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本不想將事情鬧大了,可是眼下她真的心裏有些痛,也覺得失去了拓跋天的信任。
林若曦不管不顧,走到了太史令的麵前,纖纖十指扣住了她的下顎,將她的嘴巴撐開,又強迫她張開牙齒。
可是太史令就像是一個頑固的石頭,怎麼也不肯開口。
“你張開口,讓本宮瞧瞧,本宮可是醫術高明,說不定能將你的舌頭醫治好呢!”
“唔唔!~”
太史令掙紮著,就是不肯張開口,還將臉側過一旁。
拓跋天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抬手將林若曦扣在太史令下巴上的手打開。
暴怒道:“皇後,夠了,朕不想看到你在這樣欺辱太史令了!”
林若曦被拓跋天一抬手打開了手,身子險些沒站穩,還是李茂和落雪二人眼疾手快,過來扶正了林若曦的身子。
李茂咬牙道:“好你個拓跋天,你傷人傷的太深,對你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林若曦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鳥一樣,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神情幾乎有些呆滯,被李茂和落雪扶著離開了禦花園。
而拓跋天卻噓寒問暖起了太史令,根本連一個通情的眼色都沒有朝林若曦離開的方向望去,看見他有多麼的冷酷和無情。
落雪和李茂將變得失魂落魄的林若曦扶回了鳳陽宮,這時蕭太後也來到了這裏,一看到林若曦哀傷的表情。
蕭太後忙拉住了林若曦的小手,勸慰道:“若曦,你這是怎麼了,為何會這樣的不開心呢?”
林若曦牽強的笑了笑:“母後,您不必擔心了!”
“你都身懷六甲,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可不能再這個時候情緒太過低落,更不能動怒,若是孩子有事了,哀家真的也會難受!”
蕭太後說道這裏,輕輕啐了一口:“瞧哀家這張嘴,就會說不中聽的話!”
她輕輕拍著林若曦的手背,就像是母親對自己的女兒一樣,在談心事:“若曦,要是皇上欺負你了,你一定要和哀家說,這樣哀家也能替你做主,別這樣將心事,藏著悶著,這樣會讓你心裏難過,讓你腹中的孩子也難過了!”
“母後……”林若曦欲言又止,最後苦澀地笑了笑:“我不礙事的,母後您救放寬心好了!”
蕭太後看得出,林若曦的笑容是那樣的無奈,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在強顏歡笑,這時落雪跪在地上,求道:“太後娘娘,奴婢知道在這裏不應該有說話的身份,但是事到如此,為了我家主子,和主子腹中的孩子,奴婢有些話不得不說!”
林若曦想要開口阻止,卻是被蕭太後攔下了:“好了,你有什麼話說出就是了,不要顧及太多!”
落雪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繼續道:“回太後娘娘的話,皇上已經有些時日沒來主子這裏了,後來聽說皇上和太史令進進出出於宮殿之中,本來這就讓人沒什麼很好奇,但是今日,奴婢和主子在涼亭下看到皇上為了救落水的太史令,奮不顧身的跳進了湖水中,瞧見他見太史令從湖水之中救出。”
“本來主子是擔心皇上的安危,趕過去看一看,誰知道我們看到了那個被皇上救下來的太史令是個女人,而且當我家主子質問那女子的身份時,皇上很憤怒的推了我家主子一把,而且在很早,皇上就已經知道了太史令女兒身的身份。這才令我家主子傷心的回到寢殿!”
林若曦垂下一雙美眸:“落雪,夠了,不要再說了!”
蕭太後憤怒的一拍桌案,眉心生冷道:“皇上怎麼會這樣對待你呢!太史令竟然是個女人,他還留在了身邊?真不怕被世人知道了恥笑他的行徑~!”
蕭太後深深歎一口氣,拉住了林若曦的手,勸慰道:“你放心,哀家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皇上竟然做出了這樣荒唐的事,哀家不會不管,更不會讓你傷心!”
“母後……”
林若曦想要勸阻,卻見蕭太後已經被宮女和太監們簇擁著,滿麵憤怒的離開了鳳陽宮。
正在這時,從偏殿走出了一身紫衣華服的俊俏男子,男子輕輕拍掌,笑道:“若曦表妹,從你在禦花園得知她是女兒身時,你就一直都在演戲,哦,我應該說,你和拓跋天就一直都在演戲,對不對?”
林若曦裝作驚訝的神色:“表哥,你竟然都看出來了?”
“那是自然,其實你表哥演戲演得不錯,從始至終我就知道你們是在演戲,可我就是沒有揭穿你們,還和你們一直演下去。”
他故意裝作思考的樣子道:“讓我想一想,你剛才讓落雪說出這些悲憤的話,激怒了蕭太後,為的就是將這個戲演得更逼真一些,對不對?”
林若曦知道這件事並不能隱瞞得住李茂,點了點頭:“是的,我剛才讓落雪說了那些話,就是想讓蕭太後去鬧一鬧,這樣太史令就會自動上鉤了!”
李茂轉了轉眼眸,猜想:“這個太史令,行為古怪,而且看她腰間有一個繡有紫竹的香囊,這個香囊裏的香料可是楚國才有的,我隻是稍稍靠近她,就聞得到了,難道她真的是楚國派來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