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憐兮兮地伸出兩隻蹄子來抱住薑容的手,“主人,你問吧,你問啥我啥,絕不隱瞞謊報,你盡管問哈。”
混沌為啥將身段放得這麼低?因為它心虛唄!
心虛啥?——偷吃功德,故意避而不見。
這兩條在這兒擺著,萬一麵前這位新上任的主人心裏記恨了它,以後再也不給它功德吃,它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啊!
它可還等著去找那個把它關進來的混蛋算賬呢!
不忍則亂大謀,所以暫時地對這個凡人女娃低下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在哄著她玩兒了。
不過想想還真是心酸,想當年,它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遇見不順眼的直接送他去見閻王,如今倒好,竟然淪落到要討好一個凡人女娃的地步了。
唉,往事不堪回啊!
看著麵前混沌這副狗腿的模樣,真讓薑容懷疑它投錯了胎。
這就是傳中那不可一世的混沌神獸?要不要這麼挫啊。
若是讓混沌知道薑容竟然在心裏這麼想自己,怕不要氣得炸了。
薑容輕“嗯”了一聲,態度依然傲慢,“名字?”
名字?我一堂堂神獸當然有名字了,出來閃瞎你的眼!隻不過,神獸的名字那可不能輕易告知凡人,不然豈不是相當於把自己給賣了?
要知道,在上古各種大能神仙遍地走的時代,名字可是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地法則的。在神獸與人契約的儀式中,彼此互通姓名就是一道必不可少的程序。
而對於某些言出法隨的大能來,如果獲知一頭神獸的名字,甚至能夠單方麵與之締結契約。
所以混沌才將名字出去就相當於是把自己給賣了。
不過它顯然還活在以前的那個時代裏沒有醒過來,如今可比不得上古時期了,一個名字而已,哪裏有它想的那麼嚴重?
當然,現在混沌是不知道這些的,它還秉持著以前的那種觀念,認為自己的名字輕易不可宣之於口。
但是眼前的女娃又不能輕易得罪了,怎麼辦呢?
混沌眨巴眨巴眼睛,腦中靈光一閃,“主人,我還木得名字,你給人家起一個好聽的唄?”
聞言,薑容總算是露出了點笑模樣,對於混沌的狗腿討好很是受用。
隻不過,她心裏不免有些疑惑,混沌都活了這麼多個年頭了,難道連個名字都沒有?看它這精怪模樣,就是原來沒有它還不知道給自己起一個?
不過它既然不想,還讓她給起一個,那她怎麼能辜負了它的期望呢?
從前的名字不要也罷,既然它從此就要在她的手底下討生活了,她賜予這個弟一個名字也不是不可以嘛。
起名字?那還不簡單!
看著薑容打量著自己的晶亮眼神,混沌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唔,看你長得這麼短肥圓,又長得像羊,那就叫‘肥羊’好了,怎麼樣?好聽不好聽?”
薑容笑眯眯地看著手中的家夥,看似笑得很溫柔,卻讓混沌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威脅之意。
肥羊?這是什麼破名字!比起它原來的名字差太遠了,簡直就是無極深淵和第三十三重之間的差距!
太挫了!它堂堂神獸大人怎麼能起個這麼挫的名字呢?太沒有氣勢了!
它明明是宇宙地無敵第一神獸好不好?哪裏和凡間那種軟綿綿的生物長得像了?簡直太侮辱人,不,獸了!
混沌在心裏咆哮著,可是——它哪裏敢個“不”字?
它不止不敢,還忙不迭點頭,以十二萬分的真心讚美道:“好聽,好聽,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名字!簡直就是絕世無雙,萬中無一,宇宙無敵下第一好聽的名字!又形象又有寓意,再好不過了。”
才怪!
可惡的女娃,你給我等著!
薑容這個起名字的都要被它得臉紅了,心裏罵了一聲,不要臉的,可真會拍馬屁。
不過聽著還真是舒服,她不由伸手一下又一下溫柔地撫摸著它的肚腹,感受著手下那極致柔軟溫熱的觸感。
混沌被她順毛順的也很舒服,眼睛都不由得眯了起來,心裏想著,唔,這個女娃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一時間,一人一獸相處得很是和諧融洽。
看著懷裏混沌可愛無害的模樣,薑容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驀地她想到了神印中記錄下來的往屆曆代空間主人的下場,不由心中一凜。
別看混沌此刻溫柔乖順得很,其實對於凡人它是打從骨子裏的看不起,凡人在它眼裏那就跟人類眼中的螞蟻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