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還要趕路呢,可沒那時間繼續和這些沒腦子的東西耗下去。
而且,殺孽還是能少造一點就少一點吧,今兒她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生靈了。
雖然那些都並非她主動招惹的,她殺它們也是出於自保。但是道可不會管這些,隻管給她記上一筆。
她明顯感覺自己若是再繼續殺下去,功德值很可能有被倒扣的危險。
為了這些蜚蛭,將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功德值折騰掉,那不是太不值當麼。
薑容將船上收拾清理一番,便繼續開船前行了,防護罩卻沒撤下去。
知道接下來的一半路程中還會遇到什麼奇葩存在。要是她就這樣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氣裏,被什麼厲害的怪給秒了咋辦?
那她可真是哭都來不及!
和命相比,再多的能量結晶也算不得什麼了。
然而接下來的路程卻是風平浪靜,毫無波瀾,她順利抵達了岸邊。
薑容撤除防護罩,就要一躍而下,誰知變故陡生!
斜刺裏一條尾巴掃過來,度快若閃電,在她腰上一纏,就要將她帶入水中。
薑容麵色一變,舜華短劍瞬間出現在手中,狠狠向纏住自己的尾巴捅下去。
一聲痛苦的嘶吼聲響起,吃痛之下,那尾巴倏忽收了回去。
然而不等薑容放鬆,那尾巴收到一半竟然生生頓住了,再次向她卷來。
且這一回那尾巴末端竟然分出兩道黑沉沉的鉤子,徑向她襲來。
薑容手中的短劍與之相觸,竟如同撞擊在鐵甲金刃上一般,反震力之強,迫得她蹬蹬蹬倒退好幾步,虎口一陣麻。
未等她站穩,那鉤子再次襲來,帶起一陣破空之聲,度極快,倏忽而上,疏忽而下,前後左右攻擊,搞得她防不勝防。
薑容勉力應對,心中苦,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她這是倒了什麼黴!怎麼接二連三就遇上這種以往聽都沒聽過的物種呢?
若非有混沌在,前麵她很可能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原本在解決了蜚蛭之後,她就已經精疲力竭,雖然吃了兩顆恢複的丹藥,但一時半會兒的哪裏恢複得過來?
關鍵是心累,精神不佳!
若不然,剛才她也不會被那條尾巴偷襲成功了,而是會早一步就有所覺。
幽寂的暗河上,鏗鳴之聲陣陣回蕩,薑容與那尾巴上的兩道鉤子你來我往對了不下百十招。
薑容是步步驚心,全身心應付,反觀那尾巴,就顯得遊刃有餘了。
隻是久攻不下之後,尾巴也變得煩躁不耐了,攻擊力度驟然加大,每次襲擊而來都帶起道道殘影,其上力道更是重若萬鈞。
所幸薑容平日裏練功紮實,從未懈怠偷懶,兼且她練的那套太真拳法,讓她內力更為精純的同時,也對她的身體進行了淬煉,使得她內力儲存以及身體強度都遠朝同齡人。
若不然,她早就被打得趴下了,被那鉤子給搞殘了。
縱然如此,她現在也堅持得格外艱難,呼吸加重,身體軟,眼前虛影重重,似乎有點看不清事物了。
靈器手鐲?對付人或者一些單個的型生物還行,對上了這等連麵都沒露隻是一條尾巴就逼得她方寸大亂的大怪,手鐲釋放出的那些毒霧毒針之類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因為這東西皮糙肉厚,連一向無往不利無物不破的舜華短劍都拿它沒奈何,毒針什麼的那更是連它的皮都破不了。
不對,靈器還有防禦狀態呀!
薑容精神一震,將手上玉鐲甩到身前,同時念動咒語,玉鐲形態瞬間變幻,變成了一條碧粼粼的巨蟒擋在她身前。
然而玉鐲靈器畢竟隻是低等靈器,它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攻擊防禦無法兼顧。
防禦時無法同時攻擊,所以它現在隻能擋在薑容麵前,被動承受那條尾巴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了。
很快它身上就陣陣開裂,似乎承受不住要整個碎裂開來。然而每每在薑容擔心它下一刻就會陣亡的時候,它又堅挺住了。
估計這一次之後,這隻陪伴了她三年的玉鐲靈器就要報廢了。
不過這會兒薑容也顧不得傷感,趁著靈器化成的巨蟒擋在身前的機會,她抓緊時間恢複起來。
許是沒料到綠蟒的出現,且如此抗擊打,尾巴竟然頓了一下,沒再繼續攻擊,而是突然收了回去。
薑容心裏一沉,非但沒有覺得慶幸,反而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那條尾巴好像要大招了。
然而大怪根本就沒有給她準備的時間,下一刻,沉沉的水麵下驟然竄上來一隻碩大的蛇頭,它半個蛇身露出水麵,腥紅的蛇眼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目光冰冷滲人。
這是一頭蛇怪,外形和巨蛇類似,除了尾巴上多了兩隻鉤子外,其他地方並無多少區別。
它全身墨黑,光是露出來的一截蛇身就足有三四丈長,幾乎要挨著頂上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