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爽臉上就是一喜,口裏答應得好好兒的,“好滴好滴,晚輩到時候一定前來叨擾,希望前輩不要嫌我礙事兒。”
心裏卻是大大呼出了一口氣,終於躲過這劫了。來不來的,還不是我自己了算?我就算不來,你個老紈絝還能把我綁來不成?
才不要再遭受你的荼毒呢!
雖然沒有闖關成功,但是師父啊,您可不能怪我。不是我不努力,而是對手太無恥。
這不是弟子抵抗得了的,還得師父您來才行。
李元爽雖然失敗了,臉上卻一點也不見愁苦之色。其他人都是心有戚戚焉,老紈絝連《勝蓬萊》裏頭有多少種體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呀?
看來他們打的如意算盤是要落空了喲。
一時間不由得都絞盡腦汁地在思考對策,陶公的武力值之高,那是全江湖中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兒,所以打是打不過的,隻能夠智取。
這也是為何蕭瑜和李元爽兩個拿問題來請教他的緣故。
沒準兒就考倒他了呢。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法子嗎?
然而這裏有一個人,腦回路卻是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那就是我們的景嬙姑娘。
隻見她踏前一步,對陶公道:“我要跟你打一場。”
什麼?他們耳朵沒出問題吧?這姑娘竟然要跟陶公打?腦子沒毛病吧?
陶公如今雖然年紀大了,腿腳比不得當年了,但要滅了他們這些“蹩腳蝦”,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你這姑娘,也太不知高地厚了吧?就你那細胳膊細腿兒的,打得過誰呀!
薑容也是驚了一下,靠近蕭玨問道:“這是你的意思?”
“不是,”蕭玨搖頭,“不過你別擔心,她不會輸的。”
對她這麼有信心?薑容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心裏卻在磨牙。
哼哼,蕭玨你給我等著!看我回去了怎麼收拾你!
蕭玨驀地感覺背上一涼,卻不知是何緣故。
陶公笑眯眯地看著景嬙道:“姑娘真要跟我打?”
景嬙點頭,空洞無焦距的兩隻大眼睛定定地對著他的方向。
陶公無奈道:“好罷,那我這把老骨頭就來陪你打一場。不過我也不能以大欺、倚強淩弱不是?就……讓你三十招,咱們點到為止,如何?”
在他想來,就算他不出手,隻守不攻,姑娘能不能堅持得過三十招還兩呢。
所以提出讓她三十招,既體現了他的一代高人風範,又向這些子姑娘們展現了自己絕強的身手,豈非一舉兩得?
景嬙一句廢話也沒有,身子往前一衝,化作一道殘影,就朝陶公出招了。氣勢那個洶洶呀,看得在場之人心裏一跳。
這姑娘,好生猛啊。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和她那絕美的外表實在是不搭。
原先陶公想得多好,就當是陪姑娘玩兒嘍,待三十招之後,姑娘無論如何都無法傷到他,甚至連他的一根頭絲兒都碰不著之後,一定會大受打擊,很不甘心。
這時候他再輕輕鬆鬆一出手,一招將她給製住,雲淡風輕地來一句——姑娘,三十招已過,這場比試結束了。
那畫麵,多有範兒啊!簡直牛逼大了!定能贏得這些輩們無限的崇拜眼神。
若是換了別人,陶公的這番歪歪還真有可能實現。確切的,是幾乎就會成為事實。因為他雖然口花花了一點,雖然本性就是個老流/氓,但是,真本事還是有的。
可惜呀,他碰上的是不可以常理來度之的景姑娘。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卻給了一記迎頭痛擊!如同被人打了一悶棍,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事情還得從頭開始起,當景嬙打上去之後,陶公確然如他之前所言,隻守不攻,身子那麼輕飄飄地往旁邊一閃,就躲開了她的雷霆一擊。
值得提一句的是,景嬙的武器不是別的,而是她那粉嫩嫩俏生生的秀氣拳頭。揮起來那個虎虎生風啊,拳拳帶勢,度快得驚人。
一擊不成,她表情不變,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直接硬生生轉了個彎向陶公的落腳之處而去。
好像對於她來,慣性這東西就不存在她身上似的。
這明顯不合常理呀!
這姑娘就不怕閃了腰嗎?
不過顯然在場觀戰之人的擔心是多餘的,景嬙非但沒有扭到她那楊柳蠻腰,反而度比之前更要快了一籌,依舊揮著拳頭向陶公衝去。
那拳頭似破開了空氣般,帶得空間都好似扭曲了一瞬,激起了陣陣的火花來。若是被這一拳頭給挨著了身,就是陶公怕也要不好受了。
他眼中閃過一抹驚色,再次輕鬆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