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淵不在意道:“一家人,講究那麼多幹嘛?忙活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結果月舒回來後道:“瀾公子出去了,並不在。”
薑容也隻好作罷,特意調出來的鍋子,都進了李長淵這貨肚子了。
誰想晚上再又去請的時候,薑瀾還是沒在,薑容不禁有些擔心,大哥這是去哪兒了?
城外十裏處的雪林中,薑瀾跪伏在雪地裏,身體微微顫抖著,喉嚨裏出陣陣吼叫,竟不是人的,而類似於某種野獸的叫喊。
接著,令人驚奇的一幕生了。
他身體驟然脹大,衣服瞬間被撐開,碎裂成片,衣服下肌肉虯結,充滿了野性的張力,而他的手腳也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竟瞬間伸出了半寸來長的鋒銳利爪,在冰雪中閃爍著湛湛寒光。
他謔的一下站起身,身高比之前長了半個身子,寬度幾乎是之前的兩倍。
他長披覆下的麵容上,青筋跳動,尖銳的牙齒從兩邊露了出來,眼睛上原本戴著的生物眼鏡竟是自動脫落下來,露出了裏麵一雙碧綠的眸子。
襯著他此刻的猙獰外表,看著就如同真正的野獸。
上一輪明月高懸,灑下溶溶清輝,再被雪地一反射,這四周愈清晰可見。
薑瀾不可控製地揚長嘯了一聲,竟似狼嚎!
一股突如其來的嗜血**從心底升起,他保留著最後的一絲意識,衝進了樹林深處。整個人如一道影子極掠過,在雪地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翌日,醒來時,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自己的臉,睜眼一看,竟是一頭碩大的白狼!
見他醒來,白狼嗷嗚一聲,竟是很有靈性地衝他點頭示意。
不知為何,他看著白狼竟絲毫不覺得害怕,下意識認為它不會傷害自己。
薑瀾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身上,覺身體已經恢複了原狀,心下就鬆了口氣。
他抹了把臉,摸了摸白狼的頭,站起身來。
一夜未歸,阿娘他們不知正急得什麼樣呢,他得趕緊回去才成。
才邁開步子,就覺衣擺被白狼咬住了,它輕輕往後拖了拖,鬆了口往裏麵走,走了一段又回頭看他,示意他跟上來。
薑瀾想了想,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一股血腥味兒傳來,一匹馬倒在地上,脖子處血液還在往外滲出,應該剛死不久。
走近了薑瀾現馬背上竟然還綁著一個人,一動不動,不知死了沒。
白狼走到死馬麵前,回頭看他。
薑瀾竟是很快領會了它的意思,“你是讓我吃麼?”
白狼點點頭。
這白狼,還真是成精了,竟聽得懂他的話。
一時間薑瀾哭笑不得,若是昨晚那個樣子,他不定立馬就撲上去了,現在變回了人身,對著一匹死馬,他怎麼下得了口?
他搖頭,“我不吃,你吃吧。”
旋即走到馬背麵,將馬上那人翻過來一看,他臉上都沾著雪,看不清具體麵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竟還有熱氣,看來沒死。
國公府正四處派人尋找一夜未歸的薑瀾,他才到城門口,廝袁術現他忙迎了上來,“瀾公子,可算找著您了!”
回到府裏,薑容等人俱都圍上來。
“哥,你昨晚到哪兒去了?”薑容問。
李氏細心,一眼就看見他身上破碎的衣袍,“阿瀾,你這身上是怎麼弄的?”
薑鈺上前來,就要拍拍他的肩,現他背上竟然還背著個人,不禁奇道:“阿瀾,這人是誰?”
等到回到院子裏收拾妥當再出現時,薑瀾解釋道:“昨晚月色大好,正適合我練功,而且我覺自己好像快要進階了,怕鬧出動靜來,所以便跑到了城外,尋了處安靜的位置。讓阿娘你們擔心了。”
薑瀾滿麵歉意。
李歆道:“沒事就好,下次出去前千萬跟我們打聲招呼,免得我們擔心。”
“嗯。”薑瀾點頭。
“你背回來的那個人是什麼來曆?”薑鈺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見他昏倒在雪地裏,四周除了一匹馬之外再無人影,便把他帶了回來。”
情況了解清楚了,李歆和薑鈺也就放了人。
薑容將薑瀾拉到自幾院子裏,問他:“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你昨不是找我有事嗎?後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了。”
薑瀾本也沒打算瞞著她,她一問他就了,“阿容,昨晚我其實並不是出去練功,而是身體出現了異常狀況。”
“什麼異常?”薑容緊盯著他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