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後卻是眯起眼睛,不容人拒絕道:“隻要本宮能保證,留她一條活口不就可以了嗎?大曆國皇上,你對我的決定還有疑義嗎?”
拓跋鐸想了想,陰沉著麵容道:“隻要你能保證她活著就好,這樣她才能有價值與拓跋天的生命交換。”
貞女官一聽,更肆無忌憚的將那隻紅色的血咒蟲子遞到林若曦的唇邊,林若曦手腳都不能動彈,最後她一抬頭狠狠的撞向了貞女官的頭。
貞女官被撞翻在地上,她手中的血咒蟲子跌落到了地上,卻是搖著身子在地上爬著。
貞女官從地上坐起,怒視著林若曦道:“你敢反抗傷害我?很好,看來我不動粗你是不會記得我了。”
貞女官拿起腰間的匕首,將血咒蟲子一匕首刺死,然後用染有的點點蟲子的紅血匕首,一刀劃在了林若曦的腳踝之上。
林若曦腳上一晃,整個人也爹落在地上,頃刻間她感覺雙腳發麻,頭皮、臉蛋,乃至整個身子都開始發麻了,難道利用血咒蟲子的鮮血也可以下毒咒嗎?
林若曦四肢都被束縛在繩索之中,隻能在原地翻身,貞女官站起身子,居高臨下望向林若曦,冷冷道:“林若曦,皇後娘娘要與你換心,你可要準備好了啊!”
林若曦一聽,感覺到渾身都冰冷:換心是什麼?難道是一種毒咒嗎?
“血蟲毒咒?”
拓跋鐸皺起了濃長的眉頭,望向貞女官的眼色略有恐怖和緊張之情。
在大曆國,先皇等之前的幾位皇帝就特別的厭煩蠱毒和一些歪門邪道的降頭術,所以將這些巫蠱之術作為禁忌,如果有人冒犯,將會被滿門抄斬,所以大曆國中一直都很太平,從未聽過有這樣惡毒的邪術。
拓跋鐸當從貞女官口中聽說了這個邪術,不由得渾身戰栗,神色暗黑。
武皇後消瘦的臉頰上,那一張紅唇塗的很是鮮豔,就像是剛剛吸過血一樣,紅的可怖嚇人。
她勾起紅唇道:“皇上,您可是害怕了?”
拓跋鐸古裝做淡定,冷冷一笑:“害怕?朕這一生還沒不知道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武皇後輕蔑的看了一眼拓跋鐸,隻感覺這個年輕的帝王在她的眼裏,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樣,太嫩了,想要偽裝些什麼,在她的麵前很快就會被她識破。
武皇後無視拓跋鐸口中所說的話,緩緩下了玉石台階,朝著林若曦走去。
林若曦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黑色的大理石將她的纖瘦的身子映出影子,顯得格外的淒涼。
林若曦不卑不亢,盡管眼前有些模糊,渾身發麻發僵,但從她的身上仍舊有一種盛氣淩人的霸氣和強勢之感。
武皇後這一生,怕是遇到的最大的敵人就是她了,林若曦――你的這一生也快走完了,不過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怕是她也不會過的這樣開心和刺激了。
紅色的鳳袍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聲響,林若曦冷眼睨向這一身紅色鳳衣的女子,口中淡淡道:“皇後娘娘即便是來了大曆,也還要穿的這樣華麗,真是讓人眼前鮮亮。”
武皇後伸出纖長的手指,本是想自豪的誇讚一下她的美貌,但那隻幹枯的手摸到了那張幹枯發硬的臉頰時,她的笑容這一刻也退去了。
她一咬牙,惡狠狠地望向林若曦,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逼問道:“林若曦,你到底用了什麼鬼把戲,會把本宮變得這樣消瘦,這樣醜陋?”
林若曦的視線漸漸模糊,雖然看到的人和景物都如同冰霧一樣,模糊不清,但是她毫不懼怕這樣盛氣淩人的武皇後,即便現在武皇後要拿著長劍刺死她,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更不會跪在地上向她求饒。
“皇後娘娘,事到如今我還是告訴你吧,那架鳳舞蒼穹琴上確實有毒,而且這毒是我下的,讓出雲郡主拱手送於你。”
說到這裏,武皇後的兩隻眼睛繼續要瞪了出來,而貞女官明顯知道了林若曦要出口的話,剛要阻攔林若曦說下去。
林若曦繼續道,不容貞女官來打斷她的話。
“說來奇怪,貞女官明明知道這架琴上有毒,卻還要讓娘娘您天天練琴,夜夜練琴,讓琴弦上的毒都滲透到皇後娘娘你的身體之中,到了最後毒素越來越多,你也就變得枯骨如柴,這是死亡的前兆。”
林若曦的這些話,不但讓武皇後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嘴巴,憤恨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貞女官膛目結舌,本想瞞天過海,沒想到林若曦還是將這件事情抖露了出來。
而拓跋鐸更是像聽了世間罕見的奇事一般,沒想到林若曦會這樣步步為營,竟然算計到了武皇後的頭上。
武皇後握住了幹枯的手,抬起手就是給了貞女官的麵頰一巴掌,打的貞女官半邊臉都歪了,鼻子都流出了血。
貞女官忙跪在地上,求饒道:“皇後娘娘,奴婢對娘娘一片忠心,日月可鑒,您可不要聽信這個丫頭說的話,來責罰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