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維崧失魂落魄地走了回來,薑容迎上去問:“韓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重重歎了口氣,“罷了,我們回去吧。”
不回去也不行了,這下子島被封了,他們想走也走不成。
“我本是少鹹的二王子,我母親乃是大祁人,受她的影響,我自就對大祁的風土人情向往不已。後來母親去世,我就離開了這裏,去了大祁,拜了師父學藝。期間從未回來過。
“這次本想著回來看看的,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四弟絕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他握拳道。
薑容道:“人心變易,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就知道你那四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韓維崧搖頭道:“在我們兄弟四人裏,父親他最疼愛的就是四弟了,很早就過要把王位傳給他。雖是戲言,但也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父親的態度。我本無心於王位,自然沒什麼介意的,但是大哥——
“我看得出來,他一直對王位念念不忘,勢在必得。如果這事是他做出來的,我倒是願意相信。四弟,他本就受父親看重,而且他雖然年紀最,但是在朝中的威望不下於大哥。”
薑容總結道:“如此來,王位遲早是他的,實在沒必要鋌而走險地去謀朝篡位。如今事情卻成了這樣,其中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因素在裏麵。韓大哥,你打算怎麼做?”
韓維崧道:“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四弟,了解事情的真相!”
淩曼殊問:“怎麼找?你大哥現在派人到處在找他,不也沒現他的蹤跡?你能知道他躲在哪兒?”
韓維崧起身走了兩圈,驀地步子一頓,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他一定在那兒!”
幾人一路避過追查的官兵,跟著韓維崧來到了蓮山背麵,撥開一片藤蔓,顯露出後麵光滑的峭壁來。
韓維崧道:“跟我來。”隨後竟然一頭鑽了進去。
“哎,你怎麼朝石頭裏鑽呢!就不怕——”撞個頭破血流?
後麵的半截話淩曼殊來不及吐出,就看見韓維崧的身體竟然穿過了那麵峭壁,好像那裏空無一物似的。
可是她明明看見那是堵著一麵岩石峭壁啊!難道是她的眼神有問題?
她看向其他人,現他們也是一臉驚奇的模樣。
韓維崧見幾人沒跟上,又從裏麵鑽出了半個身子,對他們道:“沒事,這裏可以直接進來。”
幾人看著他半截身子嵌在石壁中,嘴裏還跟他們話,情形實在詭異。
蕭玨喚了影一出來,讓他打頭陣。
看見影一也完全沒遇到障礙一般通行無阻,幾人這才6續進入其中。
進來之後,光線驟然一黯,過了會兒幾人才適應過來。
一路向裏走去,走了約莫一刻來鍾,前麵一道警惕的聲音驀地響起:“誰!”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雷霆攻擊。
韓維崧忙出聲道:“四弟,是我!”
那道攻擊堪堪停留在韓維崧的胸口處,劍的主人抬頭一看,登時驚喜道:“二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待看見蕭玨薑容幾人時,目中又暗自警惕戒備起來,“二哥,他們是什麼人?”
韓維崧解釋道:“來,四弟,我給你介紹下,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這一位是蕭公子,這是薑姑娘,淩姑娘,兩位淩公子。”
韓維峷(音同深),也就是韓維崧的四弟,依次向蕭玨幾個看去,頷點頭,而後抱拳道:“維峷見過幾位。”
幾人隨韓維峷向裏頭走去,不多會兒便來到一處不規則的石洞內,洞內坐落著一汪井口大的池子,裏頭嵌著藍瑩瑩的海水,清澈見底,卻也很深,好似直接與外麵的大海相連。
可以看見裏頭不時有五彩斑斕的魚兒遊過,還有浮動的海藻,底下潔白細膩的沙子,躲在石頭縫裏的蝦子……
這一切看著就像是一副動態的景觀圖,迷人至極。
海水輕輕晃動間,石壁頂部倒映出一圈圈海波的光影,讓整個空間都透出一種奇特的氛圍,好像置身於幻境中一般。
薑容湊在池子邊目不轉睛地看著裏頭的遊魚,伸手輕輕撩撥著水麵,臉上掛著純然歡快的笑容,蕭玨在一旁靜靜看著她。
其餘幾人或靠著石壁,或席地而坐。
韓維崧問道:“四弟,到底生了什麼事?”
韓維峷道:“近日父皇身子有些不適,大哥本就對皇位蠢蠢欲動,看到父皇病體沉屙,他不僅不想著治好父皇,反而還擔心父皇就此將皇位傳給了我。
“哼,他想要皇位?也要看我答不答應!本來我們彼此的實力在伯仲之間,誰知道兩日前裘夷的二皇子帶著一隊人來到了我們少鹹島上。一來就與韓維崑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