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重來？若人人都能重來，這世上，還能有那麼多的遺憾事麼？”東方不亮搖了搖頭，“這世上，很多事都是定數，哪怕讓你重來一次，你也改變不了什麼的！”
西門靖苦笑，借著幾分酒意，道，“原本以為，命運主宰著一切，老宮主死後，這一切或許會有改變，我們這些修士便能主宰自己的命運了，可笑，我們還是太天真了，原來除了天命宮換了個主人以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變……”
“咳咳……”
聽到這話，東方不亮立時臉色一變，差點衝上去捂住西門靖的嘴巴，連忙幹咳了兩聲，“西門，閉嘴。”
西門靖也仿佛酒醒了幾分，目光落在了蘇航的身上，當著老祖傳人的麵，非議老祖？
蘇航錯愕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不用管我，你們接著聊。”
孟楠和命運之間的事，蘇航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又不是孟楠的弟子，就算西門靖開罵，也不關他的事，他倒是對麵前這兩人的事情比較敢興趣一些。
此時的蘇航，雖然在聽故事，但是心裏卻是在盤算其他的事情。
過段時間，他必須得去一趟東方海域，此行危險係數極大，他早就想忽悠幾個高手同行，眼前這兩個，不就是高手中的高手麼？
是不是得試一試，想個什麼由頭，把這兩人忽悠忽悠呢，哪怕忽悠不到兩個，忽悠一個也行啊。
西門靖收住了嘴，他這人，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有一位存在他不得不怕，那就是天命宮的老祖。
“小蘇兄弟，你當真是老祖弟子？老祖什麼時候收的你？”西門靖撫了撫胡須，身子往前湊了湊，打聽起了蘇航的隱私。
蘇航搖頭，“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老祖弟子……”
“呃……”
西門靖聞言一滯，有些意外的扭頭看向東方不亮。
東方不亮此刻心中卻是活絡開了，會老祖經，不是老祖弟子？可能麼？不可能，除非這就是老祖本人？
東方不亮之前就懷疑過是老祖本人駕到，此時此刻，他依然不敢確定，也不清楚蘇航是故意否認裝低調，還是說真的就是老祖降臨。
心中有些發虛，東方不亮連忙給西門靖使眼色，連忙扯開話題，“西門，今天你可是把嶽家給得罪了，以後在這天域城中討生活，恐怕會艱難了。”
西門靖仿佛也明白了些什麼，“嗬，嶽家，我壓根就沒放在眼裏，不惹我便罷，若惹上我，就嶽家那個老頭，一點都不夠看。”
“看來，這些年，你的修為精進了不少。”東方不亮道。
西門靖道，“到了你我這般境界，心境才是提升實力的最佳通路，這些年，我在這兒天域城中，體悟世間百態，也算是紅塵煉心，修為自然增長了不少，要不要咱們找機會練練？”
東方不亮訕訕一笑，他現在，已經沒有當年那種血性，不像當年那般，一見到西門靖，就想分出個高低。
蘇航在想事情，酒桌上沒有了言語，一時之間，氣憤有些尷尬。
“蘇兄弟，在想什麼呢？這麼失神？”東方不亮發現了心不在焉的蘇航，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