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肖宇也沒有停留太久,先把蘇磊送回去,再和江宏景一起回家。
“表哥叫陳良平,我大舅是陳尚雲。”
江宏景難掩吃驚:“是親的嗎?”
肖宇點點頭,“是。”
這回江宏景再也不淡定了,陳尚雲是政要人員,電視上常見,她見陳良平的麵相,就猜測出身高貴,哪成想竟然陳尚雲的兒子,而肖宇竟然是陳尚雲的外甥。
簡直要暈倒了,身邊一個紅二代,自己竟然不知道,“你以前怎麼不說?”
“也就是我和表哥之間關係還好。”肖宇自嘲的笑笑:“母親不和外公家裏來往,和他們也不算太親厚。”
江宏景了然,小時候就沒有去過舅舅家,長大了說要親厚,那才怪呢?
“記不記得上次我和你說的,我去北京快被人打死了,多虧了表哥去的及時,若是他晚去了,說不定我就血流光而死,我住院的時候也是多虧了有小姨的照料。”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但是宏景,即便他們對我好,我還是有深深的寂寞感,反倒是他們還不如你和蘇磊讓我覺得有安全感。”
江宏景內心忽然生出了憐惜,一個人總歸是寂寞的,更何況他是年少喪母,說起來,就倍感淒涼。
“聽他喊你長纓,長纓是哪兩個字呢?”江宏景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肖宇淡淡的道:“是《清平樂·六盤山》詞:“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裏的長纓,”
他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突然的轟炸開來。
一直到她死,她仍然記得,他沉穩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我叫肖長纓,《清平樂·六盤山》詞:“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裏的長纓。”
江宏景說不心裏,是驚喜還是驚恐。
難道真的是上蒼的安排讓他們在年輕的時候相遇?
她又重新細看肖宇的長相,真是怎麼看也不像啊。
肖長纓有雙下巴,但是肖宇沒有。
肖長纓有眼袋,但是肖宇沒有。
肖長纓耳朵上麵倒是有個小小的小洞,據說那是他出生的時候就有的,前倉糧,後倉糠,耳朵邊上有衣裳,這是老一輩的話,當時肖長纓還笑著說:“我這個可是個福倉,你跟著我保管享福。”那時她嬌羞的像小媳婦一樣笑著去推她。
越想江宏景心裏越癢癢,真想趴在他耳朵上看看有沒有那個小洞。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好像你從聽到我叫長纓之後就不對似的?”肖宇忽然開口。她心裏太能藏得住話了,簡直不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若是他不問,或許她自己都不會說出來。
她嚇了一跳,趕緊收回心思。中國十幾億的人口,同名的大有人在,說不定隻是一個巧合而已。
她該怎麼說呢?
難道她要說她是重生的,前世遇見一個有緣人,而那個有緣人就是你,誰聽到了都會說鬼扯吧。
江宏景苦笑:“沒有什麼就是覺得這個長纓名字真奇怪。誰給你起的呢?”
“是我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