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樓梯間
決定了從地下室找出路後,我們立馬出發。下地下室有三條路,電梯是不能用了,還有就是大廳剛才我下來的那個樓梯間,和急診科最邊上的一個小樓梯間。現在我們離急診科邊上的小樓梯間最近,但是小樓梯間較窄,如果根須密的話保不齊會踩上被襲擊,而大廳的樓梯間遠,但過去的路是安全的,而且下樓梯時走樓梯中間的部分,隻要是小心可以躲開那些樹根。不過這都是推測,小樓梯間就再眼前,我倆決定先用手機照照小樓梯間裏的情況,再做決定。照了照看,雖然小樓梯間窄,但也並不是像我們那樣認為的,根須其實主要還是爬在牆上和天花板上,隻有牆邊有一些,中間應該還是安全的。
我們都不願舍近求遠,決定就從這下去。因為樓梯窄,我們都不願碰到牆邊的根,所以就一前一後的走,我在前麵雙手握緊斧頭,保持警戒的狀態,小樓梯間沒有像大樓梯間那樣的應急燈,或者可能是應急燈不亮,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大樓梯間的應急燈會亮,其他走廊裏的應急燈都沒有亮,難道那是在指引我的路標。我把手機放在白大褂上麵的口袋,屏幕朝外,光可以透出衣服一點,隻是變的朦朧了。許醫生在我後麵緊緊貼著我,把手機伸向前麵好幫我倆照亮。
起初還是很順利的,但是轉過了一個樓梯拐角,發現前麵樓梯上的樹根變密了,中間也就一腳的距離有空隙,我對許醫生言講道“看來最後這一些台階還是比較危險,要不我們還是退回去走大廳的樓梯間”?他的臉色煞白,可能是因為之前被根須折磨的已心有餘悸,連忙點頭答應。這樣我們後隊變前隊轉身準備回去,可是許醫生卻擋在前麵不動,我催促到“快走啊”
!他轉過哭喪的臉,語帶恐懼的說後麵的路已經被根須占領了,我越過他的身子往來的方向觀瞧,發現來路已經鋪滿了樹根了,心想道不好那些根似乎在爬向我們。我轉身看下麵根也在用很緩慢的速度在爬向中間。我冷靜了一下對許醫生說:“這些根好像能探測到附近有人,隻不過他們在沒有抓住人時行動的速度較慢,之前我們下的台階行動太小心每節台階都要停下來看看前麵的情況,沒注意到後麵,所以它們慢慢爬滿了我們都沒發現。這樹好像有意識,樓梯間就好像是他們設的陷阱,開始路上沒有什麼根,但到這它就原形畢露了。看來我們隻有衝過去了”。
“衝!”我大喊一聲也沒法回頭顧忌許醫生就大步往樓下跑,我是一個一米八七的大個,這一段樓梯用不了幾秒就能衝下去。隻覺得每一腳都踩到了樹根,並且都踩爛了,沒崴腳真是萬幸,也顧不得看腳下了,幾步就跨下了樓梯到了樓梯間的門口。出口這就沒根須了,我這才回頭去看許醫生,許醫生竟然趴倒在樓梯腳下。我想他肯定是衝下樓時,摔倒了滾下來的。他的腳被幾根樹根纏著,樹根在向他身上爬,他大喊“快救我!快救我!”我不由分說衝過去一斧頭砍斷了他腳下的樹根,揪著他的白大褂,把他扯到了樓梯間出口外的走廊裏才停下,我大口喘著粗氣,他也如是,地上是一條長長的血印,應該是那樹根的。他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了就開始抱怨“你說跑就跑,我都沒準備”。我邊喘著也沒好氣的說“還不是我又救了你一次”。他似乎無言以對隻是低頭小聲的說“這下摔殘了我”。我又說“我前麵見那樹根把好幾個人都吸幹了,可是對你它們隻是纏著不攻擊啊”?他沒有回答我。我又調侃道“那樹不會是你家親戚吧”?他沒回答隻是瞪了我一眼,我忽然知道我語失,我們並不是朋友,隻是因為逃命這理由才被拴在一起的,我不經大腦的一句話一定會影響這本來就脆弱的關係吧?不過為什麼根須不吸他的血我確實很疑惑。
我們就這樣沉默了一會,也是養精蓄銳吧。然後我看了看計時,已經快兩個小時了。我站起來說“好了,不能休息了,我們該出發找出路了”。他也站起來,看來是同意我的話,但是他沒回答,可能是因為剛才的玩笑鬧得很僵,但這僵局也沒必要打破,畢竟我們隻是逃難的臨時組合。
我對地下室並不熟,他因為夜班要出車會經常來這裏。我讓他帶路,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們穿過這段走廊來到了地下停車場,也就是一樓大廳的下麵。我們拿著手機往停車場一照,一幅駭人的景象又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