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景摸摸頭發:“難道沒有聽說過,這是三千煩惱絲,剪去了頭發就是要剪去煩惱呀。”
“聽他們瞎說呢,你不是很心疼頭發嗎?”前世的時候她從來不輕易剪頭發的,就是修修都會心疼好幾天。
“年齡大了,很多東西就不那麼在意了,頭發算什麼呀,我要當個女強人。”
王樂峰哂笑,“你還不夠強嗎?到底要多強?”
她認真的說道:“要當一個內心和外表都強大的女人。”
“行了行了回家吧,今天不是還發燒來,這一折騰就好幾個小時,等好了再弄吧。”
江宏景無奈,他總是這麼掃興。
車開到了小區門口,他送她到樓下。
“昨晚和今天都謝謝你。”
“咱們倆還謝什麼呢?”如今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做朋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點點頭,“你外出注意平安,有需要我幫忙的,給我打電話。”畢竟他們也曾是最親密的愛人,而且共同孕育了他們的孩子,還過過幸福快樂的生活。
“放心吧,”他道,“年前肯定要回來,到時給你打電話,外麵冷,快上去吧。明天記得去打針,一次好利索。”
“知道,知道,我走了,你回去小心點。”她囑咐道。
她一轉身,就看見站在樓梯門口的肖宇。
路燈昏黃,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明明說好要淡定,此刻還是忍不住想要發火。
沒有見麵時,有千言萬語,等見到時卻又無言以對。
兩個人之間不過是百米的距離,這距離,總覺得尚不如千裏之遙來的近。他想走過去,說一聲對不起,但是這話又說不出來,今日的局麵是因為小人作祟,他怕越解釋越遭,又怕不解釋更遭。
回來的路上,他隻堅定一個信念,誰讓她受的委屈,他一定讓她加倍歸還。她臉上半帶著笑意,神情卻沒落的很,他心裏忽然疼痛,她是個理智的人,他得是讓她有多傷心,不顧一切的要去找他?他心裏難過急了,曾經承諾過讓她幸福,可是他卻食言了。
“肖宇?”王樂峰問道。
“嗯。”她輕聲道。
王樂峰兩步上前,揮起拳頭,毫不留情的朝肖宇臉上打去。
肖宇猝不及防,哎吆一聲被打個正著,心裏頓時十分委屈。他對吳小影沒有分毫的意思,她拿了他的手機,他也不知道呀。聽到宏景受了委屈,他拋下一切從北京到華溪,馬不停蹄開了五六個小時,就是為了能早一點見到她。
回到家,鍋冷灶冰,打了無數電話問她的消息,都找不到,他都有打算開車直奔江北去,沒想到剛下樓就被人揍了。
這人是誰?
他還來不及思考,又一個拳頭上來了,他條件反射的抓住王樂峰的胳膊,“有話說話,幹嘛呀這是?”
王樂峰生氣的甩開胳膊:“好,那咱們就說說,宏景剛學駕照,昨晚那樣的天氣開車去北京,後半夜道路一結冰,你覺得她能平安到北京嗎?還有那個什麼****,竟敢給她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