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這一去短時間內是無法回返的,就你一家如今的情況,弱的弱的,我實在不放心,所以墨川是必須要留下來的。他武功還算過得去,你有什麼事情隻管吩咐他去做,比你自己短胳膊短腿兒的折騰要有用多了。”
這話得,墨川和薑容兩人同時嘴角抽搐起來。
“聽話啊,知道不?”李長淵摸了摸薑容的腦袋,又笑眯眯道:“乖乖等著哥哥我回來,到時候我給你帶許多稀罕的玩意兒來,吃的玩的用的穿的應有盡有,保管你眼睛都看不過來。
“不對,到時候我再來應該就是直接來接你一家去雍州了,那些東西也用不著,等你回了我李家來,要什麼東西沒有?”
最後李長淵又幹脆將人抱了起來,還顛了顛,把她當孩子似的。
薑容瞬間就炸毛了,“喂,你快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孩子了,你怎麼能這樣啊!”
李長淵敲了她一下,道:“我是你哥哥,抱你一下怎麼了?丫頭還不樂意了?要知道家裏那些混子們想要我抱我還不一定抱他們呢。你這個丫頭就偷著樂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簡直氣煞我也!得自己好像多了不得似的,誰稀罕你抱了?!真不要臉!
還哥哥?如今我可隻有一個哥哥,那就是薑瀾!
你算哪門子的哥哥,還是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吧!
最後李長淵一臉愉悅的走了,身影很快就沒入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薑容看著門神一樣杵在那兒的墨川,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
而墨川就沒有她那麼多的煩惱了,相反還高興得很。
叫他留下來是公子的吩咐,他不可能違抗,當然,他自己也是很願意的。
不如今薑容的身份已經變了,一躍而成為公子的表妹,正正經經老夫人的嫡親外孫女兒,將來回歸李氏一族後,不定會受到怎樣的重視呢。
就在薑家的夥食吧,那也是一項巨大的福利呀,他可是求之不得。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第一次在薑家吃過一餐飯之後,他就明顯感覺到體內多了一股極為溫和純正的力量,在四肢百骸、經脈血肉之中流走,當晚他就感覺到一直卡著的瓶頸鬆了許多。
幾次下來,雖然效果沒有第一次那麼明顯,但卻始終存在,且貴在溫和無害、細水長流。
這麼短短的幾下來,他的功力便更進了一層!若原先他碰上江湖上的一名一流高手還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將他斬殺的話,那麼現在卻是能夠輕輕鬆鬆就能將人製服了。
這可是非常明顯的進步。
想來公子對這一點也是心知肚明,不然堂堂李氏一族的大公子怎麼會來這裏蹭飯?
不過既然公子沒有明出來,他也就隻好保持緘默了。
雖然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造成的,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絕對和薑家脫不開關係。
不過既然如今薑家已經成了自己人,那就沒什麼必要非得探出個究竟來了。
畢竟得著實在的好處就行了,其他的不必計較太多。
對於墨川這樣一個純粹的武者而言,再沒有什麼比能夠提升功力更能吸引他的了。
所以他非常心甘情願地就留在了薑家,即使沒有地方住也沒關係,隻要給他一塊可以打坐修煉的地兒就行了。
然而,他們誰也沒料到,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屋子裏,薑容等人都安睡著,墨川被暫時安排在薑瀾的房間裏。隻是他並沒有入睡,而是一直坐在床上打坐修煉。對於他來,幾個晚上不睡覺也沒什麼大礙。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薑瀾這子竟然也大晚上不睡覺地盤坐苦修,還專門跑到窗子邊上月光照耀進來的地方呆著。
一般武者修煉內功時周身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波動,但是他卻是絲毫沒有從薑瀾的身上感受到這種波動。這讓他不由得懷疑,難道這子是坐在那兒好玩兒的?
他心裏搖了搖頭否定了,看這子就不是個傻的,怎麼可能大晚上的不睡覺而盤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武功到了他這地步,尋常東西都無法再引起他的注意了,隻除了兩樣——功法與武道。
若是其他人墨川不得還會將人抓起來詢問拷打一番,但是薑瀾就不行了,這可是薑家的人,雖然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但也是正正經經地認了親的。所以他那個想法也隻是在心裏打了個轉便很快就收了回去。
且慢慢看著吧,不定以後相處時間久了能夠從這子口裏打聽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