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解藥,就不會被血蠱所感染,變成僵屍。
要眾人最怕的是什麼?還不是怕被血傀傷到了,從而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這個問題一解決,眾人還有啥好怕的?
大不了就是受傷嘛!江湖中人,誰還沒受過大大的傷啊!
薑容分出一部分人來,專門給任老怪打下手,讓他製作出更多的解藥來。她則帶領吃下了解藥的眾人,從羅門所在的青州大本營開始清繳血傀,並給百姓們解藥。
在朝,有蕭玨的傀軍以及眾多吃下了解藥的軍隊,在野,有薑容帶領的江湖一眾人等,原本擴散到全國各地的血傀,逐漸被一一清繳幹淨。
隻是,這些血傀原本都是大祁的百姓啊!
這一下,國內人數銳減。
原本一片海晏河清的富饒景象,如今,卻是遍地狼藉。
不過,隻要生活能夠安定下來,不再擔驚受怕,百姓們還是感恩戴德的。
更別,因為薑容每到一處就會給百姓們分大量的糧食物資,百姓們實際上並未遭受多大的苦難。
起碼吃得飽穿得暖,家人都在一起,這就夠了。
經此一役,蕭玨這個太子,倒是更受百姓們愛戴,其驍勇善戰、仁慈愛民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而此刻,時間已經悄然來到了五月,距離薑容十五歲的生日也不遠了。
女子十五歲及笄,這個生日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幾個日子之一,馬虎不得。
由於在清繳血傀一戰中立了大功,又有之前煉器比試獲勝的資曆,薑鈺封侯一事已經板上釘釘,再無異議。
就在薑容及笄前三日,聖上封侯的聖旨下來了,不止封了薑鈺為安寧侯,李歆為侯夫人,還冊立了薑容為嘉平郡主。
這可是莫大的殊榮,此事一出,安寧侯府一時風光無兩,炙手可熱。
及笄這日,京中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捧場。
更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及笄的過程中,太子竟然擔當了有司,為嘉平郡主托盤,隨後還親自將一支羊脂玉簪插在其間。
這意思,表現得再明顯不過,眾人驚怔無言,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日之後,京中紛紛傳言,太子這莫非是有意迎娶嘉平郡主了不成?
第二日,太子親自到安寧侯府求親,證實了傳言。
建昌二十六年九月初九日,帝傳位於太子,現異象,九龍遊,合為一體,衝入了新帝體內。
早已消失多年的九龍鼎,再次現世,立於觀龍台九個方位上,震懾四方。
世人皆傳,新帝乃真龍轉世,得之授,鴻福齊,下太平!
泰始元年三月初九,宜祭祀、嫁娶,正是新帝迎娶皇後之日。
婚禮之豪華隆重自不贅述,隻傍晚時分,帝後二人行禮之後,際忽然響起一聲清唳,一對絢爛華美的火紅鳳凰,自雲層飛來,停於半空之中,圍繞著二人盤旋起舞。
場麵當真瑰麗非凡,震撼人心!
後五年,大祁恢複了以往的繁榮,百姓安居樂業,盛世安寧。
帝後以及皇太子三人,竟於宮中憑空消失不見。
眾人隻依稀看見一對鳳凰虛影從宮中飛出,一直升,而後消失不見。
世人皆傳,帝後這是還原本貌,回歸庭了。
東海之上,一艘巨船正在航行,正是薑容的如意寶舫。
世人眼中已然升的帝後二人,此刻卻是在這船上優哉遊哉地逍遙。哪裏是升了,分明是遁世尋自在了!
蕭玨坐在窗前的軟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翻著書頁,視線更多地投注在床上猶自睡得香甜的薑容身上。
忽然,門簾後頭露出來一隻腦袋,他見蕭玨正在看書,無聲咧嘴一笑,眼珠子一轉,貼著牆壁一步一步挪進來。
眼見著就要來到親親娘親的床前,一道貌似溫和實則隱含威脅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蕭和,你在做什麼?”
蕭和漂亮得不像話的臉一垮,慢慢轉過身,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撲到蕭玨身上,“爹,娘怎麼還沒醒啊?你們昨晚是不是又切磋到很晚啦?”
蕭玨臉一黑,沉聲道:“看你像什麼樣子,給我站好。”
蕭和可不怕他,反而還嬉笑著往他腿上爬啊爬。
薑容醒來時正看見這一幕,不由一笑,一手撐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看著。
蕭玨正使著巧勁兒,讓蕭和怎麼也爬不上去,抬眼就瞧見她眉眼溫柔帶笑的模樣,哪裏還顧得上逗兒子?
他一把將臭子提餾到一邊兒,大步來到床邊,見她香肩半露,嫵媚慵懶的樣兒,喉嚨就一動,將她連人帶被抱了起來,嘴唇似有若無地從她臉上擦過,“要喝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