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是找你借錢的。”杜箐無奈的將話說出口。
“你最近談戀愛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杜箐坐在出租屋的小書桌前,手裏轉的筆突然一下轉掉了。想起那個如同天山雪蓮一般高不可攀的冷清男人,她心中充滿了失落的感覺。
“如果不是談戀愛需要打扮,你怎麼會找我借錢?”
“不是啦,我想開一家火鍋店,但是還有點缺口,就想到你了。”杜箐用力的把腦海中的人揮開,努力的將注意力集中到和楚封的談話中來。
“嘖……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想到我呀。”楚封語氣裏帶著點不為人知的寵溺,一手把玩這自己及腰的長發,如果杜箐站在他麵前,一定會被他那副妖嬈誘人的樣子弄得滿臉通紅。
“好了,說說具體情況,我手頭最近還挺寬鬆的。”楚封故意猶豫了一會兒,吊足了杜箐的胃口,才開了金口。
果然還是閨蜜比男人靠得住……杜箐趴在小書桌前,跟楚封將自己的想法。愛情這種東西,還是讓它逆流成河吧……隻要把錢留下來給她就行了。
“誒,你這是怎麼了?時不時的發著呆……”夏日的傍晚,蕭瀚坐在蘇家別墅小花園的藤椅上乘涼,見身邊的好友發著呆,伸手在蘇子淵眼前揮了揮。
蘇子淵挪了下頭,往後靠了一下,扔給蕭瀚一個略帶嫌棄的眼神。然後,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繼續安之若素的發呆。
手背上仿佛還殘留著某種濕潤的觸感,讓他內心焦躁又煩悶不安。然而,在這些令人厭惡的情緒裏,確確實實的存在著一絲淡淡的甜。
“蘇子淵蘇大少,你不會是春心萌動了吧?”蕭瀚疊著腿,從透明的圓形玻璃小幾上端起了紅茶杯喝了一口。
其實,比起紅茶,他在下午茶的時候更喜歡喝咖啡。然而,對於蘇子淵這個重度失眠症來說,咖啡這種東西,一直都屬於違禁品。別說讓他喝,就是讓他聞都不行。
“春心萌動,應該是什麼樣子?”蘇子淵竟然難得的沒有反駁,這讓蕭瀚差點跌掉了下巴。
作為蘇子淵從小到大為數不多的死黨之一,他太清楚這人為人處事的風格了。大概是母親早逝,繼母又強勢,兒時的蘇子淵便比同齡人來得成熟,也更為冷靜自持。
冷靜自持的蘇子淵,似乎天生就與愛情絕緣。雖然他一路走來,從來都是女孩子們視線的焦點,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對誰動過心。蕭瀚一直覺得,這人未來的婚姻,一定是家族安排的聯姻。他娶的女人,不見得是他最愛的,卻一定是最好的。
正因為一直都抱著這種想法,在聽到蘇子淵反問他‘春心萌動是什麼樣子’的時候,蕭瀚內心的感慨簡直要彙聚成海啊?是哪一位威風赫赫的女中豪傑,讓這家夥動了凡心啊?
“蘇子淵,你最近交女朋友了?”蕭瀚挪了下椅子,專門湊得離蘇子淵近了一點。彎腰弓背,掛著一副八卦的嘴臉,和平時那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樣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