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夜風吹開了迎春最早的一茬花,或濃或淡的花香中和混勻了散發在徐大侄子的院內。燈火通明的一個院子裏掛著兩盞火紅的燈籠。沒有鼓手沒有儀式!一頂紅轎子停在了徐大侄子家的後門。
伊娜貓一般的遊走在喜房的頂上。四周一切顯得再正常不過了!幾個園丁木頭一般的戳在院子裏。
春良一身紅妝,窈窕的身材在柔和迷離的燈光下顯得異常讓人心動,她左手提著一個包袱,右手邊走邊擦淚!
徐大侄子聽到腳步聲,忙開了門,一手把她摟進了屋,微閉著眼,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小賤人,等急了吧?”
伊娜在房頂掀開了半截瓦片!現在教訓他還不是時候。
春良,掙開了他,“我人已經來了。我爹呢?”
“著什麼急,過了今晚自然會見到他。怎麼說也是我的嶽父大人啊!來吧!”他一個熊抱撲了一空。他一邊脫衣服一邊欣賞春娘的演技。
春娘從包袱裏掏出一把剪刀,“如果你不說,今天你也休想占我的便宜!”她一臉決絕,絲毫沒有半點退讓。
徐大侄子心疼的連連說好,“好好好,你把剪刀放下什麼都好商量!”
“說,你到底把我爹關在什麼地方?”春娘把剪刀貼近了自己的脖頸。
徐大侄子舔了舔嘴巴,“好好好,我就把他關到東邊的柴房了!等明天一早就把他迎出來!你先把剪子放下,弄傷自己我會心疼的。”
“鑰匙呢?”
徐大侄子從褲腰上摘下來一串鑰匙,提著其中的一個,“鑰匙就在這兒,過來拿啊?”
春娘把持著剪刀一步步的靠近他,她伸手去搶鑰匙,另一隻手卻被徐大侄子硬生生的卡住了。伊娜一驚!剪刀瞬間掉到了地上,幸好春娘手疾眼快,從懷裏掏出一包安神散捂在徐大侄子嘴上。傾刻他癱坐在了椅子上,“你,你個賤人•;•;•;”汙言穢語一頓掃射。
春娘拿了鑰匙,打開窗戶,“你要小心,東邊的柴房!”
伊娜佩服的看著,“好樣兒的!我在門外東邊的拐角處為你們準備了馬車,今天查得不嚴一定可以出去的!”伊娜接過鑰匙,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醉人的香味。她以為是春良身上的香薰味!
春娘關上了窗子,一雙大手攬腰把她抱住,“你還真會演戲啊!”徐大侄子在她耳際磨蹭著,嗅著她的香味。
春娘一手推開他,“老娘也不是白給的!徐大人托我演戲給我銀子,可是這可沒有包括跟你上床!你最好把你這份也說清了再做事也不晚!”春娘攤開手朝向徐大侄子。
伊娜拿著鑰匙正往柴房走,周圍異常的安靜。這不大像是徐大侄子的作風,他的把守為什麼會如此鬆懈?春良已經關上了窗子那股香氣卻依然隨之而行!她停下聞了聞鑰匙,一種不詳的預感從心底升起。她退回到春良的窗邊!
“嗬嗬,你真是會做生意!一次賺兩份!”他接過春娘的手,使勁一拽,整個人轉了一圈掉進了徐大侄子的懷裏。徐大侄子心間一陣蕩漾,“都羊入虎口了還跟我討價還價?”說完把整個人抱起來甩到了床上。
春娘一臉的不甘心,“老娘,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不給錢,你休想!信不信我現在就喊她走!”
伊娜意識到自己是上當了!
柴房裏躲著徐大人精心挑選的護衛如同黑暗中灌木叢生中的狼等待著獵物進入攻擊範圍,“她好像發現了?”一個護衛低聲說。
伊娜拿著鑰匙佯裝著朝柴房的方向尋去。
“等等,她過來了,準備好!”柴房裏的人各個都握緊了佩刀。伊娜滿心的憤怒,頭似乎有點暈。想不到自己的好心竟然被這無賴給利用了。真是做好事都得再三思量!她觀察著柴房旁邊的草垛,以她的功夫逃出這個院子是沒問題的,就是不知道外邊的情況了!她一步步小心的邁著,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玉一直在忽明忽暗的發光。
柴房裏的護衛,“看,她腰間的那塊玉?”
徐大侄子一臉不屑,剝光了衣服站在她麵前,“賤人!那鑰匙上有藥,我已經吃過解藥了,那催眠厲害得很。明天就等著看好戲吧!”
春娘毫不掩飾的望向他,“那也得給錢!”
“賤人,要錢?不看看我是誰?”徐大侄子對她的謾罵侮辱!
伊娜靠近柴房直往前再挪動一步就可能驚起一群藏在黑暗中的捕食者!
喜房的燈還未吹滅,兩個人的身影倒映在柔和色的窗戶上夾雜著謾罵。伊娜憤恨的朝他們望了一眼。好時機!
柴房中的人,隻是看著窗戶上上演的一部現實版打得火熱的男女。有一瞬間的走神。
伊娜趁機一個魚躍踏上柴垛逃出了圍牆。
柴房裏,呼啦一聲,七八個人湧了出來,“快追!”一個護衛依然不舍的看向窗戶,“看什麼,又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