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後,蕭玨薑容兩個徑直來到了城東的一座宅子前,宅子的牌匾上寫著兩個大大的字——夜宅。
這裏是羅門的一處分部所在。
敲門之後,裏頭出來一個廝,看見二人時就是一愣,薑容拿出一塊木牌在他麵前晃了晃。
木牌在夜色下泛著淡淡的光芒,廝一見之下立刻讓開了身子,將兩人請了進去。
這木牌乃是薑容從仙源府裏兌換出來的一截交讓樹幹做成的,一共得了九塊,兩位門主以及七位堂主各持一塊,作為身份的象征。
之前薑容在看見墨晶河旁邊的那株交讓樹時就感到很是驚奇,世間還有這樣奇怪的樹種,所以回去查了一些資料,知道交讓樹有一些很有意思的用途。
比如,可以在暗夜中出微芒,佩之不迷;它散出來的一股隱秘的香味,可以驅散蟲蟻。
此外,它木質極其堅硬,比之金鐵亦不遑多讓,藏在胸口,沒準兒還可以當成護心鏡來使用。
然後她試著在仙源府的珍寶閣裏找了找,還真找到了一截,手臂長短的一根就要1888點功德值。
不過考慮到他們羅門如今出名了,她這位門主還有門中的其他幾位大人物都還沒有身份令牌這種高大上的東西呢,怎麼都不過去不是?
所以交讓樹幹雖然貴了點,但想到它的那些作用,她就咬咬牙兌換了出來,然後交給了心靈手巧的機關大師白不衣白叔,讓他雕刻出了九塊令牌。
兩位門主和七位堂主各自領了一塊,滴血認主,旋即每個人的令牌都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
比如,薑容的令牌上出現了一幅鳳翔九的紋路。
薑瀾的令牌上則是一幅明月狼嘯圖。
其他人的也各自不同,但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令牌上的紋路都契合了他們本身某一方麵的特點。
如此,大家的令牌就都明顯地區分開了。
所以剛才那個廝看見薑容拿出來的令牌時,一下子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能夠在“夜宅”裏當廝的也不是一般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若是通過了考核期,就能夠被吸入到羅門的邊緣組織內。
這邊緣組織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那代表著從此以後就是羅門的人了,可以受到門派的庇護,若是做得好了,還能從門派中獲得一定的資源。
此次門派大比之後,也已經兩個多月過去了,羅門如薑容期望的那樣威名傳遍四方,吸引了各方的關注。
甚至有人將羅門和隱門與原先的十大門派相提並論,列出了“十二派”,且羅門和隱門這兩個新興門派高居榜。
這樣做的人是真心推崇他們也好,是想要捧殺他們也罷,薑容和蕭玨都沒有放在心上。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樣的手段,還真不值得他們浪費過多的精力。不過“鷹擊兔子尚用全力”的道理他們也懂,並不會放過任何可能危害到他們的因素。
暗地裏,他們已經將那些人的情況全麵了解了個透徹。隻要那些人膽敢有進一步的舉動,那麼等待著他們的下場,必將是雷霆一擊。
不過麼,名聲傳揚開了,還是有一個實實在在的好處,那就是連帶著想要加入他們兩派的人的數量呈現了一個井噴式的增長。
然而因為羅門和隱門的門派地址始終保密,所以那些人也就無門而入。
蕭玨和薑容兩人都想著得先將那些一時頭腦熱的人冷一冷才好,看他們是因著門派一時的盛名而想要加入進來,還是真心想要學本事所以慕名而來,抑或是抱著什麼其他的目的。
待得門派大比的熱鬧與風波徹底結束,那時候才是他們吸納新鮮血液的好時機。
現在麼,該幹嘛幹嘛。
薑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蕭玨正在案前看一份資料,這是薑容事先讓羅門這邊情報堂的成員收集起來的,關於這溧水縣,以及溧水縣中隻手遮的王家。
她用內力將頭烘幹了,簡單梳了下,用帶鬆鬆係住了,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看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嗎?”薑容問。
蕭玨將她圈進懷裏,將資料拿到她麵前,指著上麵的兩處道:“兩日後就是王家太夫人的七十大壽。”
人生七十古來稀,到那日王家必定高朋滿座、客似雲來了。他們是不是可以借機混進去?
他又指向了另一處,“明晚戌時三刻,宸英閣要舉行一場拍賣會。”
薑容有些迷惑,“這兩條消息有什麼關聯嗎?”
他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耳朵,捏著她的耳珠把玩著,又示意她看向另一處,“王五早前已經高價購得了宸英閣拍賣會的請帖,欲在拍賣會上買一件稱心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