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人操控,打死她都不信。
她不敢保證這裏是否也會有人在無聲關注著一切,所以她不敢進入空間。
那些蟲子仿佛從冬眠中醒過來一樣,初時動作並不大,不一會兒就像嗅到了腥味兒的魚一般,從四麵八方潮水般朝她這裏湧過來,甚至連頭頂都有,完全擋住了她的前路後路。
隻不過頭頂的那些並未直接落下來,而是從兩邊石壁上漫過來。
她該對此感到慶幸嗎?若不然,那些蟲子紛紛如雨一般掉在她的身上,鑽進她體內……嘶,她頓時不敢再想。
麵對著鋪蓋地的蟲潮,薑容頓時手腳冰涼,她寧願與獅子老虎搏鬥,也不願意麵對這無邊無際的蟲潮,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顧不得多想,她下意識就將照明的珠子給收進了空間。
在她想來,這些蟲子是被珠子的光亮給驚醒的,不定它們隻是對光照敏感,有一種向光的習性。也許沒了光源之後,它們又會重新回到石壁上安靜地呆著了。
但同時她又迅在周身撒了一圈強效的驅蟲粉,免得自己猜測有誤,倒給了蟲子們靠近的機會,那她就慘了。
而顯然事實告訴她,她果然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沒了光源,蟲子們依舊對她趨之若鶩,好像她是一塊美味的大蛋糕。
是了,蟲子們從冬眠中醒過來,怎麼會不進食呢?
而她,此刻就成了它們的獵物。
一想到這一點,薑容就不寒而栗。
眼睛重又回歸了黑暗,對於即將到來的蟲潮她感到更加的恐懼,她隻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迅朝著自己逼近。
要是驅蟲粉不管用怎麼辦?就是管用,這麼多蟲子又哪裏抵擋得住?別等前麵的蟲子被驅蟲粉給止住了,後麵的卻是繼續撲過來。
而事實也恰是如此,就在前麵的蟲子被驅蟲粉強烈的氣味刺激得停下來時,後頭漫過來的蟲子卻是依著慣性繼續往前衝。
薑容眼睛稍微適應了黑暗,就看見眼前一大片白浪凶殘地靠近。
她心顫了顫,拿出一瓶子磷粉照著那些蟲子就撒了下去,吹燃的火折子緊隨其後,落盡蟲群中。
磷粉遇火即燃,且極其富有粘著性。
霎時間,那些衝過來的蟲子燒了起來,火躥得老高,一陣油脂的香味彌漫開來,但薑容非但沒有絲毫胃口,反而惡心得不行。
她想,她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碰肉了。甚至對於進食都本能產生了一股反感。
看來她之前買下那瓶辟穀丹果然是對的,她本意是想著買來研究一下,自己從中參悟出一點什麼來,好到時候研究出更強效的辟穀丹來。
這會兒卻是成了她唯一的食物來源了。起碼丹藥吃起來不會讓人聯想到太多東西,而且直接一個咕隆就可以吞進肚子裏去了。
蟲子燒了一波又來一波,到最後,薑容都麻木了,隻是,它們願意送上來給她燒,她卻沒有那麼多磷粉了。
當時也隻是製出來以備萬一的,誰想到會遇見這玩意兒?早知道就多弄一些了,燒不死它丫的!
薑容被這些蟲子給弄得一陣火起,心中戾氣橫生,巴不得給燒得幹幹淨淨,一隻不剩才好。
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蟲子蟲孫太多了,簡直燒不盡,燒了一茬兒又冒出一茬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薑容整個人都要累癱了,蟲子看著也沒減少多少。
隻是她絲毫也不敢停下來,因為一旦停了,那就等著被蟲子給啃噬得屍骨無存吧。
因著不知道山洞前麵還有多少這種蟲子,她怕自己跑到前麵去也不管用,別到時候反而被它們給包圍了,那可就上無路入地無門了。
所以隻能在這兒跟它們耗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她武功未使出一分,體力卻要耗盡了,堂堂武林新一代風雲人物,竟然拿這些低等生物毫無辦法。
真是有夠憋屈的!
好幾次她想著幹脆躲進空間裏去算了,但是不考慮空間泄露不泄露的問題,單就她自己而言,卻是不想就這樣放棄,承認自己的無能。
若是自己連的蟲子都奈何不了,這一關還怎麼闖過去?接下來的六關又如何對付?她總不能一遇到危險就想著躲進空間裏去吧?
那還何談曆練?何談以後?何談其他?
她可是躊躇滿誌地帶著門人揚名立萬來著,怎麼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呢!
所以薑容心中始終憋著一口氣,堅持著。
空間裏混沌正優哉遊哉地仰躺在紫泉中,上突然一陣風雲湧動,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這可把它驚了一跳,它猛地坐起身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