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清戳著碗裏的飯,心裏恨恨道:“你給本公主等著!”
薑容給樂正川倒了碗酒,“舅舅,你這次來可是有什麼事?”
還沒等樂正川開口,樂正清就搶先道:“王叔,你不許!”
薑容狐疑地看她一眼,怎麼都覺得她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啊。
不過她越不讓,她這心裏還就越癢癢了。
樂正川也沒瞞著,很快就滿足了她的好奇心。
“一來是想找到阿容你們,看看你們過得怎麼樣了;二來,便是為了阿清的婚事。”
“婚事?”薑容看了樂正清一眼,聯想到她的公主身份,“莫非是聯姻?”
樂正清頓時叫開了,“什麼聯姻!那是締結兩國友好盟約!諒你也不懂!”
薑容毫不客氣往她傷口上撒鹽,“我又不用聯姻,自然不懂了。”
待回到李府時,樂正川與薑容一家自然又是好一陣寒暄,而後在李逸的盛情邀請下,也住了下來。
如此,偌大一間宅子,可算是熱鬧了,李逸夫妻倆不知多高興,一應都用最好的來招待他們。
吃過晚飯,薑容就帶著薑煜和薑熠在自己的院子裏玩兒,樂正清李澈等都跑了來,的院子裏一時間熱鬧非凡。
樂正清雖然跟薑容合不來,但對於薑煜和薑熠兩個正太,那是喜歡得不行,尤其是薑熠,現在才五歲,正是好玩兒的時候,粉嫩嫩肉嘟嘟的,不要太可愛!
她抱著都舍不得撒手。
可惜薑熠最粘姐姐,才不愛搭理陌生人呢。
一夥人笑笑侃大山,聊著即將到來的煉器比試,時間一晃而過,該洗洗睡了。
李澈等人紛紛告辭,薑煜也牽著薑熠走了,結果樂正清還磨磨蹭蹭地不離開。
“你還留下來幹嘛?難道想陪睡?”
“我呸!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塊龍石種,其實是你賭出來的吧?”
李澈明明跟薑容認識,且還關係匪淺,在貞石齋的時候卻裝作陌生人,不用想都知道這裏頭一定有貓膩!
薑容不置可否,將睡衣拿出來掛在屏風上,準備洗澡了。
“喂,你就告訴我唄,我保證不傳出去,壞了李澈的名聲。”
薑容脫了衣服跨進浴盆中,“那你先告訴我,你又是如何連續賭出好幾塊高檔翡翠來的?”
樂正清下意識就要拒絕,她怎麼可能將秘密告訴給她?這絕對不行。
但是她又十分好奇薑容到底是如何賭到那塊龍石種的。
莫不是,她跟自己一樣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一想,樂正清頓時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她從就對那些寶物有種特殊的感應,到大一些的時候,她甚至能夠遠距離感應到。
而當她的手接觸到寶物的時候,就會感覺到一股“氣”,整個人都會很舒服。
這大概就是世人所的“寶氣”了吧?
樂正清覺得自己已經洞悉了薑容的秘密,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頓時捂著嘴偷樂起來,放心地離開了。
夜色中,有一夥黑衣人翻山越嶺,繞過丹陽縣城門,直接跨過九景山進入了大祁境內。
一眾黑衣人前麵,有一銀麵男子,在他身後,跟著一抱琴女子,以及一黑袍人。
他們度極快地在山林間穿行,很快就來到了山下。
山腳下村子裏土狗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此起彼伏地叫喊起來。
“汪汪汪——”
銀麵男子下令道:“琴素,這裏交給你了。”
抱琴女子,即他口中的琴素,素手按在琴弦上,一勾一挑,一陣琴音便傳了出來。
她身後那些黑衣人就像聽到了某種命令,登時躍出四個人來,朝著村子四個方向急疾掠而去。
不一時,那四個人就回來了,滿身血腥氣,村子裏也不再有狗叫聲響起,變得寂靜一片。那些安睡的村民們,也俱都被殘忍地殺死。
銀麵人微微點頭,“不錯。琴素你帶領五十血傀負責丹陽這邊,到時接應姒興。安公,你帶五十血傀前往冀州,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占領上京。”
“是,主公。”兩人低頭齊聲應道。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村子裏那些已經死去的村民,竟自己重新站了起來,隻是麵貌已與之前大有不同,看著就像行屍走肉,麵色慘白無一點顏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陰慘慘的頗為滲人。
眼珠子一片血紅,嘴角大開,露出裏麵尖銳鋒利的牙齒來,指甲更是長長了許多。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們,那就是僵屍。也就是銀麵人口中的“血傀”。
血傀們隻以血為食,而新誕生的血傀對於血的渴望更加強烈。他們紛紛朝著有人味的地方行去。
而這,也正是銀麵人想要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