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妖(一)(1 / 2)

我上學期間去過納蘭她家,見過她爸長什麼樣兒,今兒一見可真是顛覆了我以前的念想,俗話都說這女大十八變,想不到連個老頭子的摸樣都能越變越邪乎了。

雖然覺得有點蹊蹺,但是這納蘭都已經到家了,又想起來張德海和丫頭他們還等著我回去,就張口對他們說,我還有事,有人還等著我,我得趕緊回去。

可我還沒有轉身,就聽見這大門裏麵傳來一聲聲大笑,聽上去頗為熱鬧。

納蘭走到我跟旁攔住我胳膊,細聲細氣的說道:“今天就在這裏住下吧,奴家也好服侍服侍你。”

這話說的我耳紅臉赤,心想納蘭她爹還在旁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誰知納蘭她爹竟然也讚同的點點頭,也不多言,和納蘭一起抓起我胳膊就往裏邊走。

我見推脫不過,暗自說聲對不起了張大仙,就順著他們的意思進了這門,一進大門,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幾張酒席擺在這院子當中,這酒席旁邊坐滿了人,觥籌交錯,彼此喝著興起,而且這院子的四周上空紅燈高懸,又有幾個穿著一身紅裝的老頭站在旁邊吹拉彈奏,好不熱鬧,不過我看這群人簡直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都長著一副老鼠臉的摸樣。

我看著這樣子好像是在辦喜事喝喜酒,就不知道這是給誰辦的?

就對納蘭說道:“這你們熱鬧,我一個外人在這裏多不好意思。”

納蘭埋頭一笑,說:“什麼外人的,奴家已經是你的人了。”

我一聽這話覺得好奇,正在這時候,卻聽見一聲“新郎來了。”然後呼啦一聲我就被一群人給圍個正著,這群人也不多說,七手八腳的就脫我的衣服,我心說這大晚上的就算脫衣服也不待這樣的吧?不等我說話,眨眼間我被人換了一身大紅衣服,再看納蘭,頭頂鳳冠,臉遮蓋頭,身披大紅鳳袍的從一旁走了出來。

我覺得自己腦子裏一片漿糊,心想自己這怎麼一回事還不知道,難道結婚的是我不成?這我還沒和老兩口說呢,沒個老人在這裏實在是不成樣子,但是,也不等我仔細詢問,就被人按住和納蘭三拜九叩行了夫妻之禮,喝了交杯之酒,這一套繁瑣禮節完了以後,又被人接連灌了幾大杯暈暈乎乎的入了洞房。

進了洞房,看到坐在床邊的納蘭,我感慨萬千,心想自己當年對她可真是一心一意,自從她去了大洋彼岸,以為這一輩子是絕對不會再有這天,想不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結為夫妻?這實在是造化弄人。

我借著酒勁走到納蘭麵前,伸手打算將蓋在她頭上的紅蓋頭掀開,這剛掀到一半,就覺得這屋子晃悠悠的好像地震一般,腳下不穩的差點摔倒在地。

我從地上爬起來,心裏納悶難道這個時候真的來了地震不成?但是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動靜,看樣子八成是我喝多了的緣故,我看到納蘭的紅蓋頭歪搭的斜到一邊,這可不行,沒讓新郎官將蓋頭掀起來,自己被風吹開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我就伸手捏住紅蓋頭一角打算蓋好從新來過,這手剛一摸到蓋頭,就覺得毛茸茸的,觸手處好像摸到了許多毛發,心下奇怪,忍不住的將這蓋頭掀到一邊。

這一掀,直掀的我三魂七魄去了一半。

我睜開眼睛,心想原來這隻不過是場夢而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總覺得這真是邪了門了,本來以為會是一場美夢,想不到最後納蘭竟然變成了一張老鼠臉,丫頭見我醒了關切的說道:“做惡夢了?”然後用鼻子了聞了聞,捂著鼻子厭惡的說:“你喝酒了?怪不得你你從這牆頭上直接栽下來。”

我心說我沒喝酒啊,用手哈了一口氣,確實聞到了一股子的酒氣。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從石家莊坐車回來可真是滴酒未沾,怎麼會有股子的酒味?又想起在夢中被人灌酒的事情,隨之又想到這僅僅隻是一場夢,怎麼可能?

丫頭見我神情有些恍惚,就遞過來一塊濕布讓我擦擦,我接過來擦了擦身上的汗,四周看了一眼,沒看到張德海的身影,奇怪的問道:“張德海呢?”

丫頭撇撇嘴,說:“在外邊瞎折騰呢,誰知道在幹嗎?”

我和丫頭走出屋門,在院子裏麵看到張德海一個人在地上畫著什麼東西,心下好奇,走上前去,往地上一看,隻見到地上畫滿七歪八橫的好像符咒一樣的東西。

我問張德海,這都是什麼啊,簡直比屎殼郎爬的還要像屎殼郎爬的。

張德海聞言眉頭一皺,說道:“你這外行我說你不明白你別不樂意,知道什麼是符咒嘛?知道為什麼符咒都被稱作鬼畫符嘛?那是因為普通人根本看不明白,玩的就是別人不懂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