們也會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所折服。
拓跋天早已深入了民心和將士們的心,想必不久的戰爭之後,他定會會登上大曆皇位的寶座。
拓跋天從地下王陵返回清城的皇宮,皇宮中蕭淑妃太後正在製一件紅色紗衣,紗衣上用金絲銀線繡出一隻飛舞的鳳凰,看起來精美且大氣,就連看慣了華服的拓跋天都不由得讚歎。
“母後,您這手藝是越來越精湛了,這若是穿在您的身上,一定會光彩映人。”
蕭淑妃太後慈眉善目笑了笑:“母後年紀大了,不適合穿這件鮮豔的裙衣,這件鳳凰彩衣是給未來的皇後娘娘準備的。”
“未來的皇後娘娘,是誰啊?”
蕭淑妃太後瞪了他一眼:“當然是本宮的乖兒媳,林若曦啊!”
拓跋天沒忍得住,笑了出來:“曾經你和她那可是水火不容,還三番四次的要派人殺了她,今天怎麼婆媳二人心連心了,還親手給他做了鳳凰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