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廳
就在我蹲下位置身側的牆邊是一個正在抽動的東西,仔細觀瞧,竟然是樹的根須。尖部被我踩過。可能是剛才心急,下腳太用力,尖部被我踩爛了,還在冒著如血一般的液體。而根須像是靜脈,從我腳下一直到牆邊不到一米的距離拖出一條血跡。我想如果這麼粗的靜脈流出腳下這一灘血也是說得過去的。可是這是樹,是植物啊,就是再多汁的樹木一斧頭砍下去也不會這樣流汁液的,更別說是血。
原來看網上有介紹過有兩種植物是會流出像血一樣的汁液,一個是麒麟血藤,但它是藤本植物,隻是會像蛇一樣的纏繞在其他植物上,這肯定不是;還有一種叫龍血樹,但一般的龍血樹也就是常綠小灌木,不會太大。據報道好像最大的龍血樹有8000年樹齡,樹高才18米,主幹直徑近5米。可眼前剛這根須都這麼粗壯,各個都有碗口大小。外麵的主幹剛才更是沒法確定高度。而且流血隻是一方麵,那樹枝方才分明是動了,絕對不是錯覺,這就說明這樹是活的。
不容多想得趕快離開這裏,不知道這活的樹會不會主動攻擊人,我還是盡量不要再踩到樹的根須為好。這一下我就謹慎了許多,每下一腳我都要小心觀察,以免會再踩到那樹根。不多一時我已經順著樓梯下來了。前麵就是樓梯間通往大廳的門了,對我來說這可能就是我可以逃出升天的第一個關卡。我又按亮手機,先對著門外照了照,確定了四周確實是沒有什麼危險,然後深吸兩口氣,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門。出人意料的是地上並沒有像樓梯間那樣的根須,隻有不遠處大廳中間那一直向上的樹的主幹。我拿出手機看了看計時,才過了3多分鍾,這就如平時我去健身房鍛煉,在跑步機上總覺得有半小時了,一看表十分鍾不到一樣的感覺。
我想到樓梯間那些會動的根須,就放棄了去樹的跟前仔細看的想法,還是趕緊出去才是上策。我快步繞過大樹走向正門,可是到了大門口我卻發現大門的拉手上纏著數圈巨大的鏈鎖,本來是玻璃的自動感應門卻變成了密集又很粗的還起了皮的鋼筋組成的牢籠門,那起了皮的鋼筋條顯現出暗紅色,倒像是長期在水中泡過的。
我不甘心,用手去扯了扯那鏈鎖,鏈鎖的鏈看起來是直徑20公分的鋼條灣成的鏈扣,比想象中重多了,扯動兩下卻紋絲不動。我又去掰了掰牢籠門的鋼筋,那是直徑至少22公分以上的粗鋼筋,更是白費力氣。我又向正門邊上的側門照了照,希望會有不同的結果,可是兩邊的情形卻如出一轍,我頓時有了關在籠裏的小鳥的感覺。
我用手機向外照了照,幻想如果有人經過就能幫到我了,可沒想到的是外麵盡然是迷霧,不知道何時外麵雨停了,拉起了大霧。霧大的能見度不足一米,這麼大的霧還是夜裏手機的光跟本穿不透。也就是外麵的情況是完全不知道的,我與世隔絕了!
冷靜下來,想霧是因為空氣中含水量飽和,又冷卻形成的細微的水滴懸浮於空中,剛才的大雨似乎是很符合這些條件,形成霧也就說得通。但是這麼大的霧很罕見,而且醫院是在市區,門前是一條主幹道就算是深夜路燈也是通明的,時而有車穿行。可現在四周靜的出奇,難道是大霧的原因,使得路燈還是車輛的霧燈,完全是看不見的。還有可能就是沒有車會出來行駛?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又湧上心頭。我開始歇斯底裏的大叫,可以說這是突然發作的一種癔病,我好像又繃不住了。
叫的是什麼倒也記不清了,也就是大概“有人嗎?救救我!我要回家!”之類的吧,可是突然我聽身後傳來一聲“誰在那裏?”
六、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