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裏琢磨著,她是不是也該學著剛才阿華那樣給他見禮啊?
入鄉隨俗嘛。要是因為這個被人指責對王上不恭敬,丟了命,那可就太不值當了。
還沒等她琢磨出來,就聽見秦軼喚她:“過來。”
薑容慢慢走了過去,還沒走近,就被他一把拉了過去,抱在腿上。
她瞪大了眼睛看他,秦軼撫著她的臉,問:“叫什麼名字?”一邊問一邊手在她腰上遊移撫摸起來。
她身子難耐地動了動,感覺忒不自在,她長這麼大,還沒被誰給這樣抱過呢。這男人一上來就對她各種占便宜,哼!
以為他是王就了不起麼?
好罷,確實是了不起,她的生死都捏在人家手上呢。
“阿容。”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薑容沒有告知他自己的全名。反正這時代的女人,沒有姓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多連名字都沒有呢。
“阿容……”秦軼念了一聲,覺得很是順口,好像已喚過千百遍一樣。
聽他磁沉的聲音喚出自己的名字,薑容忽然就臉紅了,更顯得臉如煙似霞,粉嫩誘人。
她垂下眸子,有些不敢看他,突然感覺屁股底下有個東西戳著自己。
她動了動,那東西卻跟著愈脹大,她猛地明白過來,腦袋裏霎時間轟的一聲,臉上更是紅得滴血。
秦軼猛地提起她的腰讓她一把跨坐在自己身上,俯身就吻過來,動作間又凶又狠,好像一匹餓極的狼終於遇到了美味的獵物,等不及要吞吃入腹。
薑容掙紮起來,可是她這點兒力氣放在他麵前完全不夠看,一瞬間就被鎮壓,反而更加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喂,你……”話才出口,就被他封住了嘴。
忽而外頭響起一道鏗鏘的男聲:“王上,屬下有要事稟報。”
秦軼頭也未抬,一個“滾”字丟過去。
外頭禁衛軍統領喬玄愣了愣,王上剛才是讓他……滾?他沒聽錯吧?
於是他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這回沒聽見“滾”了,可是卻也不見裏頭有任何反應。
王上怎麼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喬玄頓時顧不得許多,急得一掀簾子衝進去,結果裏頭的場景叫他怔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秦軼一把將薑容扣進懷裏,動作迅疾地從旁邊架子上攝過來一件鬥篷,將她整個人包裹進去。
這才看向喬玄,冰湖般的眸子底下跳動著熊熊的怒火,駭得喬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喘。
誰想到王上竟然——
唉呀媽呀,這太驚悚了!
王上往日裏可是從不近女色,苛刻到了近乎潔癖的程度。
上回有個婢女不心將酒液滴落在他身上,那婢女當場就被砍了手。上上回有個愛慕王上的婢女爬床,結果赤身**連同床褥被子一同扔了出去,最後被送到了軍營中。
再上上上回,管相家的姑娘製造機會和王上來了一場偶遇,暗送秋波,眉目傳情,王上理都不帶理的,還斥責管相管好自家閨女,莫要賣弄風騷。
如此事件,林林總總,數不勝數。
秦國上下流言紛紛,有傳王上不喜女色喜男色的,有傳王上不行的,不過都隻敢在私底下,誰也不敢拿到明麵上來。
然而現在,他看到了什麼?王上竟在此與一女子……那個啥?
喬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想到剛才王上看自己的冰冷中蘊含著怒火的眼神,便心頭惴惴,冷汗直流。
打擾了王上的好事,他不會被砍頭吧?
薑容猛的從秦軼身上跳下來,快步走進內室中去了。
秦軼沒做阻攔,冰冷暗沉的眼神鎖定跪著的喬玄,好半晌才終於將心頭的那股子邪火給平複下來,沉聲問道:“何事?”
喬玄忙回道:“王上,屬下查出一些眉目來了,那些老虎的出現並非偶然,而是驚帆的身上被下了藥。”
驚帆便是秦軼之前騎的那匹馬,其名取自“馳驟烈風舉帆之疾”,意為度極快。
“可抓住人了?”秦軼問。
“屬下才要去抓人,就現負責喂馬的左吳已經服毒自殺。”喬玄額頭上一顆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快要流進眼睛裏,可是他卻不敢伸手去拭。
秦軼道:“你退下吧。”
喬玄頓時如聞大赦般趕緊出了帳篷,出來擦了兩把汗,心頭猶自顫顫。
翌日,秦軼繼續帶著人去打獵,傍晚時滿載而歸。
薑容正在內室中看書,聽見腳步聲,忙出來迎接。
結果才上前,秦軼的身子就傾倒下來,她忙扶住他,就要問怎麼回事,卻被他捂住了嘴。
她心裏一驚,直覺事情不簡單,便閉口不言,忙扶著他走進室內,讓他好好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