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當即就取了筆墨紙硯在桌子上寫了起來。這牢房裏什麼都不缺,不筆墨紙硯了,就是打時間的話本遊記等都有。
她不禁陰暗地想到,這山莊的主人將牢房弄得這麼舒適,怕就是為了讓囚犯們住的舒心,好使他們血液的質量更高吧。
也是醉了。
幾番來往交流,薑容從墨川那裏了解到,他出去後雖然被蒙著眼睛,但是能夠感覺到外麵一片和暖,氣很好,氣溫很高,他穿著單薄的春衫都感到熱了。
走了大約一刻鍾後,他進入了一間極為空闊的房間,之所以房間空闊,那是因為他踩在地板上都能聽見回音。
且令他奇怪的是,這間屋子裏的溫度與外麵截然相反的低,比之寒冬臘月的戶外還要寒意浸人。
他迅運轉起內力來,但還是感覺有些低擋不住。因為這股寒氣和一般的寒意有些不同,似乎更為陰冷懾人,直往人骨子裏鑽。
接著帶他來的其中一個女人將他的手腕割開,放血。鮮血似乎是落進了某一個容器之中,因為他聽見了鮮血順流而下汩汩流淌的聲音。另一個則不時給他灌上一碗湯藥,給他補血。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足足兩刻鍾,期間沒有一個人話,屋子裏寂靜得落針可聞。
兩刻鍾連續不斷地放血,即使是墨川這樣程度的高手也很是吃不消。再加上這屋子裏一直籠罩著一層濃重的寒氣,就更加劇了身體熱量的消耗。
若非他內力深厚,一直不停歇地運轉著,換了個普通人,不,就是一個一般的高手在這裏,怕是絕對支撐不到最後。
或許這就是他內力沒被這裏的人給封住的緣故吧。墨川心裏冷嘲道。
最後他放完了血又給灌了一大碗補藥。
然後,他就被送回來了。
對於墨川這一次放血曆程的講述,薑容有兩點疑問,第一點就是氣溫的反常。外麵氣溫很高,幾乎連單衣都穿不住了,那豈不是和盛夏沒兩樣了?屋子裏卻陰冷非常,這明顯不過去。
現在才不過是仲春時節,連初夏都還沒到呢。就算是從青霞鎮一路行到了這裏,路上氣溫卻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偏差。整個青州應當是處於同一個氣候區域。
所以現在出現這個情況,就隻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他們現在已經離了青州,在其他的地方了;再一個,這裏還是位於青州境內,隻是這個陰陽穀內的氣候異於外界。
陰陽穀,沒錯了!這“陰陽”二字應當就是來源於它獨特的氣候條件。想必這穀內一半陰一半陽,陰的一半氣候寒冷,有如寒冬;陽的一半氣候暖烈,有如盛夏。
但是那也應該是對整體而言啊,既然墨川一路行來都是高溫,那麼明那一塊都是處於“陽”穀區域的,屋子裏的氣溫也應該同樣如此,為何卻又變得陰冷起來了呢?
這個是氣候原因還是人為造成的?
再一個疑點就是,墨川隻聽見他放出來的血液落進了一個容器中,而並非是當場被誰喝掉了。難道那人並不喝血?或者他想留著以後再喝?
可是為何蕭三再三強調是“吸血人妖”?害得她下意識就以為他們被抓進來就是充當血庫的。
血放出來不喝,又是要做什麼?該不會是像某些變態那樣以人血沐浴吧?
薑容被自己的猜測惡心到了,不過還別,也保不準這世上真的就有那種變態。她兩世為人,雖然並沒有親眼見過這種事,但是在裏倒是看了不少,有的變態女人喜歡用人血沐浴以保持皮膚嬌嫩啥的,想想就惡心得想吐。
接下來的三倒是頗為平靜,這一,又到了“人妖”來挑人出去放血的日子。
估計是想著要細水長流吧,若是一個人連著兩次不間斷地放血容易損傷根基,所以這回兩位美人並沒有再選墨川,也不管蕭瑜得是如何花亂墜,直接就將他拖出去了。
當蕭瑜從薑容麵前走過的時候,薑容衝著他擠了擠眼,口裏沒什麼誠意道:“蕭三哥要保重啊,我等著你回來。”
蕭瑜一臉感動地去了。隻是轉過頭臉色就沉了下去,麵上哪裏還有絲毫平日裏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模樣?
薑容繼續安心地看起書來,是關於陣法方麵的。
這一次吃了陣法的虧,薑容痛定思痛,當即就花了1點功德值從仙源府裏兌換了兩本陣法書籍。一本《陣法要解》,一本《上人間陣法大全》。裏頭的內容都是由淺入深的,講解得很是詳細,很適合她這樣的陣法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