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竟然不那樣抗拒了,因為她愛著拓跋天,這是屬於他們幸福的時刻。
林若曦伸出纖長的手臂,擁住了拓跋天結實的腰身,拓跋天感覺到這種柔弱無骨的擁抱,離開了她的吻,而是在她的身上,落下了斑駁的吻痕。
一夜春宵,翌日林若曦醒來時渾身酸痛,一想起拓跋天昨夜裏在她身上瘋狂的索取,林若曦的麵頰紅潤,心中有著澎湃之感,也有小小的憤怒之意。
此刻的拓跋天已經去了正殿早朝,林若曦起床後,由落雪服侍著她洗漱,換上了新衣,用過了早膳,又將即將出門攜帶的行囊準備的妥當了,這時一身明黃龍袍,英氣逼人的拓跋天在宮人的簇擁下來到了鳳陽宮。
“皇後,昨夜過的可好啊!”
拓跋天見到林若曦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話,讓林若曦麵頰微微泛紅,可她卻是神色淡定的回答道。
“還好,皇上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朕自然記得,我們即刻啟程吧!”
林若曦點點頭。
於是兩個人換上了普通的衣服,悄悄的離開了大曆國皇宮,而拓跋天在離開前已經將高交代的事情都告訴了他的國師去辦,因為出行的天數並不多,所以他也沒有太過擔心些什麼。
馬車在路上行著,林若曦雙手緊緊的疊在了一起,一直垂著美眸,眉頭微微鎖起,似乎有很濃的心事。
拓跋天知道,這一定是她怕見到林靖軒後,林靖軒會不記得她,讓她心裏更加的難受。
他伸出手輕輕擁住了林若曦的臂膀,安慰道:“若曦,不要擔心了,也許他會不記得你,但是隻要我們見到他活得安好,那不就很好嗎?”
“是,我也這樣的想,可是心裏卻總是害怕著什麼,但又說不清楚到底害怕著什麼!”
拓跋天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臂膀,聲音溫柔道:“別害怕,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陪著你的!”
林若曦這時將小臉靠在了拓跋天的肩膀之上點點頭:“好!”
行了兩天一夜,在傍晚時分,終於到達了青雲山莊。
林若曦和拓跋天迅速下了馬車,剛走進莊院內,就看到了一身青衣的雲師父。
青雲師父在看到是林若曦來時,很是詫異,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他們來的唐突,驚擾了他,反而將林若曦和拓跋天請進了大廳之內,上了茶水和點心招待他們。
林若曦略帶擔憂地問道:“青雲師父,這一次來,我是想看林靖軒,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青雲師父喝了一口茶,幽幽的歎口氣道:“若曦姑娘,自從你離開後的三個月時,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而我那個傻徒兒小蠻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也下山去尋找他了。”
“下山了?”
林若曦從椅子上站起,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她來這裏就是想看看他,看看她的好弟弟,可是他卻下山了,這讓她的心很是空寂,也像是有人用錐子正在鑽著她的心,讓她的心痛的如同在滴血。
拓跋天見到林若曦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忙起身扶住了林若曦,而青雲師父輕輕搖了搖頭,歎息道:“夜深了,你們還是趕在明日清晨在下山吧,今夜就留宿在青雲山莊吧!”
拓跋天恭敬的回答:“好,那就有勞青雲師父了!”
“青雲師父,我想今夜住在靖軒住過的地方,可以嗎?”
青雲師父見林若曦一副感傷的模樣,點了點頭,帶著他們到了林靖軒曾經住宿的地方,吩咐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林若曦站在了林靖軒的房中,望見了他的屋中,牆壁上掛著十多副人物的畫像,而這些畫像都是畫著同樣的一個女子,女子麵容嬌美,一同烏黑的長發如瀑般傾瀉在身後,柳葉彎眉,一雙眸黑亮的如同月下幽湖,能將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如此傳神的畫像,隻有用心者,才能將這些畫,畫的栩栩如生。
“靖軒?”
林若曦走到了畫像旁,伸出手撫摸著畫像上的女子,一雙眸不禁濕潤。
她將臉貼在了掛在牆壁的畫像上,纖纖十指輕撫著畫像和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她的心在這一刻也顫抖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她回憶起了當初他們之間的美好。
“四姐姐,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每一次他都是那樣的害怕她從他身邊離開,說著同樣的這句話,林若曦總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一頭烏黑的頭發,輕柔道:“好,四姐姐在你身邊,不會離開的!”
從林丞相府他們的相識,到一起到南疆國共同患難,生死與共對抗武皇後,林若曦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在一起的回憶。
不知不覺,淚水滑過了麵頰,拓跋天拿著帕子,在她臉頰上輕柔的為她擦著眼淚。
“好了,不要哭了,在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拓跋天柔情地勸說著林若曦,可林若曦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兀自回憶起她和林若曦在一起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