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的對麵,隔著不過兩米的距離,他卻覺得猶如萬裏之遠。
她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篇幅衫,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短裙,露著纖細可愛的雙腿,腳上一雙白色高幫布鞋,可能有點著急,紮在腦後的馬尾有點淩亂。
上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像是一位公主高貴典雅,現在這身打扮,卻像一個可愛的鄰家女孩。
這樣的鄰家女孩才是是心心念念的江宏景。
“沒事,我就走了。”
她涼涼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他心裏是滿滿的苦水,他家世好,學校裏不缺對她有好感的女孩子。可是在他的心底,總能想起她那雙看他時冷漠的雙眼,還有他們在KTV打架的時候,她環著雙臂,像看陌生人一般的看著他。
每逢想到這裏,他就覺得心疼的不能呼吸。
為什麼現在的她對他如此冷漠?
為什麼她的態度轉變這麼大?
為什麼他還要再想著她?
前兩天陳波打電話說,她要買地,他父親給她送去十萬塊錢,被她給退回來了。
難不成她背後有什麼強大的關係,連陳波的父親都給她送錢?
不過短短幾年的時間,何以變得如此強大有能力?
買地不是一件小事,即便是順利交易,後期還得有很多關係要疏通,她和他年齡相當,何以會厲害到如此地步?
但是看她明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他心裏堵得慌,她竟然問也不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媽媽也住院了。”他艱難的開口。
“哦。願她早日康複。”她客氣的開口,“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去忙了。”
“宏景。”他喊道。
她沒有停住,為什麼他喊她,她要駐足,今生他們的關係不過是朦朧的初戀,何必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是給她看,還是做給他自己看?
今生不是前世,她有她的家人要愛護,她有她的夢想要實現,並且她已經在今生遇見了長纓,她何必要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浪得時間和生命?
原來她就像個青澀的小毛桃,現在卻猶如一隻即將成熟的水蜜桃,簡直讓他移不開眼。他看著他的背影心底不可抑製的疼痛,說好要忘記,說好了遇見就要形同陌路的,可是看見她,他還是沒有忍住要去搭訕。
他呆呆的站在過道裏,良久良久他深吸一口氣,就這樣也挺好的。
江宏景走到電梯門口,要不要讓母親去華溪做手術?如果她貿貿然給父親說讓給母親轉院,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恐慌?
一向主意堅定的她,現在忽然拿不定主意。
宏影和宏誌如果現在長大成人了多好,還有個可以商量做決定的。
前世她拿不定主意到底再不再要一個,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同事勸她趁著年輕再要一個,那時候她開玩笑的說,就是將來咱們躺在床上要死不死的時候,他們弟兄們也有個商量要不要拔管子。
這雖然是個玩笑話,但是卻很實用,一個人就是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