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麵滿是驚恐,身子瑟瑟抖,臉兒一片慘白,可見是嚇壞了。
驀地,她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裏麵盛滿了驚恐,卻隻呆呆地盯著那處,嘴巴大張著,卻一個字都不出,脖子就像被什麼給扼住了一樣。
薑容透過她的瞳孔,卻是看見裏麵倒映著一隻白貓的影像。
貓?哪裏來的貓?一隻貓又有什麼好怕的?
薑容順著看過去,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這貓兒生得好生怪異,卻是俊俏的很。
通體雪白,一張貓臉一半黑一半白,似一幅太極圖,兩隻貓眼兒的顏色也是迥異,一隻藍色,一隻紫色,俱都剔透如水晶,隻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藍色的那隻就像嬰兒般純潔無垢,無辜純真,紫色的那隻卻透著一股魔魅的妖冶氣息,看一眼就會讓人不心淪陷下去。
被那一對兒怪異的眸子盯著,薑容不由恍神,眼前的景象泛起了層層水波,再看去,她哪還是在她的房間裏?竟是來到了一麵枯敗的池塘邊。
細看去,這池塘可不就是剛買下的新家後院的那一汪麼?
池塘中央站立著一名女子,她穿著大紅的衣裳,頭披散著,讓人看不清她到底是背對著這邊還是麵對著這邊。
就在薑容心裏疑惑時,那女子突然抬起了頭,露出一張雪膚花貌來,旋即,她眼中竟流下兩行血淚來,眼神空洞而又執著地望著她。
此刻女子早已不複剛才的美貌,看起來恐怖之極,有如傳中的女鬼一般。
然而不知怎的,薑容竟從她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祈求,心下頓生惻隱之心。
驀地,原本立在池塘表麵的女子似乎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牽引之力,不受控製地被某種力量扯進了水中。
薑容作勢欲救她,結果才剛一動作,整個人就清醒過來,再一看,眼前哪裏有什麼池塘、女子?她分明就是被那隻詭異的陰陽臉白貓攝了心神,陷入了它營造的幻境之中!
她還來不及思索,白貓就化作一抹白光,飛快地躥了出去。
恰此時,月芳也清醒了過來,她神情還有些呆呆的,茫然不知所措。薑容隻來及留下一句“月芳你哪裏都不要去”,就匆匆追了上去。
一路跟著前麵的白貓,薑容來到那座不大不的池塘前,白貓此刻正蹲伏在水麵中央的木橋上,與她隔水相望。
她心裏下意識覺得這白貓是懷著某種目的找上的她,可能正與之前那個紅衣女子有關。
而且她也沒從它身上感受到絲毫惡意,因此當白貓直直地看過來,再次對她施展幻術時,她並沒有抵擋。
因為她很想知道這隻白貓到底想要做什麼,或者,想告訴她什麼。
她仿佛外來客,眼中劃過了一幕幕真實生的場景。
在第一幅畫麵中,一名絕色的妙齡女子從一家飾店裏走出來。
恰此時,一隻不知哪裏跑出來的髒兮兮的白貓兒慌不擇路地衝撞了過來,後頭跟著一位拿著掃帚的大嬸兒,正在奮力追趕著它,口裏碎碎罵著“畜生”“不得好死”的話。
貓兒衝到女子麵前,可憐兮兮地衝著她叫喚了一聲,似在求救。
女子見它實在可憐,就讓丫鬟與那後頭追殺她的大嬸兒賠禮道歉,然後將貓兒帶了回去。
將一身的髒汙清洗幹淨之後,貓兒竟是出奇的漂亮,雖然長著一張陰陽臉有些怪異,但這並不妨礙它的可愛精靈,女子很是喜愛它,為它取名為雪寶兒。
自此走哪兒都要帶著它,貓兒也很是依戀女子,不時在她麵前討好賣乖,撒嬌打滾。
女子正是薑容之前看到的紅衣女子,貓兒就是引她前來的陰陽眼白貓。
女子乃是這座宅子第一任主人方家的嫡長女,方寶貞,其父方孝標乃朝中三品大員,太常寺卿,其母孟氏早逝,後方孝標又娶妻楊氏,生次女方寶淑。
方寶貞有一未婚夫,對方乃光祿寺卿家的嫡長子曹演,其人生的是一表人才,風姿俊秀,乃是上京城裏數得著的出色公子。
去年中秋節,曹演到未來嶽父家拜訪,送節禮,誰想方寶淑就看上了姐姐的未婚夫。
但她表麵上卻是絲毫不露,反而與姐姐方寶貞愈見親密了,事事都為著姐姐著想。
方寶貞隻當這個妹妹不舍自己出嫁離家,因此才更與自己親近了幾分,她便也投桃報李,凡事對待妹妹更加經心。
一時間姐妹倆好的跟一個人兒似的,走到哪兒都是一塊兒,不舍得稍有分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