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錫蘭古城。
用一隻白色山鷹換來烏紗帽的縣令,因為昏庸無道,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把錫蘭古城弄得怨聲載道,隻可惜官官相衛,根本奈何不得他。
奇怪的是,前幾日那昏庸的縣令,卻被一夥官兵給抓了,關在木籠裏遊街示眾不說,連同提攜他的上級徐大人也被罷了官職,美其名曰歸家養老,動作之快,連古城的民眾都尚未能反應過來。
何時官衙的動作有這麼迅速?又是誰有那麼大的權利,突然將徐大人都給罷官了?
諸多民眾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切,自然都是柯璟王爺的手筆,閑來無事的他,聽聞冥山腳下有白鹿出現,便帶領隨從前來一探。
還未進入冥山,就聽聞當地的官員昏庸無能,於是就選擇先行停留在了古城。
果然,隻憑一隻白色山鷹就換來官職的那人,沒有半點當官的能耐,無論是什麼案子,都處理的讓人啼笑皆非,甚至差點冤枉了好人,弄出人命出來。
於是柯璟王爺便暗中去了徐大人的府衙,然後用他手中的金牌逼迫他辭官回鄉,並且用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把府衙的那縣官給廢了。
隻可惜,空閑下來的幾個位置,不久之後,又是被京城裏的人,因為接受了幾隻白色寵物的原因,再度安排了幾個上貢的人員就職,這就是柯璟所能預料到的。
錫蘭古城最大的客棧,臨窗而站的柯璟,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建築,心中感歎良多。
父皇的江山,終歸是繁華的,隻是貴族之風,卻讓這片淨地蒙垢。
“王爺,我們這就動身前往冥山?”跟隨而來的隨從在一旁問道。
“嗯,備好馬匹,去冥山吧。”柯璟慢慢的說道。
半個多月前,在京城的柯璟聽到冥山有白鹿出現,雖然對豢養白色寵物的行為有所不齒,不過聽聞冥山的諸多詭異之處後,便起了探究的心思,無奈被縣官的事情耽誤了。
現在事情既然已經處理完畢,自然要去看看,被人形容的無比妖異的冥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兩人一同下樓,在客棧前停留了一會,隨從就將馬匹從馬廝牽了出來,動作矯健的跳上了馬鞍,一前一後的出了城。
“王爺,錫蘭古城這地方倒也不錯,我看王爺也喜歡這地方,何不跟陛下說一聲,在這裏修建一處王府,待您興致來時,到此處修養?”
隨從追隨柯璟已經有了很長一段時間,察言觀色的功夫何其了得,自然從他的身上看到某些端倪。
聽到他的話後,柯璟卻是搖了搖頭,說道:“父皇在位時勵精圖治,這些年倒也國泰民安,隻是邊疆還有蠻夷覬覦,對帝國虎視眈眈,修建王府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勞民傷財,這種話,你以後不要再說。”
“是是是,王爺體恤子民,的確是小人多嘴了……”隨從連忙點頭哈腰,乘機拍了個馬屁。
柯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沉默中,前方的官道突然傳出鑼鼓喧天的聲音,柯璟雙腿一夾,身下的馬匹加快了腳步,轉了個彎,便看到迎親的隊伍徐徐而來,喜驕一晃一晃,顯然裏麵坐著的人非常的不安分。
柯璟眉頭微皺,一拉韁繩,馬匹就走到了路邊。
就在此時,一大卷鞭炮突然從官道旁邊的樹林裏扔出,砸到人群中間劈啪作響,眾人的叫罵聲中,濃煙升起,抬著花轎的人員快速的放下了轎子,大力的揮著衣袖驅散煙塵,迎親隊伍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王爺小心!”
隨從連忙驅馬閃到了柯璟的身邊,手掌隱隱的握住刀把,戒備的盯著四方。
“無妨。”柯璟揮了揮手,示意他讓開,一臉無所謂的盯著喧鬧的人群。
這次他是微服私訪,除了貼身的隨從,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就算有人欲對他不利,也沒有這麼快就打探到他的方位,所以沒有太大的擔心。
前方的迎親隊伍很快就發生了騷亂,馬匹上的新郎官腦袋一歪,突然從馬背摔了下去,嚇的一旁的仆人都朝著他衝過來。
“少爺,少爺你怎麼樣了!”仆人大叫。
新郎官滿臉鐵青的從地上爬起,手上還捏著一塊石頭——剛才他就是被這東西砸落馬下的,剛要破口大罵,想起了城裏流傳的某些傳聞,頓時臉色大變,大聲吼道:“不用管我,保護新娘,快!”
他的反應可謂不慢,然而終究是遲了。
一道全身都隱藏在紅色鬥篷的人影,快速的從樹林裏躍了出來,幾個閃身就到了花轎的旁邊,仆人們有心阻攔,被他隨意幾腳踢飛了出去。
“嘩啦!”
花轎的一側被鋼刀砍爛,紅衣人上前一把抱著新娘,從懷中一掏,也不知道拿出了什麼物事,砸在地麵上爆出濃鬱的煙霧,讓人看不到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