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踩著我的肩搭上皇上,你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資本!”賀妃驀地揪起水靈兒的頭發,一路拖著她來到一麵銅境前。強迫她的臉對照著鏡子。一字一頓地獰笑著:“就憑你這張臉?隨便在後宮裏抓一把,也比你象樣!”
莫說賀妃不解,水靈兒自已也不知道皇帝為什麼會當著賀妃的麵,強吻她。自認如今的臉蛋也不過算上清秀二字,為什麼皇帝三番兩次為難自已。
“既然如此,你又在意些什麼?”水靈兒被揪得整個頭皮都發麻了,她想去頒開賀妃的手,但賀妃死命揪著,二人纏鬥中,水靈兒一整撮頭發被賀妃揪下。疼得水靈兒連眼淚都不由自主地掉下,“你是不是棒子戲看太多了。”
“不如我教你,把我送回原水居,不是一了百了?”水靈兒安靜了下來,她緩聲道:“有些話信不信由你,但我還是想說,你想要的未必是我想要的。我隻想跳舞,對你的皇帝更無覲榆之心。”她靜靜地凝視著賀妃,苦苦笑著:“丹寧,為什麼是你!”那“金牌大哥”四個字是賀丹寧給她嚴逸華取的,她穿越來到這裏後,從沒有跟人提過。現在從賀妃嘴裏脫口而出,那自已無故被她囚在琉月宮總算也有個原因了。
“總算不是太笨。靈兒,換了個時空,委屈了吧,少了個好大哥不說,連臉蛋也沒了,唯一的指望也給我掐斷了。怎麼辦呢?從今往後,我不會對你象座上賓,你將和那些宮婢一樣,吃在大雜院,睡在大雜坑。”她笑著吹散她手中的落發,盈盈一笑,道:“如果你想從皇上那下手,我會讓你死得更快!不信,你試試!”
“來這裏後,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水靈兒蒙心自問,沒有對不起你任何事?為什麼你會置於我死地?我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懂,丹寧,你告訴我原因。”
“你這人向來自以為是。原因,你自已想吧,總之我告訴你,既使時光能倒流回當日,我賀丹寧也不後悔。不過你水靈兒也不是省油之燈,將我也拉下去。嗬嗬,總算老天開眼,給了我一個我夢魅以求的全新生活。”
“丹寧,無論如何,我都會想方設法離開皇宮。那次就當是意外,這次,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回原水居跳舞。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沒有怨恨。更不曾想過要介入到你的生活中,你曾是我最好的姐妹,或許將來我們永遠回不到過去,但我向你解釋這些是不希望誤會延續,我不想有一天我們會相互痛恨,互相傷害。”水靈兒整理了自已亂成一團麻的長發,幸好被揪落的不在鬢角,不然那麼一大簇太顯眼了。還有那半邊臉,可以清晰地看到暗紅色的五指印。
“我要去原水居了,現在不用你批準了吧。”
賀丹寧冷冷一笑,置若惘聞。剛邵景弘離去時吩咐讓她給水靈兒騰出一個殿。她摸不清邵景弘將對水靈兒有什麼安排,更猜不透帝王的心思。剛那大庭廣眾下的吻,那麼漫長的一吻。既使她跟邵景弘跟了三年,她從未曾見過邵景弘當眾吻一個女人,更沒見過他如此瘋狂地吻一個人。她的心除了憤怒和妒忌,還有深深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