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公猛的點點頭:“啟稟皇上,是太後娘娘她……突然間患了重症,太醫說怕是活不了……”
於公公的話還沒有說完,拓跋天冷眼瞪著他,喝止住道:“你給朕住口,滾下去!”
拓跋天皺起眉毛,對身邊的小賀子道:“擺駕去慈寧宮!”
“是,皇上!”
小賀子忙準備了皇上的鑾輿,拓跋天上了鑾輿心中是七上八下,不知道於公公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雖然這幾天他忙於政務,但是前幾天他也看到了蕭太後,見她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也不像是要抱恙的樣子,怎麼突然間就倒下了呢?
連翹詭異的笑了笑,接著裝作一副擔心的模樣,上了八人抬著的軟轎,緊跟著拓跋天坐的鑾輿去慈寧宮。
到了慈寧宮,拓跋天急匆匆的趕到了寢殿,在寢殿之中,拓跋天看到蕭太後麵色蒼白,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看起來像是奄奄一息的樣子,猶如煙雲一般,一陣風就能將她的生命吹散。
“母後!”
“皇上?”
蕭太後聽到拓跋天喚著她,她也不知哪裏來的精神,竟然睜開了眼睛,執意要坐在床上,卻是被拓跋天輕輕按住了雙肩。
“母後,您身體不適,還是不要起身了!”
蕭太後苦澀笑了笑:“哀家沒事,讓皇上您費心了!”
“母後這是說的哪裏話……”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守著的太醫們。
“太後娘娘現在怎麼樣了?”
太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下了麵,一臉汗顏。
“回皇上的話,太後娘娘這是心髒不好,怕是長久以來集下的病!”
拓跋天星眸微微一縮,問道:“什麼叫長久以來集下來的?是因為擔驚受怕的緣故?是因為那段時間戰亂,才讓太後變成了這個樣子嗎?”
那位年資稍老點的太醫搖了搖頭:“回皇上,怕是跟太後的起居和飲食有關,吃了一些毒性微弱的毒物,會使她變得心髒衰竭,長久以來,才會導致現在的病已經無法醫治了!”
拓跋天怒氣衝衝,看了到了慈寧宮中的那些宮人,他憤怒地指著他們:“你們一個個,都得去死,若是你們不說出太後是誰害的,誰都別想活了!”
慈寧宮中的宮人們全部都跪在地上,渾身發抖,都說不是自己害的太後娘娘。
蕭太後無奈笑了笑:“皇上,瞧您,您也不要在發脾氣了。這些宮人顯然都不知道是誰在哀家的起居動手腳,害哀家的!”
拓跋天咬了咬唇道:“隻有他們伺候母後您,不是他們害的,難道會是別人嗎?母後,這件事,朕不會就此罷休的!”
正在拓跋天怒不可解時,一身華麗衣裙的女人走進了寢殿,見到蕭太後躺在床上。
她急忙忙趕了過來,拉住了蕭太後的手:“太後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您可不能有事啊,不然臣妾真的會心裏難過啊!”
蕭太後遲疑的看了眼她,在口邊的話,本來是想說出來的,可是在看到連翹如此關心她的樣子,也就打消了這個疑心。
“連妃,你怎麼也跟來了?”
拓跋天狐疑地看了眼連翹,連翹卻不以為意,裝作很知書達理的樣子:“皇上,臣妾自然是擔心太後娘娘才會來的,誰都知道,太後娘娘待臣妾就像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而連翹在這個時候還不好好照顧太後娘娘,豈不是落了別人的口舌嗎?”
拓跋天警告道:“最好,是按照你現在說的去做,要是你傷害到了朕的母後,朕是不會放過你的!”
蕭太後看著拓跋天對連翹這樣冰冷的態度,有些疑惑,問道:“皇上,連翹做了什麼,會讓您如此生氣呢?”
“丹妃和她在一起,卻無故自殺了!”
蕭太後倒抽一口冷氣。
連翹忙否認道:“皇上,您怎麼可以這樣猜測臣妾呢?真的是丹妃舍不得皇上,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來!”
“不管你說什麼,朕都是不會相信!”
連翹見拓跋天言語如此冰冷,她淡淡一笑道:“好啊,既然您怎麼都不會相信連翹的話,那麼連翹所生的彥兒也不是臣妾所生,更不是皇家的子嗣,這樣皇上您滿意了吧?”
拓跋天皺起鼻子喊道:“大膽連妃,你這是在挑釁朕嗎?”
蕭太後重重的咳嗽一聲,這一聲咳嗽,將拓跋天的怒氣,擊的煙消雲散。
“母後,您還還吧?太醫,快點來為太後瞧瞧!“
蕭太後止住了咳嗽,忙擺了擺手,這時額頭上已經是虛汗淋漓,她淡淡一笑,先是看了眼連妃:“連翹,哀家有事要與皇上說,你回宮吧,不然彥兒也著急找你了!”
連翹一直有些心裏發虛,但是她也不能留在這裏,引起皇上和太後的懷疑。
她溫婉笑著,退出了慈寧宮。
而拓跋天遣走了在寢宮中守著的宮人。
這時太後緩緩道:“皇上,哀家怕是要熬不過多久了,哀家想在臨死前求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