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不是嚴老嗎?他老人家怎麼來了?”
“這還不止呢,後頭馮老也跟著來了。”
“這兩位可都是咱丹陽縣賭石界的無冕之王啊,怎麼一塊兒都來了?難道也是來看李家叔侄倆的賭戰的?”
“十有**是,不過這兩位可不好請啊,李遵的麵子能有那麼大嗎?”
“嘁,在這兩位老一輩的翡翠王眼裏,李遵算個什麼呀!我看這兩位多半是看在已經去世的李大老爺麵子上才來的吧?”
眾人談論著,他們口中的嚴老、馮老已經負手走了過來,兩人各自身後跟著一名廝並一位解石師傅。
走在前麵的是嚴老,其腰背挺直,身形瘦削,臉上的皺紋仿佛刀刻似的,頭已經白了一大半,精神卻很是矍鑠。
後麵遲了幾步的馮老身量中等,皮膚黝黑,麵色很是嚴肅,但年紀看著比之嚴老要輕上許多,遠遠看見嚴老就裂開了嘴朝他喊了一嗓子,“老嚴,可巧哇!”
聲音頗為洪亮,中氣十足。
他這一咧嘴就露出了一口白牙來,看著著實有些傻氣,將原本的一臉嚴肅神色頓時破壞殆盡。
聽見喊聲,嚴老便站在原地等著馮老趕上來。
見狀,馮老快走幾步,兩撥人彙作一處。
想著剛兌換來的複製神器,薑容眼睛就是一亮,才想著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東風就來了!
她湊近蕭瑜道:“幫我個忙。”
蕭瑜頓時便笑了,“什麼忙?先好啊,我這忙可不是白幫的,怎麼也得收點酬勞吧?”著就朝她做了個“收錢”的手勢。
薑容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兒,“行了行了,少不了你的!真是沒見過你這麼氣吧啦的。”
抱怨完了她道:“待會兒等那個嚴老和馮老幾個人過來了,拿出請帖時,你能不能使一股巧勁將那請帖給弄過來?當然,不能做得太明顯,你要偽裝成風刮過的樣子,能不能做到?”
“不能——才怪嘞!這種事還不是輕而易舉?你就看我的吧。”蕭瑜自信十足地道。
薑容上下掃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把自己的懷疑出來,免得打消了他的積極性,壞了她的事兒就不好了。
“好罷,我相信蕭三哥,你一定能做到的!”薑容拍拍他的手臂,表示自己對他的看好。
眼看著嚴老身後那廝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張請帖,正準備遞給李府門前的下人。薑容眼也不錯地盯著,結果這時候蕭瑜還不忘偏過頭來提醒她一句,“好的酬勞別忘了啊,我要三顆回血丸。”
薑容真恨不能敲他滿頭包,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幾顆回血丸呢!
她直接丟給他一個瓷瓶,正是之前在梅莊地牢裏兌換的那一瓶,裏頭還剩下了七顆,幹脆直接都給他算了,免得他一直惦記著,做事兒也不專心。
蕭瑜當即喜滋滋將瓷瓶收了起來,另一隻手中已經暗暗運轉著內力,手中生出一股內勁來,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掌往前一推,將這股暗勁送了出去,霎時間,一股吸力憑空產生,攪動了原本平靜的空氣。
“咦,怎麼好好的起風了?”嚴老的廝才剛將請帖遞出去,結果一股風刮過,請帖竟然被風刮著跑了。
廝忙追過去,結果就感覺那風似乎在跟自己作對似的,每次都差一點就要將請帖追上了抓進手裏,但終究還是差一點,結果越追越遠,直跑出了好幾丈距離。
最後那股風終於停下來了,請帖也安穩地落在了地上。
廝輕呼一口氣,正準備上前一步將其撿起來,結果一隻手卻比他更快了一步。
他詫異地看過去,就現麵前站著一個玉雪可愛的姑娘,手裏正拿著那張請帖。
不是始作俑者薑容又是哪個?
甫一拿到請帖,她就迅以袖遮掩,將其送進了空間中,用複製神器將請帖完完全全地複製了下來。一瞬間的功夫,請帖就又出現在她的手上。
這一切生得極快,就是旁邊不遠處站著的裴秀幾人都未曾現端倪。
等到麵前追過來的廝直起身子時,薑容已經將請帖遞了出去。
隻是在看清麵前之人的模樣時,她不禁愣住了,又仔細看了兩眼,心裏不禁笑開了,她這是碰上了現實版的女扮男裝嗎?
麵前的人明顯就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嘛。
雖然她是作的廝打扮,將胸前弄得平整許多,但還是看得出來高低起伏的好嗎?眉毛畫濃了,膚色塗黑了,但是仍舊可看得出來她清秀的五官。
再加上她這纖弱的骨架子,就算是穿了男人的衣服也不像個男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