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巧的躲開張德海的手,說道:“張大仙兒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垂涎若渴,但是哥們我可是隻喜歡女人,你丫的趕緊那涼快回哪去吧。”
他嬉皮笑臉的說:“這你張大仙人不是為了你著想嗎?聽說剛成獨眼前幾天看東西特別的不舒服
,我這不是怕你不方便嗎?”
我說那不舒服那不能脫我衣服啊,直接把這袍子穿上去不就得了。
“套著衣服穿上去多難看啊?我比較胖,穿起來不好看,你就不同了,要屁股有屁股的,要胸有胸的。”
我說:“屁股再大也比不過你的屁股大啊,這胸再大也比不過你能帶乳罩的胸啊。”
我和張德海在這邊鬥嘴,那邊兩個聽了我們的話早就趴在一邊大笑,直接湊過來和我一起亂摸張德海的胸和屁股,直摸的張德海罵道:“草他大爺的,摸一下100塊錢,不打折啊。”
這打鬧間我們就將道袍穿好,沒過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喊我們,我一看這人挺麵熟,好像也是我三伯家的一個子侄,不過名字早就忘了,然後我們穿好道袍,帶好道冠這就出了屋門,外邊已經沾滿了看熱鬧的人,其實我挺反感這事兒的,這祭祖本就是我家的事情,搞得好像別人都在看一群猴子耍戲似的,非常的不舒服,但是我又不能不去,誰讓我是這家的一份子呢。
大伯已經穿著妥當站在院子中央等著,我見他手裏拿著浮塵,一臉的仙氣淩然的摸樣,這猛一看還真有點得道高人。這說話間就到了祭祖的時辰,就見我大伯將我們幾個男丁喊了過來,按著輩分大小排好,我在倒數第二排,張德海比我落後一步,在這我們這裏,祭祖是不準許女人祭祀的,說是女人天性屬陰,容易衝了祖宗的根氣,女人都會躲在屋裏或者別的地方,因此別看挺隆重的,其實也就是那麼幾個人在折騰,然後我們就跟著大伯先在這院子中央的供台上擺著的祖宗先位的靈牌,至於這靈牌是誰,說是漢朝的一個什麼官,我對曆史不是很熟悉,況且也沒仔細記過,然後就跟著大伯拜了三拜,輪流將手中的三株清香插在供台上麵的香爐裏麵,這隻能算是第一步,當然中間還得拜天拜地的,這中間大伯肯定會念叨一番今年什麼全家安康,明年什麼的地,這在院子中祭祖的事情一了,就該去埋人的墳頭上香了。一群人徒步走著或者坐著車到了一塊安置祖墳的地界兒,當然,這祖墳裏麵沒有那個漢朝的祖先了。
這祖墳當先一個是我太太爺爺,他左邊是太太奶奶,然後左下角是太爺爺,太奶奶,右下角,是太二爺爺,太二奶奶,太爺爺太奶奶左下角又是我爺爺,我奶奶,太二爺爺他們那道其實到了他們那邊已經算是斷了,他們一家子都在戰火中去世了,而且也沒有留下個子嗣,所以這祖墳的墳頭看上去就有點別扭,然後下邊就是我爹我二伯我三伯,我大伯因為是和我爹他們同輩而且還是長子,所以他除了祭拜一下我爺爺太爺爺他們,餘下的是不會祭拜的,然而他會在一邊念叨著指示我們祭拜,說是簡單其實挺複雜的,燒香,紙錢,祭酒,焚灰,每個墳頭還要磕三個響頭,最後大伯會在墳地四周插上七根黑色的棍子,以北鬥七星摸樣來擺,說這是爺爺留下的一個法陣,對子孫後代有天大的好處,我聽到這裏心裏有些不信,如果真有天大的好處,二伯三伯和我爹就不會過早的去世了,不知道這是不是詛咒,當然這是我胡思亂想了。做完這一切後就是放鞭炮,磕死勁的放,我記得小的時候祭祖那放炮放的整整放了2個小時,現在管的嚴了,也就是隨便放放。等這一流程做下來的時候那邊的戲台子已經開始唱了,這一唱又是2個小時,當然,我是沒有那個細胞去聽的,反正我是一個字兒都聽不懂。
等到這些都折騰完了,也已經天黑了,我們一家子不論老少都會坐在一起,這一年當中我們也就這一次可以全家吃個飯,除夕夜是不吃的,這在我們這裏是習俗,因為除夕夜擺的東西都不是給人吃的。
桌子上麵都是今天祭祖用的食物,擺了整整三大桌,大伯說今天這些祭祖的東西都得吃完,一點都不能剩下,否則這就是對先祖的不敬,這話說的我胃裏直冒酸水,因為我一看這肉就根本沒有食欲,八成這幾年吃肉吃太多吃傷了,我寧願多吃一點清淡的蔬菜。三桌上麵隻有我們這一桌是男人,其他兩桌都是女人和小孩,這倒沒什麼,往年都這樣兒,隻不過還是覺得挺別扭的,我旁邊坐著和尚,本來和尚是不好意思坐上桌的,但是我勸他,來了就是一家人,分什麼彼此,和尚看來也不是一個扭捏的人,說了一聲小僧那就打攪了,便坐在了我的旁邊,我問和尚喝酒嗎?和尚靦腆的說“小僧不勝酒量,不過喝稍微一點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