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哭著求著,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營救,直至那男子從天而降,一身黑袍,傾城之姿,如神祗般救下兩個落難的神族王子和公主。
畫麵三
三年後,又是一年的秋祭,一個銀衣少女牽著一個銀衣少年拚命地朝聖壇腹地跑去,聖壇外早已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一個少女和一個少年,就藏身在一處隱秘之所緊緊相依偎。
“蔚兒,如果他們找到這裏,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要記得,你一定要活下去,你是族長留下的唯一血脈,你身上負有使命,你知道麼?”靈兒知道沒有找到哇氏的族長的兒子和聖女,他們是決不會輕易撤退的。
“靈兒姐姐,我隻要和你在一起,一起生,一起死,靈兒姐姐,你不要拋下我。”少年似乎預感到什麼,緊緊抱住少女的身體。
“蔚兒,他們是不會要姐姐的命的,但你不同,你是哇氏的傳人,如果你想和姐姐永遠在一起,你就一定要活著。”靈兒從懷中取出一塊如蘭寶石般的石頭,說:“這是聖石,神壇被毀時掉下來的。這聖石是以姐姐的血養育十幾年,與姐姐早已血脈相連,你戴在身上,憑著這塊石頭,或許我們會有相見的一天。”
在腳步聲愈來愈靠近時,少女猛地劈昏懷中少年,跑了出去,引開了人……
畫麵四
少年遍足天下尋找著少女,兩年後,蘭寶石中的一滴血突然從寶石中滲出,融進了少年的胸口中。一種冥冥中的力量,如同聖女的指引一般,少年曆盡千辛萬苦,避開皇權的重重圍殺,終於在一個深崖底找到了聖女的屍身……
元嗔看著杯中的茶,一個個畫麵的跳過,輕歎了一聲,終於不忍再看。
龍祭司仰天長歎,將法術收起,續道:
“哇氏一族一直淩駕於皇權之上,成為樓氏皇族心頭大患。但真正用聖血封禁壇的不是聖女,是聖女身邊的好友封閱。封閱愛慕上當年的帝王樓天南,樓天南以封後為餌,最終讓封閱被叛了聖女,用三年的時間,慢慢在聖女的飲食中滲入帝王的龍血,在秋祭中,禁壇靈力被封,被喬裝為強匪的皇族鐵蹄踏平,聖女被帶回皇城。樓天南手握大權後,聖女被封後,封閱為妃。但僅僅兩年,聖女知道了被滅族的來龍去脈,她選擇挽救族人最後的一些血脈,她回到殘損的聖壇,不顧追尋而來的樓天南的苦苦哀求,用鮮血設下結界,剔盡靈根,流盡聖血,吐出了哇氏先人的咒語,注入聖壇。讓哇氏的後人可以憑借靈壇殘餘的靈氣設下了沼澤。最後,聖女,回眸一笑,從後山的涯上跳下,跳下時口中反複呤唱‘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就算相遇,亦不相守。寸斷肝腸,必不再愛你’。”
“剔靈根,盡聖血,千年咒怨。”元嗔低聲重複,猛地抬首問:“莫非是‘孤星咒’”。
“是,這是聖女最後留下的一個咒語。也唯有這個咒語方能讓靈壇起死回生。但這咒語是神族對施咒者的詛咒,施咒者不僅永除靈根,既便是轉世也變為凡人,還要承受咒語的反噬,一生命運坎坷。這也是聖女對自已留情於樓天南懲罰。”
白衣老者輕歎一聲道:“那聖女便是當今的靈貴妃,她的咒語將她的魂魄帶到另一個時空轉生。樓天南在聖女自盡後,在崖底找到聖女,卻苦於聖女設下的結界,無法近身帶走屍身,便在那建帝陵。而閱妃因妒恨將一切隱情告之於聖女,最終也落得樓天南的瘋狂報複,將其以極刑折磨至百日方咽下最後一口氣,死後怨氣不散,魂魄追尋聖女氣息,轉生到異世,千年後也從異世而來,便是當今的賀妃。後來在樓天南近三十年的統治中,除了留在沼澤中的哇氏一族,其它的部落皆被屠盡,神族遺於人間的最後一脈幾乎消失殆盡。聖女死後,自小與一同成長的哇氏少族長用那顆石頭破了結界,奪回聖女屍身,封蔚與她結了冥婚,殉情死後在耐河橋等了聖女一千年,方等到今世與她結一段情緣,便是當今的瑞王。”
“樓天南對哇氏後人的趕盡殺絕,造成皇權與哇氏的不共戴天的仇恨,一結千年,造成無數生靈的荼碳,也因此千年來,皇權更替不斷,外族侵攏不停。聖女死後,樓天南求助於世外高僧樸修元,找尋聖女魂魄,找尋二十年,最後在封蔚和聖女的陵墓中找到了含了聖女鮮血的那顆石頭。那顆聖石不僅有聖女的血,其實也含有樓天南的血。樸修元方推算出聖女的魂魄去了異世,本來以樸修元的修為可以借用聖石,將聖女魂魄引回,但因聖女臨死前用最殘酷的剔除靈根埋下千年不相遇不相守的孤星咒,樸修元隻能將結界設在千年後打開。樓天南駕崩後,沒有轉世,而是將自已的魂魄鎖在聖石中,葬在流坡水城的帝陵之中,等了一千年方按時辰解禁投胎轉世便是當今聖上明武帝,靈貴妃從異世而來,不但是續千年之緣,也是皇族和哇氏一族了斷恩怨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