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玨與郡守等人商討對策去了,薑容一個人回到了院子裏。
要怎麼解決旱災呢?
雨霖符?那個隻不過是用來範圍布雨的符篆而已,最大能夠涵蓋一座村子。
而並州範圍這麼大,雨霖符哪裏施展得過來?隻能作為最後的手段。
而且,她懷疑這旱災的背後很可能與龍脈脫不開關係,若不然,怎會全境的水都像被抽空了一樣?旱災也沒這麼徹底的。
所以,就算要布雨,也得先將隱患祛除才行,不然問題根本就得不到解決。
不過一想到外麵的那些情況,她就憂心忡忡,於心不安。
多耽擱一刻,外麵就不知要死掉多少人。該如何是好?
薑容在屋子裏布置了一個幻陣,進入空間裏頭,約莫半個時辰後,她眉開眼笑地出來了,手裏拿著一隻瓶子,瓶內插著一支仙柳。
可不正是之前青州生水患時她兌換出來的觀音瓶麼?
裏頭可是裝著海量的水呢!觀音瓶有淨化功能,所以裏頭的水可不像剛開始裝進去時那麼髒,而是幹淨清澈,正好可以用來解了並州這場旱災啊!
當晚蕭玨一直忙著處理事情,並未回來。
第二,薑容悄悄來到城外,坐在雪朵兒的背上,將它和自己都貼上隱身符,升到高空之中,一手拿觀音瓶,一手持仙柳枝,向下布雨。
仙柳枝也是神奇,在瓶子裏蘸一下,拿出來往外麵一抖,便有成片成片的雨水灑落而下。
底下一個婦人正抱著女兒躲在城牆一角,這裏投下了一片陰影,好歹比之別處要陰涼些許。
她懷中的女孩閉著眼睛,嘴唇幹裂,麵色一片慘淡,如同一把枯草,全無七八歲女孩兒的鮮嫩活潑。
婦人麵色麻木,無悲無喜,兀自靠在城牆上,耷拉著眼皮,似在等待死亡的降臨。
驀地,一道男子聲音響起,“老盧,快來!這裏有一對母女!”
“真的?”被稱作老盧的聲音很是興奮。
婦人看去,就見兩個眼冒綠光的漢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她這裏走過來,她心裏一沉,立刻意識到不好,就要抱著女兒起身逃走。
然而她本就虛弱不已,又抱著一個孩子,哪裏跑得過兩個男人?
兩人三步並作兩步攔在她身前,看著她貪婪地舔了舔嘴唇。
“這兩個,夠我們喝一陣的了。”
“不錯不錯,老錢,你上去按住這娘兒們。”
“這不還有個的嗎?的血嫩,喝起來不紮口,不如先從的開始。”
“嗯,也是。”
話落,老錢撲了上去,將婦人按住,使她掙紮不得。旁邊老盧則一把搶過她懷裏的女孩。
“畜生!放開我芽兒,放開我芽兒!你們不得好死——”婦人瘋狂掙紮著,老錢險些按她不住。
弄煩了老錢一腳狠狠踢了過去,踢得婦人弓起身子,半晌直不起來。
邊踢邊惡狠狠道:“叫你不老實!哼,反正你這女娃也是要死的,死之前還不如做做好事,將血喂了我們,不定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呢。”
那邊老盧已經劃開了女孩的手腕子,一口就湊了上去,拚命吸起血來。
“啊!”婦人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就在這時,一滴雨水落在她的嘴裏,接著是兩滴三滴無數滴,大雨傾盆而下。
“啊,下雨了!”老錢立馬甩開她,仰頭拚命張大了嘴喝著從而降的雨水。
老盧也顧不得喝血了,一把將女孩扔到一邊,和老錢一樣使勁兒吞咽了一陣雨水。
和水比起來,血又算得什麼?又不是真的畜生,能喜歡喝血。
若非走投無路,他們也不想幹這喪盡良的事啊。
婦人爬過去將女兒緊緊摟進懷中,用手接住雨水喂到她嘴裏,眼中透出生的喜悅來。
雨水的到來,令得無數人歡呼雀躍,老百姓們忙不迭拿出家裏所有能裝水的容器,開始接水。
接水的同時,他們還站在雨水中,盡情地喝了個夠。
蕭玨正與郡守等人商議著該從何處調運來大量的水,驀地聽見外頭一陣歡呼,“下雨了,哈哈,下雨了!”
幾人忙走到外麵,果真是下雨了!
眾人都忙著高興,卻沒注意到,空上猶掛著一輪炎炎烈日,沒有絲毫烏雲聚攏,這雨,又是怎麼下下來的?
蕭玨抬頭注視著空,心下有了猜測,往他的院子裏走去,果然沒現阿容的身影。
隻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去做雨娘娘是也!勿憂。”旁邊還畫著個大大的笑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