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十三至十四章(1 / 2)

十三、嶄新的車

很多時候人生總是有許多不可思議的節點,這些節點大多會改變人生的走向。這就是未來的不確定性和不可預知性。但現在我的處境就像一個玩笑,以後給人講都會覺得這人瘋了,不會有人信得。話又說回來我並不能確定我能不能走出去又或是我以後會給講述的別人是不是同時在經曆這些?為什麼現實對我來說遠比故事離奇。

剛才離別克車比較遠並沒發現它是發動的,也可能這嶄新的車發動機確實是沒什麼聲音,離近一些才能聽到。雖然也就三十來萬,但對我這醫院最底層的工作者來說就是很遙遠的所在,平時不會有機會接觸這樣的車,所以也不好解釋為什麼。

但這對我們來說就是柳暗花明啊,許醫生都有點欣喜若狂了,因為我偷瞄到他的嘴角有些抽動。但是我們還是很小心的靠了過去,防止有什麼異變也或者車裏有什麼。我們分別走到車門兩邊想看看裏麵的情況,可是完全看不見,現在的貼膜真是很保護隱私啊。我們又繞到前擋風玻璃,這裏可以看清裏麵的情況。本以為會看見裏麵有人呢,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車裏什麼都沒有,不過這也不奇怪,可能車發動著了後司機(很可能就是院長本人)因為忘了什麼東西要拿,想很快回來就懶得再熄火了。但是行政辦公樓離這還是挺遠的,院長室又在辦公樓的頂樓,大概院長不在乎這點油錢吧。許醫生說“上車我們走”。我猶豫了一下,“要是院長回來怎麼辦”?“這樣的情況還管那些,先保著自己安全吧”。

我倆又分別來到車門兩邊,想車是發動的應該沒鎖門,同時拉門就想上,出人意料的是門是上鎖的。這時我愣了。許醫生開始罵罵咧咧的,同時又對我說“把玻璃砸了”,我又猶豫了,他喊了一聲“愣什麼?快點”。我也不想了,拿起手上的斧頭就揮像車窗,知道玻璃不會經得住我這一斧頭,所以並沒用多大力,本指望斧子重量帶來的慣性就把這玻璃砸了。竟然玻璃沒碎,連個裂紋都沒有,難道我用力太小的緣故?我又揮起斧頭,這一次卯足了勁就砸向車窗。撞擊聲巨大,我的手都震得生疼,可是玻璃絲毫沒有損傷。我驚呆了,許醫生邊繞過來邊凶狠狠的問“你在幹什麼”,我也沒好氣的說“這窗子有問題,跟本砸不碎,我手都震麻了”。他似乎並不信,把手電遞給我並從我手中奪過斧頭“你照著我來”。我心有不悅的想“我一米八七,你也不知道有沒有一米七,而且是瘦小的那種。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這樣我一個打倆,我砸不開你就可以?”但臉上沒帶出來。

果然他敲了好幾下車窗依舊沒有反應。但他並不放棄,開始試著砸別的車窗玻璃,在砸了一圈未果以後竟然開始瘋狂的砸車,同時歇斯底裏的大叫。我並沒有阻止,想起來我也夠小家子氣,竟然像看戲似的旁觀。不過沒想到這三十幾萬的車這麼結實?比防彈車甚至裝甲車都強,他折騰了半天硬是連個劃痕都沒有。

我看了看計時已經3個半小時了,他至少折騰了有20分鍾,不知道是他累了還是自己覺得沒希望了,反正是放棄了。坐在車頭的地上喘著粗氣。我過去把手電遞給了他並拿回了斧頭。然後說“還是另想出路吧?要不先去配電室看看能不能把電閘合上”。他點頭答應了。

他費力的爬了起來,好不容易把氣喘勻。我們又原路回到了休息室旁的配電室門口。配電室的門和旁邊休息室的結構是一模一樣,但是並沒有光發出來。牢窗的位置並不高,正好我的視線和門上的牢窗平行,我想先從這小窗戶裏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我就讓他用手電順窗子往裏麵照,我來觀察。

因為他個子小所以手電幾乎要舉過頭頂才能平行那個牢窗,我覺得不免有些好笑。可是我轉頭往配電室裏觀瞧後就在沒心思去嘲笑許醫生了,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眼前的情景還是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十四、死人樹

人類工業化的發展進程破壞了自然的和諧,特別是對樹木的砍伐讓森林成片的消失。原來小時候看動漫時經常見到“XX的逆襲”這樣的題目。想到眼前不會是樹木的逆襲吧?如是的想法正充斥腦中。

我透過鐵門的牢窗看見配電室四周塞滿了樹根,不是像起先幾個屋子隻是四周爬滿了樹根。這裏用“塞”毫不為過,一眼看去全是樹根,隻是中間留了很小的空間,兩個人合抱就很難擠進去的感覺。我讓許醫生的手電四處動動,我的目光也隨手電的光四周掃了一圈,看見的場景真是要人的膽寒。深處的根須上還有很多零星分布依稀可辨的血汙,但沒有看見人的蹤跡,大概是埋在這成堆的根下了吧?就這樣看的走了神,後麵許醫生又是用力一扯我,一個踉蹌,差點又坐地上。我回頭看了看他,他用手電光指了指牢窗,不知什麼時候窗邊已經爬出來了一小段根須。但這一次我也沒感到太意外,也並沒有道謝。